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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夏明白这里的绝大部分人对近卫军和高骑士有恐惧。
努凯里亚上的神,这个称呼可不是高骑士们自己闷骚又自信而瞎扯出来的,他们就像奥诺说的那样,能做到神才能做到的事情。
但这些人需要明白,高骑士和近卫军为什么能像神一样,以及如何让他们无法发挥他们那所谓的“神力”。
这需要时间,而现在不是进行长篇大论的时候。
“伙计们,现在是凯旋之绳时间!”秦夏坐在地上,露出自己宽阔的后背,“一人一下,帮我把这场单方面屠宰近卫军的胜利记录下来。”
秦夏看起来很高兴,很欢乐。
奥诺看着秦夏,同时回忆着刚刚秦夏在角斗场上的凶狠和冷酷。
这头老熊思索一番,觉得秦夏可能有一个清晰的界限,将人们分成朋友,中立者和敌人。
冷酷和凶狠和现在的欢乐友善很矛盾,但人就是这么复杂矛盾的。
克莱斯特笑着上前在秦夏的后背上点出一个小血点,故意粗着嗓子说话:“所以你现在是近卫军屠宰者喽!猛男!”
“当然,准近卫军屠宰者女士。”秦夏笑着应和,“我还是特么的近卫军寡妇制造者。”
“近卫军寡妇制造者……寡妇制造者……”安格隆突然一愣,然后面露惊喜之色,“好名字,如果我将来能得到一把好武器,我要用这名字给我的武器命名。”
……
夜晚。
约楚拉缩在角落里,被断臂的疼痛搞得浑身冒汗,脸色煞白。
他已经把之前发放的神奇绷带缠在断裂处,但也只是让断裂处快速愈合,疼痛感仍然存在,只是说不准来源于何处。
而在这种疼痛弄得这位和秦夏同龄的年轻角斗士意识恍惚时,他还会回忆起自己的手臂被剥皮者割下来并分解的一幕,每当想起来这些他就会更加疼痛。
在意识模糊之时,约楚拉恍惚间看到一个人来到面前。
然后那个人蹲下来,对着自己的手臂注射了什么,随后疼痛消散。
“在角斗场上时我只从近卫军的铠甲里捡到了这个。”秦夏坐在约楚拉身旁,将空的药剂管碾碎,“这或许是他们用来在受伤时迅速镇痛的,你感觉有效果吗?”
约楚拉没有任何回应。
他很想回应,只是被痛苦折磨到现在突然解脱,虚弱到根本说不出话。
等秦夏陪着约楚拉坐了半个小时后,约楚拉才堪堪缓过来一些,为自己的沉默道歉:“对……对不起……我……”
“没关系,我理解。”秦夏轻拍约楚拉后背,“这个估计能镇痛几天,再给我点时间,我会有办法让你不再疼痛,甚至彻底恢复健全。”
约楚拉看着秦夏,面部肌肉哆嗦着,很费力才挤出一个笑容。
秦夏看着约楚拉,他回忆起自己在约楚拉受伤后,看着克莱斯特和奥诺上去给约楚拉缠绷带。
他觉得在需要物质帮助时不给予物质帮助只是口头安慰的行为是没有效果的,所以他那时候开始盘算着怎么用灵能恢复断肢。
现在还没研究出来,但至少能有一管在近卫军那捡的药剂帮一帮约楚拉。
“您……您对我很好……”约楚拉说,“为……为什么?”
秦夏被问得一愣。
短暂沉默后,秦夏低下头沉思几秒,缓缓开口:“因为你母亲很在乎你。我都不知道你母亲叫什么名字,也不认识她,但我就是很在乎像你这样的人……也很羡慕……”
“好好休息,硬汉。”秦夏起身,回到角落里盘腿坐下,闭上眼睛,“我要争取在你母亲下一次来之前会看到她儿子是完整的,健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