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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的,仍然是一个世界格局风云激荡,经济形势变幻莫测的时代。
这一年,在香江沙田,发生了一件很不起眼的恶性治安案件,一个十六七岁的红毛,凭借一根复合球棒的偷袭,一对三,撂倒了其中两个。
结果自己却被最后那个不起眼的小屁孩,给结结实实的按在了地上,直接揍了个满脸开花,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这显然超出了他之前的心理预期,以至于造成了如今颜面扫地的羞恼境遇。
“感谢阿Sir的及时出现,感谢香江警察的巡警制度,感谢关二哥在天之灵的护持保佑……”
昏过去的那一刻,红毛第一次感觉,那一抹由远而近,不断晃动的军绿色,看上去也不是那么刺眼了,反而在心里隐隐生出了些许亲近的错觉……
…………
香江浸信会医院。
坐在走廊连椅上的莫非,神情里闪过少许恍惚。
他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茫然的打量着四周的一切,有些陌生的熟悉感,但更多的,却是心头泛起的些许疑惑与迷茫……
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着,又抬起手来,翻来覆去确认了几遍,才终于发现,除了一些揍人时留下的暗红色血迹之外,竟然完全没有了自己印象中,那刀刻般的纹路,以及手背上暴突的青筋。
孟德他亲娘哎,我这是……真回来了?
老师唉,人家只是发个牢骚而已,您这是施的哪门子仙法啊……
平时也没见您这么通情达理啊……
咳咳,这个想法就当从来没有过,不该想,不该想啊。
莫非很是真诚的在心里默念了三遍,有些夸张的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又“虔诚”的抖动了两下,才开始在记忆里,搜索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的场景。
这……对应的,究竟是当年的哪一次经历?
一边思索着,一边脸上却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无奈与苦涩。
任谁习惯了后世的安详与便利,都不会愿意去重复曾经苦逼日子的好不好?
就算是再谈什么情怀,道什么遗憾,也不过只是说说而已。
更何况,他莫非的人生里,也没有太多所谓的留恋。
反倒是后来跟着老师的日子,让他习惯了那种世外桃源般的闲适与恬淡。
拜拜了,我的平静和美酒佳肴,拜拜了,我的网络与智能家居,拜拜了我的生活和朋友亲人……
嗯?找到了,这是哪一年来着?
医院、年轻、满手血迹……这特么,不会吧?
想起来了……
1979年5月底,暑假的前一天。
自己和堂哥莫世文以及他的学生亚力克,在距离香江中文大学不远的地方,遭受了一个红毛的袭击。
亚力克的情况还算好,只是右臂桡骨轻微骨裂。
而堂哥莫世文,却被直接一棒子砸在了脑袋上,引起了颅内出血,进而形成了脑积水。
那个时候的医疗条件,与后世可真的没法比,所以,在两个月之后,莫世文就因为颅脑组织感染而去世了。
当时经过警方调查,红毛也只是受人挑唆而已,他袭击的对象,原本也只是亚力克。
至于堂哥莫世文,完完全全就是城门失火之后的池鱼之殃,说一句飞来横祸也绝不为过。
这可真真正正算是无妄之灾了。
莫非一边在心里回忆着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边在默默斟酌着该如何应对。
按照原有的历史轨迹发展,莫世文是在后天才动的开颅手术,在此之前,自己应该是有机会,去亲自察看一下堂哥的病情的。
而对于这种病症,他跟在老师身边,见识过的,可不止几百上千例,如果由他自己出手的话,应该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但愿这一世,不会出现什么蝴蝶翅膀扇啊扇的意外情况吧……
关键还在于自己该如何争取到那个出手的机会。
嗯,也许老师把我踢……咳咳,把我送回来,为的就是改变堂哥的命运吧。
但问题是,自己和堂哥的关系,可真心不怎么样啊,谈不上什么血脉亲情,也没有那么多的帮扶关照。
当然了,也不会有什么狗血的兄弟相残,两看相厌。
他们之间,就是那种平淡如水般的若即若离,不算疏远,但也绝对算不上亲近。
原因很简单,自己毕竟是寄人篱下的亲戚投靠,人家则是毕业于牛津大学的海归精英,一回到香江,就接受了香江中文大学的聘用,当上了文理学院的副教授。
他留给莫非最多的印象,就是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因此两人之间相处的时间,也不是很多。
而且,那时候的莫非年纪也小,很多事情并不怎么太懂。
只记得这个堂哥性格上有些孤僻,呆板且木讷,平时不要说交什么朋友了,他甚至连一点业余爱好都没有。
而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离开香江,去英吉利牛津大学读了8年的书,回来后都丝毫未变。
依旧还是我行我素,仿佛与整个世界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所以,莫非和他,除了那点所谓的同宗同源,其实在交际上并不多。
但话又说回来,不管怎么样,前世的无能为力,并不代表着在这一世,他就能无动于衷的袖手旁观,因为于情于理,他都不能置之不理的。
这样想着,莫非的心里顿时平静了很多……
“莫非,莫教授怎么样了?”
一个急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莫非循声望去,一个年轻人正迎面疾步走来。
来人叫亚力克,堂兄莫世文的那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