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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情义,绝不是‘主仆’二字能定义得了的。
江宴礼有些着急的看了看时间:“我现在得出去一趟,你的车我先用一下,晚点你自己想办法回去。”
“好的先生。”
江渔把车钥匙递给江宴礼。
这辆别克还是他二十岁生日时,先生送给他的呢。
开了六七年,依旧动力十足。
江宴礼开着车直奔子午大道147号。
司家杂货铺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
江宴礼刚一进去,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司颜身体歪躺在床上,乌黑的秀发一半被冷汗打得透湿,一半被血润得透湿。
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白得吓人。
“司颜。”
“司颜,司颜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别怕别怕,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她的身体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她流了好多血。
再不送医,必死无疑。
江宴礼心急如焚,上前几步把司颜从床上抱起来,这才发现她手上还紧紧握着一把脏兮兮的铁剑。
这式样古朴的铁剑看着就年份久远,带出去丢了就可惜了。
江宴礼把司颜手里的铁剑取出来放好,再转身想要抱起司颜时,被眼前的一幕瞬间惊呆了。
司颜肩膀上流血的伤口,膝盖上破皮的血肉,以及手背上的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她苍白的脸上慢慢有了一丝红润之色。
受伤的地方恢复如初,光洁细腻的皮肤上连一丝疤痕都没留下。
她的容貌气色甚至比没受伤之前还要好。
让江宴礼感到更加惊悚的是,一旁的桌子上凭空多出了两碟点心,两盘瓜果,两盘香品,以及一杯酒。
看这摆放的位置,竟有点像是在上供。
江宴礼不由得后背一阵发凉,声音带着不自觉的颤音:“司,司司……”
“江先生?”
司颜接受了香火供养,整个人神清气爽,所有痛苦烟消云散:“江先生,你怎么在我这?你不是回去了吗?”
江宴礼一张英俊帅气的脸上带着白日见鬼的恐慌,他后退两步指着司颜:“你,你你……的伤……”
“我的伤……没事儿了……”
司颜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给江宴礼解释。
这段时间她所经历的林林种种,早就超出科学能解释的范畴了。
看江宴礼这样子是被吓得不轻。
司颜刚想安抚他两句,眼睛余光突然瞥见站在一旁的梅朵。
梅朵脸上的惊恐之色比江宴礼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鬼了!
她居然真的被那个叫夜兰息的国师献祭到另一个世界了。
这个世界的人怎么都这么奇怪?
女的披散着头发,不仅头上没有钗玉珠环,就连脖子上,手腕上,也没有任何饰物。
男的头发短得可怜,在他们东夷国,只有死囚才会把头发剪成这样。
这两人虽然奇奇怪怪一看就很穷,但这屋子里的陈设却极其不简单。
头顶上那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散发出莹莹华光,一看就不是人界之物。
“喂。”
司颜走到梅朵跟前,伸手晃了晃,把她的注意力从电灯泡上拉了回来:“梅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