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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张老大抱着几床破旧不堪,散发着霉味的被褥,大步流星地走来,不屑地将它们扔在二房人的脚边。
“娘心疼你们,才特意准备的,出去了,莫要到处说爹娘狠心。家里银钱本就不富裕,你们带走那么多,我们还能施舍这些,已是仁至义尽了。拿上东西,速速离开吧!”
张老大昂首挺胸,那高傲的神态,仿佛在宣布一场胜利。
在他看来,摆脱了这六口人,张家的天空终将放晴,美好时光即将来临。
而随着分家的决定尘埃落定,小幼娘一家在匆匆打包好行李,准备迈出家门,张老太太早已迫不及待,催促着村长草草拟定了分家文书。
村里的人们,尽管早已在心中预演过无数次这场离别的画面,当亲眼目睹二房一家老小仅仅怀揣着几件单薄的衣裳,别无他物地踏出张家大门时,那股从心底涌上的凉意。
一个连血脉亲情都能轻易割舍的家庭里,对外人的态度,岂不更加苛刻狠心?
昔日里与张老太太尚有些许旧情的邻里,在这一刻也不由自主地将心中的天平倾向了正义与同情。
他们定要将今日所见所闻,一一告知家人,从此以后,与张家人保持距离。
那些家中尚有稚子的妇人们,心中更是泛起了层层涟漪。
狗蛋娘此刻也心惊胆战,想起自家狗蛋近期越来越调皮捣蛋的行为,不禁暗自思量,或许是和张家那位出了名的淘气包张六娃厮混得太久所致。
她下定了决心,不能再让自己的孩子与张家有任何瓜葛。
而这一切,张家人全然不觉,他们正陶醉在成功驱逐二房的胜利喜悦之中,浑然不顾外界的舆论与人心的背离。
尤其是大房的夫妇俩,一旦二房离去,那座宽敞的大宅子便自然而然地落入了自己的掌中。
胡翠梅更清晰地记得,婆婆早就悄无声息地将二房购买的上好布料据为己有,家中的任何稍显值钱之物,都被大房逐一搜刮干净。
想到这里,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只待二房一走,几句甜言蜜语哄得婆婆开心,那些布料自然就成为了她手中制作新衣的材料。
张家其余人,受这股急切心情的驱使,除了三房,都迫不及待地催促村长尽快拟定分家的文书,好将这场分割尘埃落定。
村长望着那些贪婪嘴脸,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与遗憾,他知道,张家放走的不仅仅是二房,更是那个能够带来希望与财富的“金母鸡”。
然而,对于这意外出现的机会,村长心中自有计较,绝不会轻易放手。
在众人的催促声中,分家的文书终于落下了一笔又一笔的墨迹。
为了防止张家日后反悔,村长明智地准备了三份文书,每家各持一份,确保这份决定不可动摇。
张富和张老二,作为两家的代表,在文书上慎重地按下手印,随着笔墨干涸的那一刻,这个家,也彻底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