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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清除不了，只能抑制。
可抑制剂也不是一直都有效果的。
要是身体里产生了抗体，那么就只能不断地改良抑制剂。
同样，研制抑制剂的难度也会不断地升高。
有可能到了最后，连抑制剂都没有效果了。
他不确定江聿怀到底知不知道，但也不敢跟他说。
这要怎么说？
难道告诉他，治不了了，没法治了，只能等死了，这样吗？
这得多残忍？
餐桌前，虞归晚坐下来后，江聿怀就给她盛了碗汤，习惯性地低声哄她喝。
虞归晚听着耳边低沉好听的嗓音，又温柔又有耐心，“……”
到底是谁说江家三爷是个手段狠辣，阴郁病娇的？
她乖乖地应了声，然后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着，有些略微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聿怀一如往常那样，给她夹菜，给她剥虾挑刺。
吃完这顿饭后，一行人在客厅沙发坐下。
虞归晚手里捧着一杯花茶，看着秦语微他们。
秦语微在跟她解释着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他人也没有插嘴。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虞归晚算是捋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所以，我现在是因为那些毒，失忆了？”
“应该是记忆错乱了。”秦语微看着她，“晚晚，这些日子里发生了很多事情，你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总之你别害怕，师父会想办法把抑制剂做出来的，到时候就没事了。”
虞归晚看了她一眼，指尖微蜷，“师父，我只是失忆，但我脑子没坏。”
所以，也没必要用这种哄小孩的招数来哄骗她。
秦语微：“……”
第一次当妈，有些生疏。
诺里斯喝了口茶，“你失忆的事情，除了我们，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就算失忆的虞归晚，武力值也不会降多少。
但对某些人来说，也未必不是个机会。
虞归晚沉默了几秒，刚才秦语微说了那么多，她没有哪件是能接受的。
尤其秦语微说她和江聿怀在一起了，他们还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时，她好像只是在听一个故事。
她根本想象不了，她怎么会这么爱一个人？
如果说这话的人不是秦语微的话，虞归晚也只会觉得对方是在欺骗她。
但秦语微没理由骗她。
正因为如此，虞归晚才有些惊讶，以及难以置信。
她至今都没有消化完秦语微告诉她的那些事情，只是低垂着眼，看着杯子里浮浮沉沉的花瓣，有些出神。
江聿怀低声开口，“这件事情不会传出去的。”
在场的每个人都值得信任。
诺里斯点头，“不过，你们要做好准备了，北野家族恐怕要做些什么了。”
说完这话，他目光在秦语微身上停留了几秒。
秦语微沉吟了片刻，“我怕公孙青尘那边应付不了，等会儿我就先回去公孙家。”
其他人没有意见。
公孙家那边可不能再出事了。
秦语微没多久就离开了。
江北去送的她。
诺里斯和林暮笙他们对视了一眼后，也没有再说什么，把空间留给江聿怀他们。
虞归晚坐在沙发上，手里的茶水早就已经凉透了。
江聿怀站在一旁，低眸看着她，无声轻叹，将她手里的杯子抽走。
“你有话想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