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黎叔,我饿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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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迟到、操场、背影……

下课、走廊、小卖部、暗恋……

偷看、侧脸、对视、躲闪……

心动、晚自习、晚霞、三年……

坐在课桌前的卿云,打量着教室里的一切,嘴角牵起一丝淡淡的笑容。

关于青春的一段段岁月,浮光掠影般在他心间不停的闪过。

不过,教室前面黑板写着的“距离高考只剩71天”的提示,让他心里又些微的惆怅起来。

趴在桌上打个盹便回到了20年前,恐怕这是有史以来最简单的重生。

可惜了,再早重生两年,经历一个完整的高中该多好。

嘴角牵起一丝微笑,他晃了晃脑袋将注意力集中在身前的课桌前。

人心不足蛇吞象,还是不要太矫情了。

望着眼前写得满坑满谷的试卷,就算没有黑板上的倒计时提示,他也知道今天是2003年的3月27日。

这日子……

怎么可能忘?

记得这么牢,不是因为此刻高考前二诊模拟考试理综的题目有多么难忘。

人的记忆力哪有那么强,试卷的题目早就忘光了。

而是因为,随后这间教室将要发生的事,让他的人生沦陷了二十年,却不可自拔。

卿云下意识的扭头看向自己座位的右边。

右手边的座位与他相距大约两米的距离,中间却没有人。

毕竟是二诊考试,完全比照高考,无论是试题还是考场布置。

甚至为了最大程度上模拟高考的场景,教室里的监考老师也是两位。

就连教室外面的流动监考员,也是校领导亲自担纲。

让卿云扭着脖颈的,不是答案。

而是人。

或者说,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再一次欣赏那道倩影十七八岁年纪时的青春之美。

好吧!

去你妹的剩男剩女相亲局!

天知道是接盘还是魂环加身!

回到二十年前,老子这只癞蛤蟆就是要去亵渎那高贵的白天鹅!

卿云看去的那个座位靠窗,对着操场,一道倩影正端坐着。

接近两米的距离,要是说有什么馥香袭来那就是鬼扯了。

他摩挲着鼻子,只是给自己的偷窥动作打打掩护。

在欣赏美的角度上,历尽千帆的成年灵魂已经习惯了从下到上。

小孩子才先看脸。

成年人会先看腿。

但是,卿云还是先看向了女孩的眼睛。

女孩正目不斜视的仔细做着检查。

卿云嘴角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眼神这才开始放肆的欣赏起来。

千篇一律的校服其实没什么可看的,学生们在服饰上唯一可以彰显个性的也只剩下鞋子。

一双小白鞋很是普通,并不张扬,但在38岁灵魂的眼里却是了然。

白底暗纹的MLB二十年后烂大街了,但在这个阿迪耐克还被年轻人顶礼膜拜的年代却足够低调。

毕竟,这是几年前才创立的牌子,国内根本没卖的。

而小白鞋和蓝色校裤之间那抹闪烁着象牙光晕的细腻,让18岁的身体呼吸有些急促。

She turns me on!

学坏只需要一个瞬间。

在38岁灵魂的污染下,18岁的身体瞬间便明白了‘风情’二字的含义。

男人至死是少年,38岁的灵魂和18岁的身体在这一刻达成了共识,融合在了一起。

宽大的春季校服,遮掩了女孩那曼妙的曲线。

但这并不重要。

裸眼3D建模是人们特别是男人与生俱来的天赋。

学术一点便是说,李曼普在《舆论》一书这么认为,对绝大多数的人来说,身外世界实际上已经是“不可触、不可见、不可思”的,但人们可以在脑海里对客观环境进行挑选、重组而生成拟态环境。

重生前,卿云是个教授。

虽然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末流大学里带着末流学生水阴间论文。

但这不影响他用学术的眼光来进行必要的建模。

家境优渥的女孩,在坐姿上优雅的无可挑剔,挺直腰身的写字姿势如教科书一般的标准。

嗯……

在卿云看来,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完美。

规范姿势要求胸口离桌一拳,显然这要求有些为难女孩了。

还好课桌是这两年新换的,承压能力不错。

人生有三境界,但欣赏小日子艺术片却有十大境界。

显然,经过几十年数百位大师的熏陶,卿云的解构之眼已经大成。

自然界中一切事物,经过分解,转化,再组合之后,就会形成各种的场景!

仰望星空,见繁星点点,拼出众多盛世美景,或坐、或卧、或微目羞红……

欣赏书法,宛若女体摆动,或急或缓,笔锋转处,犹如体位聘换,目不暇接……

春虫秋籁,无一不是浅唱低吟;

夏日冬雪,何时不能炮火纷飞?

此时无女不可优,无优胜有优,突破了那‘遁去的一’,达到超凡入圣的的一代宗师境!

卿云吸了一口气,生生中断了这红尘历练,目光继续上移着。

毕竟自己身上运动裤一般的校裤,丑是丑,但弹力十足。

二诊是真刀真枪的硬考。

但考硬,在哪儿都说不过去。

女孩颀长的秀颈边是那浓厚乌黑的齐肩长发,犹如黑色的瀑布被一个小巧的酒红发卡别在脑后。

逆光里,春日暖阳斜照下随风微微晃动的金色发梢,是无数男人多年后午夜梦回时心中的那片柔软。

桌上传来的两声“咚咚”让卿云被迫收回了目光,抬头望见的便是监考老师那愠怒而又意味深长的眼神。

活了快40年,卿云又怎么不知道老师这眼神里的意味。

他笑了笑,将自己的卷子拿起来递向了前方,“黎叔,交卷。”

黎叔,黎方平,数学老师,也是他的班主任。

中学校园里,“老班”、“班头”、“老X”这是学生对班主任的统一称呼。

但素爱和学生打成一片的黎方平,在高一开学时便自己选择了‘黎叔’这个称号,说前面几届都是如此。

直到2005年的春节,这个匪号才因为一部电影改了。

望着眼前的试卷和少年脸上的微笑,黎方平心里有点发堵,逐步酝酿好的情绪被卿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打破。

眼前的少年,是年级第一,也是他的骄傲。

只不过,是曾经的。

进入高三后,卿云的成绩稳步下滑,每次月考总分都会降个十来分。

上次月考,他的总分已经是年级排名两百多名了。

堪堪坐稳这个学霸云集的基地班倒数第一的位置。

如果卿云不是农村定向扶贫生,如果不是那令人悲悯的经历,估计两个月前就被踢出这个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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