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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怎么骂?”
“想听?不怕戳中你的痛处?你们这帮狗特务!”
“我不是特务!我隶属于中统!中央统计局!我们不是普通特工部!”
“骂错了?看你急得一头狗尿,来,我给你擦擦!”
“原来你是逗我的!看我怎么收拾你!”史凤琳从椅子上站起来,象猫逮老鼠,连捕加盖,从上面罩下来。
太阳挂东边树梢,史的卫队一行二十多人,实弹荷枪全副武装,从他家出来,在大街小巷的大车店和旅馆出入,第一家就是临近他们家不远的圣人旅馆,他们旁若无人闯进去,老板一看来这么多当兵的,慌忙跑过来,递上洋烟:“老总,老总,发生了什么事?”
“看见这个人没有?他是共党嫌疑犯,他叫柳国生,他从监狱成功越狱了,如果知情不报,和嫌案犯同罪,可看清楚了,想清楚了!”有个人举着大照片,问:“你看见过此人?”
“没有!没有!老总,如果我看见一准举报!”
“放你这儿,背面有警局电话,欢迎举报!”其实,柳国生确有其人,只是个赌徒,因大烟瘾犯,死在监牢里,这是史凤琳声东击西之计。
“一定!一定!”乘机旅馆老板往当官手中塞些银票。
“报告,没有发现形迹可疑之人!”一个当兵的报告。
“报告,没有!”
这些人象土匪一样,搅得开旅馆的鸡犬不宁,但又没有办法。
“撤!”
“呸!什码东西!”送走这帮瘟神,老板象逃过一劫一样,碎了口唾液,“土匪,活阎王!”
这些人从早上折腾到晚上,差不多全县城都被他们弄个底朝天,愣是没有发现特派员说的那些人踪影。
“漏了,你们一定是漏掉什么重要地方,不可能,我是看见他们的,难道说他们人间蒸发?”傍晚,灯影下,史凤琳不安踱着步子。
莫大伟不再象狗皮膏药那样,死缠烂打,也不再象盲目的苍蝇,追逐味道,跟在黄淑英身后,他发现:黄淑英永远是靓丽青春中,最耀眼那一抹玫丽,一笑一颦,透着天真无邪,她正用崇拜英雄的目光,看着孙一平,许多女生也用同样的目光看着孙,孙是青春迷茫中的指路明灯,在孙面前,他黯然失色,他既没有孙雄辩的口才,更没有孙如此渊博的知识,孙是怎样一步步成为学生急先锋的?
许多人甚至天天围着他转,听他讲革命道理,他不会是红党吧?可他宣传恰恰是他们那一套,即便他不是货真价实的红党,至少也知晓谁是,莫狠命擦一下鼻子,心里狠狠骂着,“狗日的,我叫你能,早晚能到监狱里去!”
“同学们,同学们,听我说:天下兴旺,匹夫有责,我们应该站出来,大声疾呼:这是我们的中国!这是大家的中国!我们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四万万同胞,只要我们同仇敌忾,东方蕞尔小国,其奈我何?”孙氏爬上旗台,他用大姆指掐着小指半截,“梁启超先生,在《少年中国说》中说:少年强,则中国强……”他象一盏灯塔,高高在上。
莫远远看着,流露出涎水一样的目光,无论有多少女孩子在他的目光中闪现,黄淑英是唯一可以随时拎出来的,许多面孔模糊堆叠,只有这张脸棱角分明,清晰可辨,明眸子象一湾湖水晶莹,深不可测,高耸的鼻子,不似东方人的塌陷,性感的双唇张歙有度,象件艺术品,细节的地方,让人心醉,他放不下,永远面对这张脸,做不到心如止水,就是喜欢,就是不能忘却,激流可在心中荡涤,灵魂永远气若游丝抽搐。
经过教训,受过皮肉之苦,爱之深,却没有恨之切,距离远近不是问题,关注,永远关注,象电波。他知道他老子一生活得钢强,没有人可以指责他,都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可是父亲的耿直,却丝毫没有感染到莫大伟。
既不能远交也不能近接,这是他痛苦的地方,黄淑英为什么生在那样的家庭中?规矩,这个东西象紧箍咒。阶梯的差距,让莫大伟感到:黄淑英这个让他过去一直不要脸,婰着脸要当“跟屁虫”,他发现他跟不上,潮流的东西,他想不明白,这群人为什么每天热衷搞这个,好象世界即将崩塌,没有人能拯救得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只有他们,而自己只不过是浑浑噩噩的糊涂虫。
许多女同学,看孙一平时,眼中会流露出水雾一样的迷离,那是某种对英雄情愫的崇拜,但男男女女之间,割不断、理还乱的情愫,正是从崇拜开始的,为什么那些花枝招展,青春萌动的少女没有一个对他如此?他捏一下下巴,这张脸太过平凡普通,他个人平时又不显山露水,有谁会注意还未成年就注定成为芸芸众生的他?叹一口气,怪不得没有人注意他。
黄淑英是红党吗?他们班谁是?这么一想:他哆嗦一下,自己问自己:就算谁是,你还要举报吗?他很快摇摇头,他虽不会象他们一样激进,似乎也没有勇气举报谁,末了他骂了自己一句:我他妈活得窝囊!活得憋屈!没有胆,也就活该!
杜忠从咖啡厅出来,迎着梅秀云就过去了,梅看见他,就躲过去了,她的芝麻小心思,哪能逃脱杜忠的锐利目光,象麻雀,在地上刚蹦两下,要扑愣翅膀,就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杜忠这笑,出了声,“梅大小姐,这是准备着逃跑?”
“胡扯!我干吗要跑?”她低着头,用气息的触角,去感知杜忠给她的威胁。
“你怕我!”男人自信,从娘胎中带出来的。
“你以为你是老虎?”步子细碎,有些急。
“学校里,这么长时间,你就没发现什么异常?”
“有!”
“是吗?快和我说说!”
“三只老鼠,扒出七个洞!四条蛇,脱了九层皮!”
“梅秀云,逗我玩呢?我告诉你,再榨不出什么油来,我就随时把你再送进去!”
“你敢!”她虚虚的看他一眼,“你跟着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