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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卿还没来得及看看周围的环境就又被黑色的幕布罩住了。
因为闻聿辞是亲自出价竞拍的，他一贯的风格就是快准狠，雷霆之势速战速决，不给对手留一点思考和喘息的机会。
坐在一旁的徐承早已习惯了自家老板的行事风格，虽然也觉得今日的手段有些异乎往日的狠厉，也只以为老板是不喜欢这里的环境，想尽快结束完成嘱托。
只有闻聿辞自己知道，那只小鲛人的样子，他一秒都不想让旁的人多看。
他疾步走到拍卖所的后台，看见水缸已经被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了，悄悄松了口气。
经理笑呵呵地拿着文件过来找他签字确认，徐承下意识地上前想要帮他签字，却被男人抬手拦了一下。
“我来。”
徐承满心的疑问，也不好表现出来，低眉垂目退到一旁。
闻聿辞没有去接经理一起递过来的钢笔，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支纯黑色看不出牌子的笔，正要低头签字，想起什么似的，沉声说了一句：“你去盯着点他们装车，千万别磕着碰着了。”
徐承难得的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跟他说话呢。
“好的闻总！”
他已经明显感觉到闻聿辞的冷意，他太知晓闻聿辞的脾气，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谨小慎微，从未犯过这样的低级错误。
看着几十个工人小心翼翼地将水缸转移到运送车上，徐承有些出神。
闻聿辞17岁被接回闻家，第二年他就被选中做了闻聿辞的助理。
那时候的闻聿辞，还没有现在这样漠然冷厉喜怒难辨。他用了最快的速度摸清了闻聿辞的脾气秉性，跟上了他的节奏。
从此，他成了闻聿辞身边唯一一个信任重用的人。
他自认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闻总的，可是今夜的闻总……
之前这种无关痛痒的文件，一向都是他来代签，不知今日闻聿辞为何执意要亲自签字，还拿出了那支笔。
会所后台，闻聿辞不紧不慢地签了字，冷眼睨了经理一眼。
原本挂着礼貌灿烂笑容的经理瞬间收起笑容，小心翼翼问道：“闻总还有什么吩咐？”
闻聿辞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签字笔，醇厚的嗓音低低响起：“这鲛人，从此刻起就是我的私人物品了。”
“是是是。”
“所有的信息和资料都给我删干净了。”
“这个您放心，这件拍品的保密级别是最高级的，在您拍下的那一刻，会所内所有关于拍品的影像信息和文字信息都已经永久清除了。只是，今天在场的嘉宾那边……”
闻聿辞敛着眉，不紧不慢地将签字笔收进袖口的暗袋，“只管好你们会所就行，那些人，闻氏自会解决。”
“好的闻总，这个您放心。”
闻聿辞没有再理会一旁的经理，长腿一迈走向装运现场。
他到的时候，装载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工人们正在检查稳固装置。
徐承见到他过来，忙走到他身边，“闻总，已经装载完毕了，要现在出发吗？”
闻聿辞黑眸紧紧盯着那个被幕布遮得严严实实的水缸，好似能透过幕布看见里面那只勾人心神的小鲛人。
虞卿感受到了他灼热的目光，却无法给出任何回应，因为她刚刚悲催的发现——她居然是个小哑巴。
趁着这段时间无人打扰，她唤来小奶糖传送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