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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敲响了屋门,老人颤颤巍巍的打开了房门,房门口站着几个身穿军服的彪形大汉。
“老人家!
”一个伍长强行挤出了一丝笑容看着老人说道:
“我们是朝廷军卒,城中的叛军已经被剿灭,您不要怕。”
满脸胡渣的伍长笑起来更显得面目狰狞,吓了老人一跳,让朝廷伍长有点尴尬。
伍长讪讪一笑:
“老人家,今晚不太平,院门怎么不关好呢,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出没啊?”
老奶奶颤抖着摇了摇头,不敢说话,眼光不自然的扫了林拓藏身的角落一眼。
伍长眼睛虚眯,神情自然,笑呵呵的说道:
“那我们先走了老人家,放心吧,以后就可以安心生活了,您早点休息。”
随即就轻轻的把屋门带上,留下了老奶奶独自站在门口。
林拓大气都不敢出,依旧缩在角落里静静听着屋外的动静。
“妈的!没人!快点去别的地方搜!”
伍长的雄浑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一名士卒嘿嘿一笑:“伍长,你笑的真难看,还不如哭呢!挂在门上肯定辟邪!”
“哈哈!”一阵笑声轰然响起,紧跟着就传来脚步远去的声音。
林拓松了口气,松开了怀中的小女孩,小女孩哭着扑到了奶奶的怀抱中,老人紧紧的搂着小女孩不停地安慰着。
林拓随手将短剑放在了桌上,拉了把椅子坐在上面喘着气,心跳得极快,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嘭!”
屋门突然被一脚踹开,本来就不是很结实的木门直接被踹倒了。
“伍长!果然有人!”
两名军卒闯入屋内就看到了林拓的身影,便朝着外面大喝。
林拓脸色陡变,猛然站起身,伸手就要去拿桌上的短剑。
一名军卒一步上前,踢翻了桌子,另一名士卒瞬间拔刀。
刀锋径直抵在了林拓的脖子上,吓得林拓惊出一身冷汗,一动都不敢动。
又有几名士卒从院外再度涌入,手里举着火把,刚刚出现的那名伍长狞笑着闯了进来:“哼,这种把戏也想骗得过我?说!什么人!”
林拓咽了口口水,声音颤抖的说:“我是东海的,逃难到这里,哪知又碰上了打仗,只好躲在这过夜。”
“那这个刀呢?”
“兵荒马乱的,总得拿点东西防身吧军爷。”
林拓陪着笑脸说道,心中泛起一阵酸楚,没想到也有一天自己会落到这个地步。
“放屁!”
一旁的士卒直接踹了林拓一脚,差点把他踹翻在地:
“你当我们是傻子吗?还东海人?明明一股北方口音!是不是叛军!说!”
林拓心中一阵懊恼,怎么忘了这茬,眼下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是,我真不是,我一直在北方做生意。
今年才来了南方,哪知正好碰上了战乱,生意不好做啊这年头。”
林拓假惺惺的哭了起来。
伍长怎么会信这种话,冷哼一声:“先带出去,抓起来再说!”
两名蛮横的徐夜士卒就将一脸苍白的林拓压了出去。
伍长在屋内扫过,看着破败不堪的房间,再看看一老一幼的两个可怜百姓。
心中不由的一阵难受,伸手在怀中摸了半天。
摸出两串铜钱,觉得有点少,又踢了踢正安门的小石头。
“口袋里有钱没,掏出来!”
小石头看了一旁的两位老幼,心中顿时明白了伍长的意思。
赶忙也从怀里摸出两串铜钱递给伍长。
伍长颠了颠手里的钱,走到老人面前:
“来,老人家,拿着,去给孙女多买点好吃的,家里房子也修缮一下。”
说完就把钱放在了老人手中,转身就走。
临走前还笑眯眯的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小女孩瞪着大眼睛看着这群看似凶神恶煞的叔叔,却丝毫不觉得害怕。
“伍长,让你别笑了,回头吓到人家小孩子。”
小石头的嘲笑声再次响起。
几个人出门之后再度把院门关的严严实实,防止有人溜进去,
看着那几名远去的士卒背影,还有再度被安好的房门,老人满布皱纹的脸上突然涌出两行热泪,哆嗦着手拿起桌上的几串铜钱,紧抱着怀中的小女孩,心中想着有了这些钱,应该能熬过下一个冬天了。
城内黄土夯实的小道上,伍长几人正押着林拓继续搜寻城内,林拓的眼神四处张望着,心里希望能找个机会逃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这个被抓住的家伙就是抚州的主将林拓。
时而一队队骑兵举着火把掠过,呼啸而去,高大的徐夜战马踩的小路之上黄土飞扬。
迎面走来一队步卒,人人赤膊,多多少少身上都随意的绑着绷带,还有这些许鲜血从中渗出,这副模样一看就是率先攻城的那批士卒。
伍长几人看到来卒都露出一丝敬佩的眼神,高高地竖起了大拇指。
徐夜士卒一向钦佩铁血男儿,如今这支步卒用鲜血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领头的一名百夫长微笑着点头示意,身后的步卒都不自觉的直了直身子,一脸的骄傲。
两队人马交错而过,百夫长随意的扫了被绑着的林拓一眼,眉头微皱,刚走出没几步,突然转头喊道:“等等!”
伍长几人一脸茫然的回过身来:“怎么了?”
百夫长走近前来,打量了一下林拓:“他是谁?”
林拓心中一紧,有意无意的低下了自己的头,藏于黑暗之中,躲避着百夫长的眼神。
“路上遇到的,听口音是北方人,闯入一处民宅之中,十分可疑,就被我们给抓了。”
小石头在一旁说道。
伍长点了点头,眉宇间带着一丝疑惑。
百夫长从身旁的士卒手中接过一个火把,凑近到林拓的面前仔细的打量着,端详了半天。
大家都一头雾水看着百夫长怪异的举动。
良久之后,百夫长终于抬起了头。
“林将军?你可让我们好找啊!”
百夫长咬牙切齿的说道。
在场士卒人人震惊,小石头等人的手瞬间握在了刀柄上,百夫长身后的赤膊大汉更是个个目露凶光。
林拓脸色一下子灰暗了起来,被捆着的手掌不自然的发抖,这下是彻底跑不掉了,蒙混过关都不行,他想不通怎么会被一队寻常士卒给认了出来。
伍长盯着林拓阴晴不定的脸色,开口道:“确定吗?这可不能认错啊!”
“哈哈,我怎么会认错?”百夫长哈哈一笑,转眼就满脸怒意:
“老子之前还给他卖过命呢,我的老大哥于晋就是他杀的!”
“蹭!”
百夫长话音未落,身后就有几名暴躁的士卒把刀拔了出来,凶神恶煞的盯着林拓。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条不知名的黄土小路上此刻杀意涌动。
林拓瞬间醒悟过来,惊恐的伸出手指着百夫长及身后的士卒:
“你,你们,竟然投靠徐夜,你们都是叛徒!”
“呸!”
“叛徒?”
“真正的叛徒明明是你才对!兄弟们相信你,你却带着兄弟们走上谋逆的道路!”
士卒恶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