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kcbook.pro,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朝堂上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民间。
本来以为契苾何力身负重恩却不思报效朝廷,竟然举族反叛到薛延陀。
万万没想到,契苾何力竟然是被绑着去的,并非出于自愿。
并且契苾何力竟然刚烈至此,用剑割下耳朵以示忠诚。
天下再次震动,这一次,风向彻底逆转。
原来蛮番之中,也有如此忠勇之士,而并非全都是如同阿史那结社率那样的人面兽心之辈。
一个国家的国民性,与其国家的风格是分不开的。大唐威加四海,幅员辽阔,唐人自然也是无比豁达,之前对于胡人的排斥,也只不过是出于对圣人的打抱不平罢了,以为蛮夷辜负了圣人的信任。
而如今风评反转,唐人自然是痛痛快快地承认前番的错误。
风评反转最大的,非李象莫属。
之前以为他只是少年义气,一味相信胡人,识人不明。
现在的李象,在众人眼中,更加无愧“长安及时雨”这个称呼。
在慧眼识人这一块儿,都快能和当今圣人相媲美了。
李象名下的两座酒楼,也再次爆满起来。
李景仁趁机在酒楼上挂起牌子,留在长安的契苾部忠勇之士,全场的消费由长安公子买单。
一时之间,长安城的商家纷纷效仿。
自古以来,华夏便推崇忠义之士,就算是外族的忠臣,也会被高看一眼,更何况是效忠大唐的忠臣呢?
在听说李象被吹捧之后,李世民也没有吃味,而是畅快地大笑着,自豪地和左右说象儿类我。
群臣自然也是开始恭维着老李,说大唐后继有人,国家幸甚,百姓幸甚。
百姓们也在嘀咕,现如今的大唐万国来朝,谁不服就是一记皇恩碎地拳,而皇孙看样子明显极度类当今圣上,那我大唐……岂不是又要迎来一个巅峰?!
当然也有少部分嫡庶神教入脑的生物在用嫡庶之别来诋毁李象,结果被大部分群众的声音给彻底掩盖住了。
当李世民下令备战薛延陀时,整个长安都在沸腾。
在这个府兵制和均田制还没有被李治、武则天两口子糟践的年月儿,府兵无论是战斗欲望,抑或是战斗力,都是整个封建王朝的前列。
世人皆知石油会滋生美军,却不知道土地会滋生唐军。
老乡,你怎么在俺土地上盖房子?
而贞观年间,府兵保持着高昂的士气与战斗力,那几十亩永业田倒是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严格的勋官制度。
所谓“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中的策勋十二转,就是勋官的十二个级别。最低为武骑尉,最高为上柱国。
唐朝勋官制度只专酬战士,具有等级分明、功绩为本、赏罚分明和世袭制度等特点。
府兵不管是获得军功还是战死,都能获得一定的勋位,而这些勋位是可以有特权的。
最基础的两大特权是不用承担正役,以及可以当官。
唐代的勋官制度类似于今天的军衔制,获得了相当的勋位后就可以去兵部遴选,然后根据勋位的高低就可以获得相应的实职,甚至于一些勋官的职位可以被传承给子孙后代。
这种世袭制度的引入,可以让他们更加重视自己的职责和义务,以免影响自己的后代。
这都不是头香居士的诱惑了,这可是能切实落实的好处啊。
相当于在现代,大头兵出去打一仗混个上校回来,死了还能传给你儿子,搁谁谁不想搏一搏用单车去变一辆摩托?
在土地上盖房子扎帐篷的老乡的人头,可是能够实打实转化成军功的。
勋官制度并不止注重奖励,而且同时注重惩罚。而严格的纪律,更是保证了军队的战斗力。如果勋官犯了错误或者失职,就会被取消勋位或者降级。
此外,如果勋官在战场上表现不佳,也会被降级或者罢免。这种严格的奖惩制度,可以让士兵和将领更加清楚自己需要遵守什么样的纪律和规矩,才可以更好地促进军队的纪律和秩序。
朝廷认为自己在捍卫尊严,府兵们在乎尊严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有仗打就能晋升,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百姓人人投募,争欲征行,乃有不用官物,请自办衣粮,投名义征”,这段文字就能体现出当时的景况。
而一旦这种上升通道被掐,那就代表着府兵制开始崩坏。再加上均田制被严重破坏,从李治执政的中晚期开始,府兵的地位一落千丈,而在武则天时期达到了巅峰。勋贵们可以肆意拉着府兵去免费给他们打灰,导致社会上以充当府兵为耻辱。
这也让李隆基没得选,不得不捏着鼻子开启募兵制,还有节度使这个潘多拉魔盒来饮鸩止渴。
当然……武则天的实话不能乱说,不然是要被挂小红薯的。
在这种激励之下,甚至长安城当中的男儿都开始踊跃参军,要求参军复仇。
尤其是之前李象教训的那五人,也参加进了军队当中。
薛延陀的使节现在如同过街老鼠一样,好在胡人长得也都大差不差,薛延陀也没什么特色,还没人认出来他们揪着揍一顿。
但即便是如此,薛延陀的使节也是心中惊惧,连忙离开长安,打算回到薛延陀,报告一下长安当中的情况。
其他部族或是国家之人,比如吐蕃、高句丽、新罗、百济等国家的使节,也纷纷将大唐对于此事的态度、处理办法以及民间的反应传回自己国家的都城或是王帐。
而此次风暴吹捧的中心,长安公子李象,正坐在酒楼包厢当中,将印刷妥当的杂志分发给众人看。
其实也没印太多,老李暂时在忙薛延陀的事情,杂志的问题暂时没有精力去关心。
李象也知道这种事儿,必须要朝廷下达法令进行专营,以免到时民间人人都去弄,一发不可收拾。
“这杂志好。”李景仁拿起杂志,还没翻开就夸了一句。
“就是这字……有点看不太清楚写的是什么。”程处弼当然知道这不是李象的字体,拿着那杂志辨认半天才笑着问道:“谁写的?这字儿?简直……”
“我阿翁。”李象答道。
“……简直翩若惊鸿,宛若那什么。”程处弼脸憋的通红,一个急转弯,甚至用上了毕生所学,半句《洛神赋》中的句子。
李象没有继续调侃他,而是笑着指向那杂志,上面还有一篇提前问世的《柳毅传》:“可以安排几个说书先生,在酒楼当中给人宣讲这里面的几个小故事。”
“说书先生?”李景仁挠挠头,这是什么东西,他也没听说过啊。
李象笑着给他解释道:“就像是之前我给你们讲故事那样,专职在酒楼当中讲述各种故事的,还能招徕一部分顾客。”
这样说,李景仁就明白了。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