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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江彻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迎客殿外,姬长青坐立难安,目光聚焦在紧关着的房门之上,眉头紧蹙,心底里满是不解和不安,尤其是在看到之前母妃那勃然变色的神情。
更是发自内心的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毕竟,江彻的人品他已经见识到了,若是有什么能够威胁到宁王府的东西,难保不会威胁到母妃的安危。
身为人子,他此刻很想冲进去保护母妃。
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冲动。
若是因为自己坏了大事,回去之后他一定会受到斥责,除此外,之前屡次与江彻交锋,他都是落于下风,更是有些恐惧那个男人。
不愿意去面对他。
“世子放心吧,姑姑她毕竟是一品诰命,宗室王妃,江彻即便是再嚣张,也不敢太过分的,我猜测,他可能是想要一些条件。”
魏俊杰轻声安慰着姬长青,但眼神同样有些隐忧。
他即便是不相信江彻,也是相信母妃的。
“怎么,你难道还担心江大人对宁王妃图谋不轨不成?”齐凝冰冷哼一声,态度冷淡。
魏俊杰一时语塞,目光看向姬长青,对方立刻会意,迅速上前跟齐凝冰打招呼:
齐凝冰神情冷淡的回了一句。
魏俊杰还想再安慰什么,忽然间,看到了不远处一抹倩影闪动,眼神呆滞了一瞬间,随后便是黯淡了下去。
但过去了足足小半个时辰,她也没有见到江彻回来,派人打探之下才知道,江彻与宁王妃似乎有要事相谈,二人一直待在迎客殿不曾出来。
“杜老,您能否放开神识,窥探殿内?若是江彻对母妃图谋不轨,我们也能尽早知道啊。”姬长青没有理会魏俊杰的话。
魏俊杰走上前,刚想喊出‘凝冰’二字,但随后又想到,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对方甚至还十分的厌恶他。
“凝二小姐。”
当然,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
只是担心江彻威胁母妃答应一些对王府不利的条件罢了。
甚至于,他还算是杜老的半个弟子。
齐凝冰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大殿,并未闯进去,而是面露沉思,思索着江彻跟宁王妃私下里究竟是在商谈什么大事。
可现在,他已经不是魏家少主了,经历过毒打之后,他认清了很多现实,可心底里终究是有太多的不甘心。
这就令她有些心生狐疑了,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过来看看。
“江大人呢?”
“一直都不曾出来过?”
着实令她好奇不已。
“不曾。”
对其抱有很大的希望。
虽然齐凝冰是江彻女人的事情整个城主府只有寥寥几人知晓,但所有人都不敢轻视此人,甚至还将其当成了半個女主人。
姬长青连忙摇头:
“当然不是,在下只是有些担心江大人和母妃之间商谈的事情达不成一致罢了,江大人人品过人,自当是不会做什么的。”
姬长青嘴角抽了抽,没想到自己的世子之位,居然让对方没有任何神态变化,当即就有些羞怒,可想想眼下的情况,还是压住了情绪,挤出一丝笑意:
“江大人和母妃已经商谈了小半个时辰了,在下有些担心,能否请二小姐进去问问?”
护卫态度十分恭谨的回答。
而后,第一眼便看到了等待着的姬长青魏俊杰等人,目光微凝,但也没有太过在意,虽然她差点就跟魏俊杰订下婚约。
有些不太敢面对对方。
“二小姐,在下姬长青,宁王府世子。”
而是将希望放在了杜老身上。
称呼也就变成了二小姐,只不过神情终究是有些黯然。
“回二小姐,大人在殿内与宁王妃相谈大事。”
“嗯。”
姬长青面露失望,目光灼灼的盯着大殿,内心不断祈祷母妃千万不要有事,更是在心里暗暗诅咒着江彻,恨不得其去死。
“我知道了。”
杜老皱着眉头轻抚颌下白须,瞥了一眼姬长青摇摇头:
“方才老夫已经试过了,这座大殿被阵法笼罩,禁制很强,很难在不惊动江彻的情况下,将神识逸散进去。”
“长青,你.”
对于齐凝冰他其实很复杂,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曾经订下婚约,另一方面则是他自己心里清楚齐凝冰很讨厌他,当然,他也谈不上对齐凝冰有多喜欢。
想要的只是用联姻来稳固自己的魏家少主之位。
可因为婚约的事情,她内心是十分厌恶此人的,直接无视了对方,径直朝着守卫迎客殿的走去,沉声道:
“魏公子有事吗?”
来者是齐凝冰,之前他叮嘱完江彻后,本身还是不太放心,但也知道不能坏了江彻事儿,一直耐心等待着消息。
作为宁王府的顶尖供奉,他深知杜老的恐怖之处,乃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神相大宗师,即便是他都要以礼相待。
“既然这样,那你何必催促?既然禁制已开,就证明江大人和宁王妃之间商谈的大事很重要,你若是心急就先回去吧。”
“呃在下还是再等等吧。”
姬长青勉强一笑。
“那你就等等吧。”
“等等.不行你.你怎么能.”
大殿之内,躬着身子的宁王妃瞳孔微缩,满是羞恼和惊恐的神情,她没想到,江彻竟然会将精力彻底倾泻进去。
这怎么能行?
不过,还不等她继续说什么,后方的江彻便已经抽身离去,转瞬间,便已经出现在上首的座椅之上,神情淡然。
“呼”
吐出一口浊气,江彻只觉心神放空,进入到了圣贤时间,缓缓闭上双目。
不得不说,宁王妃很润。
不愧为曾经的越州第一美人,书法非常厉害,笔力惊人,虽然刚开始很是抗拒书写,但等到彻底进入状态过后,其实力还是非常强劲的。
“江彻.你放肆!”
回过神儿来的宁王妃,一副羞恼的神情指着江彻。
之前明明说好了,不能那么做,可其还是不讲信用,登时令她有些接受不了,她之前屈辱的被江彻威胁时,内心还想过安慰自己的理由。
外泄不算给。
可现在,她连最后一个骗自己的理由都没了。
“泄都泄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以伱的修为,难道还不能将那股力量逼出体外?”睁开眼,江彻面露不悦之色。
“你你之前是怎么说的?”
“好了,下次不这样就是了。”
“你还想有下次?”
宁王妃瞳孔微缩,本以为这是结局,怎么也没想到,或者说她不敢去想,这其实只是一个开始,顿时只觉心神一片灰暗。
“怎么,不行?”
江彻一副玩味的眼神凝视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