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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感伤机械女娲的匆匆离去,叹息着说,岁月不饶人,比如说天人。
有人却沉浸在恐惧和惧怕当中,夜夜不宁,寝食难安,比如说六国。
因为,那个杀了机械女娲的家伙,站在了机械女娲的位置,成为盘古大宇宙这个怪物房的新一代镇狱明王!
屠龙的少年,终究变成了恶龙!
机械女娲拥有的资源和力量,秦风一样会拥有。
机械女娲不曾拥有的东海,人祖祠,建邺城,天下武宗,深渊战场……秦风一样会拥有。
此时此刻的秦风,虽然没有任何官方的加冕,但他的江湖地位已经实际上已经成为了事实上的武林盟主。
之前的时候,天下人畏惧的只有秦风的武力,说他武林神话,说他武功第一,但是天下人更惧怕的是机械女娲,机械女娲能算计天下人气数。
从今之后,秦风武力和算计完美统一,入主白玉京,标志着秦风彻底迈步进入了盘古宇宙的顶级权力阶层,并且成为主宰盘古大宇宙命运和未来真正意义上的大佬。
他不再是那个象征意义上的戎事大祭司,他是真的可以影响盘古大世界的大祭司。
他现在可以直接明确的表现自己的旗帜和立场,自己支持秦国,那么其他六国和十八洞天福对秦风会毫无办法。
因为,你们现在在盘古大世界,找不到任何一个愿意和秦风为敌的大佬亦或者说势力。
从这一刻开始,当别人给秦风说,我背后有人的时候。
秦风就可以给对方回一句,我背后可就没人了。
战国七雄,除了嬴政做梦都能笑醒,其余六国的国君睡着只有噩梦,还是那种天下瓜分,大秦压境,屠刀斩颅的噩梦。
六国之中,韩国行将就木,已没有太多讨论的话题和价值,所有明眼人眼里都清楚,韩国和阴阳家,蹦跶不了几天了。
颍川郡,王都颍州城。
对比昔日的热闹纷纷,今日的王都颍州城,一片寂寥。
街道上昔日纷纷攘攘的飞车都没了踪迹,只有偶尔的公班列车路过天桥,留下一些过客。
又是一辆公车停在了车站,车上走下来了一個身着黑色长衫的长发男子。
男子一袭黑色的古代长衫,一看就是士族打扮,戴着墨镜,独步走在长街上。
他的眼神飘过上下街道,眼神之中,颇有几分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沧桑感觉。
如果秦风在这里,一定会六十度鞠躬,毕恭毕敬的叫一声,叔叔好!
此人不是外人,赫然是封刀十三年的江湖王牌杀手——荆轲。
荆轲眼神不断的扫过颍州城上下街道,昔日自己在颍州,这里热闹的很,到处都是订单,怎么开心怎么玩。
如今却是如此萧条。
可见,两千万秦国大军罗列境外,不管是对谁,都是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尤其是当率军的白起发出一个星期,踏平韩国,活捉韩王安的口号后,所有人都开始为韩国倒计时数日子。
而就在这紧要关头,荆轲来到了韩国,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见一个故人。
二人约见的是一个小酒馆,酒馆外挂着【严家酒楼】的牌匾。
荆轲推门进入了酒馆。
小二头也不抬的道,“客官,本店歇业了,改天再来吧!”
倒是荆轲看也没看,坐在了一张老桌前,吆喝道,“严遂!老朋友来了,也不出来看看吗?”
严遂是何人?
这就得提起四大传奇刺客之一的聂政。
聂政,四大传奇刺客的天花板存在,就算是荆轲,也得承认一句单纯论刺杀之术,聂政是大哥。
聂政是战国时期的韩国人,因为在故乡遇到泼皮,两人争执时误杀了对方,为了避祸,聂政携全家人跑到了齐国,干起了屠夫这份有前途的职业。
然而,才华就像黑夜中的星光,任凭乌云浓密却遮蔽不掉。
聂政虽跑到这千里之外的陌生之地当起了屠夫,但是他脱俗的气质和不凡的身手,却是隐藏不住的,每一个来聂政这里买肉的客官,都被他凌厉狠准的剁肉手法所折服。
聂政剁肉从不二刀,不论多少都是一刀,但是分量却不多不少刚刚好,而且聂政的肉摊前挂着一副招牌,上写“如有缺斤短两,必将家姐赔与对方”靠着自己精湛的手法和言行合一的举止,聂政的威名在方圆百里人人皆知。
有一天,一位穿着不凡的人,来到了聂政的肉摊前,当他看到聂政切肉剔骨的手法时,便被深深折服,当即便邀请聂政去府上饮酒,聂政见此人谈吐不俗又一脸真诚,于是便欣然同往。
酒过三巡,聂政得知此人名叫严遂字仲子,也是韩国人,而且还是朝中的士大夫,由于得罪了相国侠累而逃亡到此,他乡遇故知,两人同乡又是一样的逃亡身份,这使他们的感情迅速升温。
后严遂多次施恩于聂政,明说韩国丞相是自己的仇人,希望聂政能杀了韩国丞相,让自己回归韩国。
聂政以母亲在世为由,拒绝严遂。
后聂政母亲去世,严遂重提此事,聂政欣然前往。
聂政来到韩国,越过无数侍卫,击杀了韩国丞相侠累,后自己挖掉了自己的脸皮,自戳双瞳。
此事之后,严遂回归韩国,继任丞相,然,严遂却对聂政之尸,毫无关切,甚至让人把尸体丢于集市。
聂政之姊聂荣来得知弟弟之事,联同弟弟昔日朋友,大闹韩都,抢走了聂政的尸体。
那一日,荆轲秦舞阳俱在,留下一句,昔日韩国覆灭,必取严遂,韩王狗头,为聂政复仇!
今日,韩国将灭,荆轲来此,履行契约。
就在荆轲坐下没多久,饭店之后,徐徐走出了个沧桑人影,声音悠然,“我知道你会来的!怎么秦舞阳没有来?”
荆轲坐在那,头也没回的道,“荆兄夫人,马上临盆,不宜见血,这件事情,我来处置就行。”
苍老人影,踱步来到了荆轲对面,缓缓而坐。
严遂的模样已经很苍老了,和荆轲这样的中年人模样,完全没法比。
荆轲看着严遂,声音恬淡,“五百年了,你真的活够本了!”
严遂看着荆轲,“当年的事情,我很抱歉!”
荆轲道,“你想说什么?说是聂政让你不要为他收尸的吗?是聂政让你和他划清界限的吗?”
严遂道,“逼死聂政的是韩王,元凶是韩王安的父亲!你为何非要抓着我不放?我那个丞相,是空的!是被架空的!我没有实权的!侠累和我,都是韩王安手里的棋子,我们做不了主的!”
荆轲看着严遂,“那是你们的事情,我只负责杀伱,至于韩王安,白起和嬴政不会放过他的。”
严遂看着荆轲如此模样,叹了一声,“我与聂政,情同手足,我曾经劝过他很多次,不让他刺杀侠累,杀了侠累是改变不了韩国现状的!韩国之坏,在于韩王,在于大王的昏庸无能啊!他就是不明白,他以为杀了侠累,我成为丞相,韩国就能恢复太平强盛和秦国一样强大,可惜,这都是空想。”
荆轲眼神泛光,“聂政已经死了,这是事实,我能做的,就是送你去见聂政。”
话音落下,荆轲面前一道水气凝结的杀气光线,猛地朝着严遂的面门刺去。
严遂似乎料到了今天的结局,一动不动,径直的等待着死亡。
就在这时,门外地方传来了一个笑声,“燕国的刺客,居然敢来我韩国造次,真是找死啊!”
话音落下,却是门外地方,一道道的水气凝结成苍白色的凌厉杀气,透过门窗缝隙朝着荆轲刺杀而来!
荆轲右手抬起,食指上的戒指猛地裂开,一道道等离子防护光罩瞬间撑了起来,阻挡住了迎面而来的一道道苍白杀气!
更快的,门外木窗破碎,一威风优雅的贵气满面中年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既然说元凶是我韩安,何不来杀我呢?”
荆轲打量着来人,眼神熠熠,“你就是韩王安?”
韩安哈哈笑着,指着自己,“平常都不看电视的吗?我这么英武的君王,站在你面前,你居然不认识。”
荆轲眼神平静,“败家之犬,行将就木之徒,有何得意!嬴政的两千万大军磨亮了刀剑,等着把你五马分尸呢!”
韩王安眼神看向了背后的严遂,“严相,勾结外贼,按照韩国律法,该当何罪?”
严遂老眼闭上,几分示意,“株连三族!发配矿星!”
韩王安道,“给你一个机会,杀了荆轲,今日之事,既往不咎!”
严遂看着面前的荆轲,眼神越发冷厉,下一刻他抬起了左手,手上的肌肤猛地裂开,皮肤之下赫然是一发幽邃的枪口,枪口之上蓝色的能量光晕汇聚,对准了荆轲。
荆轲眼神熠熠,“果然,你们是一伙的!”
韩安呵呵笑道,“聂政不过是一个江湖浪子,权力斗争当中的一个棋子,你们这样的江湖人物,也配和我们这样的执棋人对弈?”
就在韩安话语刚落,严遂猛地回首一掏,枪口对准了韩安。
严遂老声苍迈,“这一次,我为聂兄复仇!”
蓝色的能量光炮猛地爆发,径直冲杀向了韩王安的面前!
转变之快,难以想象。
韩王安被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