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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里的枯枝断木不少,有被虫蛀空的,有被风吹折的,有被雷劈断的,也有下雨发山洪冲倒的。
空间在手,唐植桐没想着安分守己的去找枯枝断木,碰到零零散散、且干透的就往空间里收,那种根还在土里深埋的枯树,也没放过。
由于这边比较偏远,过来的采摘松塔的人也少,不少树上还挂着松塔,三四十米的树高也在空间的可薅范围内,于是唐植桐开启了吸星**。
唐植桐用空间薅呀薅呀薅,想薅大大的松塔,收多多的籽。
嗯,只收大大的松塔,小小的那种就留给小松鼠当口粮吧,正好大块头的它们抱起来也困难。
唐植桐犹如采蘑菇的小姑娘,往自己空间里装着各种自认为有实用价值的物资。
包括但不限于枯树断枝、松塔,甚至有一些榛蘑、木耳啥的,被唐植桐薅上车,具体怎么处理,以后再说。
大山非常慷慨,唐植桐所采的不过是沧海一粟,但他没有贪多。
唐植桐看得很开,世间好事不可能让自己一个人占全,再说薅多薅少都是白嫖的。
“倒是不难。市面上卖的那种开口松子是怎么做的?”唐植桐点点头,记在了心里,打算一会比较一下口感。
“来了!”一会的工夫,唐钢的声音传来。
来到对子房,唐植桐看到了水桶,却没有看到唐钢的人,只有一只猎狗乖巧的趴在对子房门口。
“路上你不是问怎么吃吗?刚摘了几个松塔。”待走近了,唐钢将手里的东西拎到唐植桐眼前晃了晃,是松塔,一支多果,一共两支。
唐植桐则负责生火,干燥的松枝富含油脂,划一根火柴,没费什么力气就引燃了,往炉灶里再塞一些细小的树枝,火就生着了,而且越来越旺。
唐钢拍拍手,从屋拿了铁锅出去,简单刷了一下铁锈,倒了半锅水端进来蹲在灶上,接着又出去,用斧头将松塔砍下来,拎着回来,跟唐植桐说道:“挪挪位置,我给你烤松子吃。”
一看就是唐钢牵着一条狗又出去了,鉴于唐钢对深山老林的了解,唐植桐没有担心他的安全,自顾自的拿出斧子,照着两根枯枝就施展了一套乱抽风斧法。
从明年开始,四九城停电将会更频繁,而且蜡烛、煤油都会限购,那时候才是真正的摸黑,不过很多人家也不需要,早点上床躺着还能省点力气……
唐钢进屋把工具放下,又转身出去,嘴里嘟囔着:“可惜了,这边没有个煤油灯啥的,咱哥俩今晚得摸黑了。”
“嘿嘿,头一回进山嘛,准备的小东西多了点。”由于今早出发的时候,唐植桐背了一个自己的包袱,于是给自己遮掩道。
“别倒手了,这玩意上面有松油,很黏手。”唐钢没有递给唐植桐,快走两步,将松塔扔在地上,说道:“先扔这,一会生火烤着吃。”
“谢谢大哥,我拿着吧。”唐植桐很感动,伸手要接过来,因为唐钢一手拎着松塔,另一只手拿着爬树的工具和进山拄的木棍,木棍上方拴着一把镰刀。
唐钢直接将松塔扔进炉灶,手里一边忙活着,一边给四九城来的好奇宝宝科普起了松塔的吃法:“像这個季节的松塔,一般有两种吃法。第一个就是这么直接烧,等松塔表面烧糊,就可以夹出来放凉扒松子吃了。第二种更没啥技巧,扔锅里用水煮,多煮一会,捞出来抠松子吃。”
“好家伙,你带的够全活的。”唐钢出了门,蹲下,将手放在土上来回摩挲,然后再双手互搓,用这种土法子处理手上的松油。
“干嘛去了?黑灯瞎火的。”又等了一会,唐钢才从老林里走过来,手里拎着东西,一直猎狗在他前面带路。
“行,那我生火去。”唐植桐立马归拢了一下砍好的树枝,抱进对子房,准备生火。
快到对子房的时候,唐植桐才从空间里薅出两段比较大的枯树枝,将斧子别在腰里,然后一手一根,拽着往对子房赶。
树上留一些松塔也好,无论是留给小松鼠过冬,还是留给上山采摘的山民,都不会浪费。
“好嘞!”唐植桐往旁边躲躲,给唐钢留出位置。
“摸不了黑,我带了蜡烛。”唐植桐立马从空间里薅出一根蜡烛,这还是在工地帮供销社收购物资的时候截留的。
把树枝砍好,眼看着天就要黑透了,唐钢还没有回来,唐植桐就有点着急了,按捺不住,将双手归拢到嘴边做喇叭状,喊道:“大哥!”
“沙土炒的呗,那个挺累的,得不停地翻炒,听着噼里啪啦的动静就是松子开口了,等不响了就出锅,筛除沙土就能吃。虽然累点,但干炒的吃起来不脏手。”唐钢三下五除二将手里的一个松塔给扒干净,展现给唐植桐看。
“别说,还挺好看。”唐植桐借着炉灶的光,打量着被扒掉外衣的松塔,有点像长马脸版的菠萝。
“尝尝,生吃也好吃。”唐钢抠出几粒松子递给唐植桐。
唐植桐接过来放下嘴里,咬了一下没咬动,再次用力后才咬开,然后取出松子尝了尝:“好吃,有点像花生,就是有点费牙。”
“哈哈,生松子油性不大,但真有人觉得这样的好吃,等冬天砸出松子来,直接这么吃。”唐钢手下不停,打算将所有的松子都抠出来。
“那牙口肯定很好,我享不了这个福。这么一个松塔能出多少松子?”唐植桐尝过一个,就没再吃,看着唐钢往外抠松子。
“三斤干松塔出一斤松子。这一个松塔小,也就二两松子。”唐钢一边忙活着,一边给唐植桐解答。
“那一棵树也产不了多少松子啊,刚才我观察了一下,一棵树也就八十来个松塔。”唐植桐刚才用空间往下薅的时候细心的数了一下。
“嗯,十斤冒头吧。”唐钢肯定道。
“那可真不容易。”十斤冒头,收购价顶天也就三块钱,但要爬半天山,再爬上二三十米高的松树打下来,然后扛着百十斤的麻袋走上大半天,接下来晒上数十天,再经捶打、筛选才能得到。
“不容易,但挣钱多,比种地强多了。去年合并成公社以前,不少村民一到这个季节就拖家带口的上山打松塔,一天能摘十颗树,等晒干了卖掉,比林场职工一个月工资都高。”唐钢将所有松子都抠出来后,随手将长马脸版的菠萝扔进灶里当柴烧。
“风险跟收益成正比,虽然挣钱多,但风险也大。”唐植桐想想那二三十米起步的松树,万一手滑……压根就不敢想后果。
“这话说得对。”唐钢拿着一根树枝将烧好的松塔挑出来,说道:“这边有句俗话,树上钱串子,树下坟圈子。一个不留神掉下来就是个坟头。”“大哥,既然你也知道危险,咱就不摘松塔了。”唐植桐趁机又劝了一句。
“其实爬树没啥,就怕碰到蜂窝,在安全上我比你上心,带了安全绳呢。”唐钢给唐植桐指指炕上盘成一坨的工具,没有放弃打松塔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