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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8日。
中午。
言尽于此，苏明不太理解为什么爱徒突然间有点躲着他的意图。
“呜哇！”
“……”
只是正常拍拍她的肩膀，后者几乎跳起来。
脸红到脖子根。如果耳朵没被辫子挡住，想必也是粉色。
“那什么……我前几天碰巧遇见贩卖布料的商队，从他们那买了些上好的布。”
“你的衣服在外边不好买，而且也没代替绷带或者内衬的款式。”
“简而言之，过来。我量下三围……嗯，最好全部都测量一遍。”
苏明裁出一条布，以厘米做档位做记号。这就算最基础款的尺子。
“……量、量三围？”
“啊，三围就是胸围、腰围、臀围，最好连肩膀也测试一遍。”
“……”
诺艾莉亚双颊肉眼可见泛红，视线飘忽。呼吸也有些许紊乱。
她以前绝不是这样。绝对不会单手捂着胸口，侧过身不给看。
“……呜。”
说真的，房间里光线这么充足，二楼窗帘也是拉开的。
她好好穿着衣服。
苏明压根就没往涩情的方面想过。
发烧了？
不。
很明显，手压根没碰过她胸口。她是有绑绷带的，但食堂窗口依然有些许端倪可查。是说，亲自上手滑过的瞬间能感觉到。
“！”
毕竟她双腿几乎并成八字，眼睛也闭着。呼出的气非常热。又抖个不停。
这样想不注意到也难。
“不、不要看！”
“……”
所以，啥不要看？
苏明只是量完胸围上下，打算把尺码布移到腰部量下。是量腰……
“你到底……”
“没有！诺艾莉亚什么事也没做！什么也没发生！”
“……”
腰部没量好。
脸红到滴出血的程度，又用两只手遮住脸跑了。
“71cm吗？”
苏明放下尺码布，冷静分析。
胸上下差有25cm。毫无疑问超越了安诗瑶。腰部明明和安诗瑶姐妹都差不多。但看起来就是更细。
嗯。
毕竟参照物不同。
臀围……大概也是冠军级别的。
虽然有点负罪感，但就是会莫名想到夏夜和雪儿。贫瘠的可怜。
所以，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昨晚就感觉她恍恍惚惚注意力不集中。
“……师父，我好了。”
“请您重新量吧！”
起码等了十几分钟诺艾莉亚才从厕所出来，双颊没那么红。但怎么看都像是梗着脖子忍耐某种情绪。
“……”
“呜！”
“？”
“诺艾莉亚一定是水喝多了，天气很热。请您允许我再去一趟厕所！”
“……”
苏明默默看向窗外。
嗯。
还飘着零星的小雨。室外估计不超过10度。确实挺热的。
3月18日。
下午。
苏明把早就准备好的设计图扔给裁缝。
“客人，我还是没理解腿环是用来做什么的。”
看得出，女裁缝对苏明的设计很感兴趣。
“第一，能让腿部看起来更加纤瘦，达到修饰腿型的效果。”
“第二，如果是分离式的套在袜口、袜边上可以避免长袜下滑或短袜脱落的。如果是连体式的可以防止勾丝……”
“……”
裁缝掏出小本本飞快的记录，眼神越来越明亮。
再放下记满文字的小本本，她再看向苏明。
“您真的是男人吗？”
“？”
“抱歉，我说错了……我是想说，您为什么这么了解女性？”
“不管是小显大、大显小的天才设计也好，还是腿环，丝袜，还有这个高跟鞋……无痕的贴纸，吸汗贴。提臀的设计也超棒！”
“……”
那不废话吗？
在冬市，安诗瑶没事就喜欢问东问西，不想懂也懂了。
“说不定，您天生就是来造福女性的。等这些东西正式面世，您一定会成为咱们国家……不，全世界最受欢迎的设计师，女性之友。贵族小姐甚至王妃的座上宾！”
“……”
这个倒是不重要。
主要是光收集情报很无聊，也不想到处去抢。总想着无风险抢钱哪有开发东西来的快？又没多大资金需求，更重要的是，诺艾莉亚可以穿。
退一步说。
说不定，留下什么产业能让诺艾莉亚衣食无忧过一辈子呢？
也不是没拿钱委婉找人收集关于‘传送魔法’的传闻。但作为人，凡事全往坏的方向思考不行，全往好的方向思考也不行。
“哦，对了。还有香水。”
“香水吗？这个不一定行，香水这行已经发展的很领先了。”
“……”
“这是什么？这种气味……甘甜又不腻。这种味道……从来没闻过。”
香水不是苏明想出来的。只是起了个草图，诺艾莉亚说她有祖传的驱蚊药材配的香薰。可以当做高级版的六神花露水。
“您真是妇女之友啊！天才！”
“……”
lsp和妇女之友，后者大概好听点。
“您这些系列有想好招牌吗？”
“……”
招牌的话。
“三只小诺。”
“……嚯，小诺是您妻子吗？真羡慕。这个招牌一定会响彻整个王国甚至世界。我保证。”
本来想叫三只精灵。
但有可能会招惹麻烦。小诺也行。
名声大不大不重要，诺艾莉亚大概也不在意拥有多少财富。
3月18日。
下午。
苏明开的杂货店仍然在营业。
生意火爆免不了被人妒忌，不过在友好的和城主讲清楚利与弊之后就没事了。会没命和会有高税收的企业出现在城内，城主毕竟是个有思考能力的人，知道怎么选。
“您是想要尺子吗？”
“我师父研究的尺子包您满意，如果买了这把尺子我保证您想量任何严谨的架子都够用。”
“咦？你怎么知道我想拿来量木头架子？不过尺子看起来是好用，但我要量的东西在缝隙里，很难够……”
“您要的是这种勾型尺吗？”
“天，我跑遍整个城镇也没找到符合我要求的，这个……太完美了。简直是为我量身打造的。”
“……您要大量的话，要等一段时间喔？”
“老板娘不仅长的漂亮，也很擅长做生意洞悉人心啊。厉害，这家店不出半年，肯定会再爆火。”
“哪里，都是师父教我的一些商谈技巧。”
“……”
“防潮的东西吗？您看这个可以吗？只要往衣柜里一塞，保证干燥。”
“……”
诺艾莉亚是做生意的好手。毕竟只要有顾客来，她就能精确知道对方想要什么，想解决什么。
店铺周围的人对她评价也很高。
“老板，不觉得你家的店员很努力吗？又很聪明。”
隔壁女店主关门要早点，见到苏明在门口就过来搭话。
“确实挺努力。”
“一般而言，只是聘请过来打工不会这么卖力的。”
“……”
“依我看呀，她是把你的店当成她的一部分。当成是女主人。话说你给缇娅小姐开多少工钱？”
“没想过这问题。”
“看来老板是想好怎么回报她咯？”
“……”
“昨天闲聊，谈到关于老板你的事，十句有十一句都是赞美。傻姑娘。啧，之前我记得有几个心术不正的家伙天天都来想方设法和缇娅小姐搭话，缇娅小姐会板起一张脸根本不理人。”
“结果第二天就听说那几个人搬家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好吧。老板也别拿这种眼神看我，这种事很常见啦。我最开始来这，也有人想骚扰我。可我敢一个女人来这开店，多多少少会有点底牌嘛。”
“我觉得挺好。两情相悦……所以结婚的时候，就从我这订花怎么样？半价。”
“……”
苏明差不多明白了。
诺艾莉亚之所以变成极易害羞的缘故，多半和这家伙说了什么有关。
突然讲要当小妾也是因为她的‘提点’吧。
可说起来，没有她那句‘想当小妾’要多久才会打算娶她为妻呢？虽说即便一辈子都是爱徒，她多半也不会有怨言。
“师、师父！”
“今天也回来的这么早，您……”
“嗯，我去二楼休息。差不多就关店吧，多想想我教你的饥饿营销。好货不怕没人问。”
“……”
只要自己一进店里，诺艾莉亚似乎就没法稳妥的使用能力读心。先慌神。
【人物：缇娅.诺艾莉亚】
【好感度：121】
【描述：对你有极高的依赖感以及爱意】
遥想刚遇到她时。
‘我想请您摸，这是报答。’
那样说着，其实是打算报答完就死掉。
再到现在。
‘不是因为听到才想……是诺艾莉亚想被师父做各种各样的事。喜欢。’
她似乎找到了真正活下去的动力。可能有点歪，但又真的存在。
怎样才不算出生呢？
在最开始就拒绝一切。也许从确实摸到她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没救了。
克制着不过多回应那份感情，就不算出生吗？
“咦？师父没去洗澡？”
诺艾莉亚把店关了。也上楼。
“……师父？”
“……”
她的脸又变得非常红。多半全都听见了吧。
嗯。
婚纱就是自己故乡结婚的服装。凤服也是。
结婚之后可以选择相夫教子，也可以选择忙于事业养家糊口。在这当然不会有别人，只会有我和你。
爱徒，首席大弟子……这些都不对。
懂了吗？只有真的喜欢才会连没碰到也会有反应。
“师父！”
“诺艾莉亚今天也喝了很多水，想去……”
“……”
很矛盾吧？
听到自己要她过来，又难为情到极点。
“诺艾莉亚，瑟瑟完再一起去洗澡吧。不然你会洗两次。”
“……”
配合她的反应来，便不会晕过去。
但她已经没法直视苏明的眼睛。蒙着被子。身子时不时轻颤。
苏明不常说‘爱’。
真的很少。
即便是和安诗瑶或者雪儿、夏夜一起也很少认真说一次。会觉得别扭。和安诗瑶就算她问‘要不要我’时，也只是回一句要。
倒是她们经常把‘喜欢’、‘爱’之类的挂在嘴边。当然，没说那是假话。肉眼可见真挚到不能再真挚。
“诺艾莉亚，我爱你。”
“……”
她没动弹。也没回应。
但呼吸越来越乱，越来越急躁。
“师、师父……”
“我真的，这次是真的……想去厕所。呜！”
“真的假的都去不了。”
什么也没做。
但诺艾莉亚的反应越来越强。
“不……不要，不要师父看见这样……”
哀求到甚至要哭出来。
“……”
再一激灵，她足尖绷紧。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完全忍不住。”
“师父？”
“……”
不用再开口提醒，她也能听的清清楚楚，所以才会避开视线吧？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可是，一听到师父想那些关于我的事，婚约什么的。”
“……”
“就喘不过气。轻飘飘的……不自觉就发呆很久。师父出去之后就会很期待师父什么时候回来再看到……”
“师父回来之后，我好像有很多很多话想说……又说不出来。”
“总想去袅袅。”
“……”
诺艾莉亚鼓起勇气，搂着苏明脖颈。
“我想和师父在一起。”
“我喜欢师父，也爱师父……虽然还不够懂。但先当小妾再明白，再让师父教，是不是也可以？”
“啥时候说了要当小妾？”
“……那、那就请师父教我，怎样当一个妻子。肯定比不上师父心目中的，次一点……能更接近一点的就好。”
“……”
“师父，可不可以……不这样故意欺负我。”
“我什么都没做。”
“诺艾莉亚都听得见。”
她搂地越来越紧。似乎不愿意正对苏明的脸，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差别挺大。
一方仍然有余力逗弄。
一方完全没抵抗的手段。放弃所有加成带来的强大之后，苏明后脊背阵阵麻意。
“诶？”
“……”
“师父……开始想要诺艾莉亚生小孩了吗？这个也要师父教，诺艾莉亚不知道怎么养育小孩……”
3月19日。
早。
“师父要远行吗？三十天……”
“嗯，诺艾莉亚会好好看店的。保证等师父回来的时候会发现诺艾莉亚赚了很多钱。”
“……”
肉眼可见她有些失落，不过立马就故作乐观。
苏明没什么远行的需求，说白了要收集的情报在这城镇已经弄的七七八八。再远的，也没必要亲自去，只要给钱雇人就行。真要远行随便雇人看店，带诺艾莉亚一起去就好。
她很多时候也能帮上苏明忙。比如找老乡之类的。
苏明只是想看看，假如自己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121好感度的她会有什么反应。
3月19日。
中午。
“我猜您是经常出差的商人。”
“您是想要方便驻扎的道具吗？您看看这个，睡袋，简易的帐篷。就和雨伞一样好用喔？”
“……”
“啊，您这把小刀平时不好收纳吧？美工刀，您看看。”
照常营业。甚至比自己在的时候更努力。
3月19日。
下午。
照常关店。和女店主一起吃的饭。独自一人回店铺二楼时心情似乎有些低落。
但有好好睡觉。
3月21日。
连续两天都这样。
顾客越来越多。女店主的花店生意不好时会来帮她忙。
果然有在聊关于自己的事。
“师父说会给我设计结婚用的衣服。”
“哦，那不是挺浪漫吗？”
“嗯……好像，师父还打算让我生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