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人道即是天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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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这样吗?别人应该不愿意来江右投资吧?”郑明疑惑。

“不愿意来,是因为对我们不了解,不了解怎么办,自然是宣传是讲解。我决定成立招商引资小组,各县市负责人,都要去外省市出差,去拜访那些有钱的商人,请他们过来江右好好看看,看中了自然会投资。”

对于招商引资,众人依然存疑。

不过都是聪明人,能看得出来其中蕴藏的机会,加上池桥松力主推动,政务会议结束后,招商引资便开始推动。

池桥松也难得抽出时间,整理了一份他记忆中地球上招商引资措施。

什么经济技术开发区,什么三通一平工业园,什么招商会、展销会、文博会,什么龙虾节、螃蟹节、啤酒节,什么精简手续、一站式服务。

总之地球上那一套,他虽然没吃过猪肉却看过猪跑,都拿过来生搬硬套。

是否符合大夏国情,是否符合江右自身情况,总要试过才知道。

当这份报告书,放在周炜、郑明等人办公桌上后,很快这些学者官员们,便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咱们大帅,即便不修武道,也迟早能走上一方高位啊。”

“看这些施政方案,我感觉到了差距……你说我是不是老了,这些计划我怎么就想不到?”

“还是要多发发牢骚,压榨一下我们的大帅!”

“是啊,这么多好点子。”

能在武者掌权的时代,混上省府高位的学者官员们,一个一个都是人精,很快就从这份报告书中抓住重点。

然后补充扩展,完善了一套招商引资方案。

再将方案下发到县市政府桉头,让县市负责人参考这套方案,拿出契合自身条件的方案,去外界招商引资。

一只又一只招商引资队伍,从江右出发,向大夏民国富豪扎堆的地方奔波。

池桥松也没放过省内的富商,这些富商都是官商结合的典型——哪怕池桥松自己家的松鹤大药房、百草园苗圃,也没少借助官方力量。

他并不直接与富商打交道,而是把各县市的都统召集过来:“本省企业家,更要带头为家乡谋发展。你们回去之后,多劝一劝经商的族人,把格局打开,参与到江右的大发展之中,与江右省一起腾飞。”

最后,池桥松叮嘱道:“本座在这里,看着你们,千万不要辜负我的期待。”

“请大帅放心,我们对江右发展有信心,即便您不提,我们也要劝家里的亲戚,为家乡建设贡献一份力。”

“好,周都统的格局,这就打开了!”

做好招商引资工作,江右省的财政危机,基本上就能解决。

池桥松这才安心回返松园村,继续自己的气运修炼,现在他迫切想要冲击仙师境界,从而提升战斗力。

“内相。”

“吏相。”

“琼尊。”

三尊大天师级别人物,还是让他很有压力的。

“大帅,这《存神炼气铭》一定要在脑海中存想一道神念,不管是一束花一株草还是一只小鸟,神念存在,便能感知到属于大药的气。”圣王水心殿前掌教真人陈道强,这段时间就住在嗣汉天师府中。

为池桥松默默讲法。

期待着得到池桥松的谅解,从而帮他重返掌教真人大位。

“我明白了,你去休息吧。”池桥松挥挥手,回返真武别院,然后拐进松园村中,在浓郁的灵气之中悟道。

他现在又恢复到一天悟道两门经典的节奏。

上午悟道《存神炼气铭》,晚上悟道《大道通玄要》,累是累了点,但是至少还有下午时间可以自由消遣。

“老板。”

正悟道时,任琼丹从外面回来,递过来一封信:“今天松鹤堂收到一封信,是给老板你的,写信之人你或许都忘了。”

“谁?”池桥松接过信。

“张月娘。”

任琼丹回道。

“张月娘?”池桥松顿时想起来是谁,“这不是夏东北被出马仙追的那姑娘额,我记得她父亲好像是奉天省督理张克成?”

当初他与周今瑶一起度蜜月,在棋盘山游玩,恰好见到有出马仙追杀一位女子。

这位女子便是张月娘,她父亲张克成担任奉天省督理时,曾经畜养了一位家仙刺猬精,名叫白玲珑。

等到院委联系张克成,剪除奉天省出马仙时。

白玲珑直接背叛告密,导致张克成被出马仙引入陷阱坑杀。

此后张月娘便潜心报复,十年时间勤修苦练成为一名羽士,潜伏在白玲珑的玲珑总坛之中,妄图刺杀白玲珑。

可惜手段尽出,也只把白玲珑重伤,随后便被白玲珑手下追杀。

最后被池桥松所救。

“这位张月娘可了不得了,现在晋升为法师巨擘了。”任琼丹叹息一口气,“可惜她要干一件大事,不知现在是生是死。”

池桥松仔细阅读这封信,信明面上是写给任琼丹的,实际上是通过任琼丹转交给他。

信中张月娘先是问候池桥松这位恩公,表示经常在家看新闻,知道恩公已经成为江右省督军,十分钦佩。

因为要报仇雪恨,就没有打扰池桥松。

她在获救之后,一边专心悟道,一边结交心腹。

然而在武道内功圣地修炼的气功经典,迟迟无法悟道,反而是意外得到一本神秘的旁门左道经典《缺一门》,竟然十分契合。

写信之时,她已经利用《缺一门》悟道成为法师巨擘。

并依靠《缺一门》中包罗万象的旁门左道之术,培养了一批心腹,组建了一个小门派,就叫缺一门。

张月娘依靠缺一门,打入玲珑总坛。

“月娘此去玲珑总坛,不知能否报仇雪恨,总牵挂着恩公的恩情尚未回报,便想起给恩公写一封信,将情况说明。若是回不来了,恩公的恩情月娘下辈子再来偿还;若是侥幸回得来,再来投奔恩公报恩。”

信到这里,便结束了。

池桥松也回忆起了张月娘,齐耳短发、面容姣好,穿着一身深蓝色军装。

“信从奉天省寄过来,至少需要五天时间,丹姐,你说这张月娘能不能成功?法师巨擘刺杀一只出马仙,应该不难吧?”

“白玲珑是总坛大仙,实力堪比人类之中的法师,而且手下众多,这还真不好说。”任琼丹回应道,“不过我希望张姑娘能活下来,这样一位为父报仇的奇女子,若是死在出马仙手中,实在是太可惜了。”

等到周今瑶回来后,池桥松将信给她看完。

周今瑶顿时钦佩道:“张月娘有大毅力,真希望她能成功,池哥,她信中说成功就会过来江右,是不是?”

“是。”

“到时候会把她安排到嗣汉天师府吗?”

“再说吧,总要问问她自己的意见,不过,她能不能成功还两说。”池桥松摇摇头,“夏东北的出马仙,是我今后进京问鼎,亟待解决的一桩大事!”

夏东北,奉天省,杯犀湖市,玲珑总坛。

张月娘站在总坛的内室之中,目光灼灼的注视着眼前,一只巨大的白色刺猬,双手不停掐起法诀将一枚枚符箓打入白色刺猬体内。

白色刺猬想要哀嚎,但却张不开嘴巴,发不出声音。

在它身体的周围,是一只只巴掌大的彷生木偶,结成一个阵势,将它死死的镇压在地板上,动弹不得。

一名中年人,眯着细长的眼睛,正在操控这些木偶,额头上汗水往下滴落。

另外一名老婆婆,则蹲在张月娘身后,只见张月娘的后背插满了一根根白刺,有些几乎深入脏腑中。

将衣服撕开一道口子。

“忍着点,月娘。”老婆婆提醒一声,随即快速拔出一根白刺。

张月娘闷哼一声,手上的法诀没有停顿,继续往白色刺猬身体中打入虚空画符的符箓。

老婆婆不等她背上喷血,便用手指压住伤口,再一抖手腕,洒下些许粉末涂抹在伤口上面,最后用膏药贴仔细贴紧。

继续处理下一根白刺。

蓦然,一只老猫大的老鼠,从房梁上跳下来,它只有一只耳朵,但却人性化的站在香桉上,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

张月娘听完后,不由得点点头:“小耗子,去联系小鬼头,再有五分钟,我这边就能结束!”

“叽叽!”

一只耳朵的老鼠飞快窜上房梁,消失在总坛内室之中。

四分钟一晃而过,老婆婆已经将张月娘背上的白刺全部拔出来,细致的处理好伤口,再为她披上一件坎肩遮挡后背。

这时对面操控木偶镇压白色刺猬的中年人,气喘吁吁问道:“门主,好了没有,我感觉我身体快掏空了,已经快维持不住《木偶人镇法》了!”

“好了,我这就抽掉白玲珑的神光!”张月娘一咬牙,双手掐动法诀。

随即之前打入白玲珑体内的符箓一起绽放法力,然后硬生生将一只硕大的金光组成的刺猬虚影,从白色刺猬身体中拉扯出来。

总坛外面,传来喊打喊杀的声音。

一只手臂上挂着黑纱的女子,走进总坛内,急忙说道:“门主、黄九郎、柳婆婆,得走了,出马仙来得太多,我的狐法魔镇挡不住了。”

张月娘恰好将金光刺猬虚影收纳到一根发箍上,闻言立刻将发箍戴在头上,然后看着奄奄一息的白色刺猬。

勐然拔出腰间的佩剑,对准白色刺猬的脑袋就是狠狠一刺。

结果了白色刺猬的性命。

“爸!我为你报仇了!”张月娘深呼吸一口气,强忍着背后的刺痛感,将剑上血迹甩掉,“我们走吧。”

说完直接从总坛后门离开。

柳婆婆紧随着张月娘,中年人黄九郎收起自己的木偶,也跟了上去。手臂挂着黑纱的女子,手掌一张,五只黑色小鬼团飞出,直接将香桉搬来挡在大门前,随即也抽身退走。

不到十秒钟。

砰冬一声,大门和香桉都被踹飞,一只出马仙冲进了总坛。

看到地板上脑袋被刺穿的白色大刺猬,霎时间发出惊恐大吼声:“不好啦,白大仙被杀了,玲珑大仙被杀了!”

呜呜呜!

轮船汽笛发出声响,缓缓驶离沓市码头。

“柳婆婆,门里死了多少人?”张月娘站在船首上,望着前方茫茫无际的大海,目光中有些许哀愁。

柳婆婆安慰道:“只活了月娘你,我、苏红帕、黄九郎、小鬼头、一只耳。”

“它们追随我,我却让它们长眠在玲珑总坛了。”

“无需介怀,这就是我们的缘法,能进缺一门,谁不是一身凄惨、受尽屈辱。月娘你带领大家杀了白玲珑这妖婆,报了血海深仇,所有人都会带着笑容离开。”

“是啊,报了仇……”

张月娘想了想,将门内剩下的五名成员全都喊过来,郑重说道:“缺一门成立之初,就是为了报仇雪恨,诸位都与白玲珑有深仇大怨。如今白玲珑已经身死道消,缺一门存在的意义了结,大伙就在这里散了吧。”

“月娘姐姐,你要赶我们走吗?”五六岁小男孩模样的小鬼头,可怜巴巴问道。

“没有要赶你们走,只是我要去投奔恩公,留在他身边偿还救命之恩。所以才想着解散缺一门,放大家自由。”张月娘微笑道。

“不如我们也跟着门主,去见一见那位谪仙人?”黄九郎提议道。

苏红帕转着一方手绢:“我没意见,反正我现在孑然一身,去哪都行,若能跟大伙在一起,自然是极好的。”

柳婆婆则道:“月娘你的伤还没好,老婆子得跟在身边照顾你。”

一只耳没有幻形成人,直接跳到栏杆上,叽叽叽的叫唤了一通,那意思不言而喻,它要和大家在一起。

张月娘见状,将海风吹乱的短发,捋到耳后,微笑道:“那就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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