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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骅看着眼前一脸黒沉的明启候,舔了下微干的唇,“父亲,那些事…儿子的人,已经确定是祈儿做的了。”
“但,依然拿不出确切的证据。”
“哐”的一声响,明启候气得掀翻了一张雕花木椅。
“本候就不该生下那个孽障!”他毫不顾忌,震怒得大声吼了出来。
若不是他还想得到那个孽障发展出来的势力,他早便将他给强制关起来了!
偷听墙角的项天歌,有一瞬的愕然,这就是传说中,待人宽厚友好的明启候?
司骅余光瞥了眼那只被砸断椅子脚的木椅,犹豫着出声,“父亲,若不让儿子去劝一下他,兴许他真的只是小孩子置气罢了?”
“不必了。”明启候深吸了一口气,“去警告那些还未被动到的人,让他们收敛些,不要让人抓住任何把柄!”
至于他那个孽子,他要亲自出马!他就不信,老子还拿不下儿子!
假山后的项天歌黛眉微凝,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眸底的深暗。
原来,世人皆传“宽善心慈”的明启候,和“谦谦君子”的世子骅,这俩父子真就是一伙的,简直就是同一块黑心料做的!
她撇撇嘴,暗道难怪他们会排挤同为亲生血脉的司祈年。
后者在这种环境下没长歪,可真的是一件超级无敌神奇的事了。
果然,乐晋寺住持说的是对的,任何事物皆有两面,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越想,项天歌越觉得自己可笑至极,她却平白无故的冤枉了司祈年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