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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是游玩一样,采挖一些鲜嫩的折耳根后,三人一路找着草药往回走。
到了石河子村,时间还早。
宏山提了两只兔子,抓了一些折耳根送回家,很快提着一只公鸡跟来。
还是他家里最大的打鸣公鸡。
在和陈安一起瞎折腾的事情上,宏元康和许少芬一向不管。
陈安看着那只鸡,笑道:“啷个把最大的鸡给拿来了?就不怕嬢嬢骂蛮?”
“怕啥子,她早想让我老汉把它宰了,你又不是不晓得,这只公鸡有多凶,其它几只公鸡被它啄得都不敢靠边,还有那些母鸡,头上的毛都快要被它拔光了,有它在,经常弄得鸡飞狗跳嘞!”
宏山笑着说道:“六只母鸡,都遭不住啊!”
陈安和冯正良都只是微微笑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这样的公鸡在鸡群里,是护卫,也是霸主。
三人到了盘龙湾对面的竹林,看到冯丽荣也在竹林里,砍那些抽条的新竹子给两只熊猫。
每根砍成几段堆在陈安搭建起来的平台上,任凭圆圆和滚滚挑选。
圆圆在这方面熟练,抓起一根,直接上嘴咬破,然后撕扯成几瓣,自己抓着竹片顶在脑袋或是鼻梁上掰断,然后就开始小心地剔掉竹片的青皮,咔嚓咔嚓地嚼着,很是熟练。
但滚滚并没有掌握这能耐,打着去抢圆圆的主意,偷摸到一旁,小心地伸着爪子,抽过一根圆圆破开的竹片,掉头就跑到一边,然后在掰断竹子的时候,那就跟圆圆不是一回事儿了。
它不会用脑袋或是鼻子作为支撑点折断竹片,而是直接用一双爪子抓着,龇牙咧嘴地掰,仿佛很用力一样。
可是现在,这竹片还算柔嫩,它抓得又宽,哪怕竹片都已经弯成圈了,就是不断,急的咿咿直叫。
所以,冯丽荣在送过去竹子以后,会将一部分竹子砍得更短,顺便破成几瓣。
即使如此,滚滚抓到竹片,依然会龇牙咧嘴地掰,像是不这么弄一下吃着都没味道一样,非常地有趣。
看到陈安他们回来,冯丽荣带上另外两截竹子,顺着竹林间的小道岔到土路上来:“我还以为你们还有一阵才会回来,打到兔子了?”
“打了好几只,还挖了些草药、折耳根,另外还打了一条乌梢蛇回来!”
陈安笑着说这一趟的收获:“蛋子哥贡献一只鸡,晚上的时候吃麻辣兔头,吃龙凤汤!”
冯丽荣听得直摇头:“敢不敢吃哦!”
“这有啥子不敢嘞……老话说‘秋风起,三蛇肥’,蛇这东西,早就是被认为是滋补的好东西,现在虽然是三月上,也难得。
我跟你说,以前的老辈子,在家里有女人怀着娃娃的时候,没有补品,就经常上山打蛇回来炖汤,据说吃了以后,不但对女人的皮肤好,对娃儿的皮肤也好,会比较白一些!”陈安小声地说道。
冯丽荣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反正我听说是这么回事儿,到时候尝尝撒,说不定吃过以后你就不怕咯,又不是经常吃,偶尔吃上一顿,以后要是再逮到乌梢蛇,那是要留着做药卖钱的!”
就陈安所知,确实有这方面的说法,有的地方,哪怕过上些年条件好了,每当家里有女人怀上了,也会专门去弄条蛇回来吃上一顿,至于是不是真有效果,他不清楚,只知道不少人这么干。
冯丽荣听完,犹豫了一下:“那到时候我试着尝点。”
回到院子里,冯丽荣先将那些竹子送到仓房的瓦缸里喂那几只竹溜子,时间还早,没到做饭的时候,她接过陈安带回来的那些草药,拿去清洗处理。
冯正良帮忙杀鸡。
宏山拿来钝刀,将那几张在这个季节卖不上什么价格的野兔皮桶箍在木头上铲油皮,聊胜于无。
陈安则是找来一根细铁丝,拴住蛇头,挂在树上,动刀将一整张皮给剥下来,然后进行清洗后,砍段。
不过二十来分钟,铲过油皮的野兔皮桶表面用盐稍微腌制防腐后,塞上紧实的稻草撑着,送到仓房。
冯丽荣将草药清洗出来,放在簸箕里进行晾晒。
陈安和冯正良也已经将鸡肉和蛇肉也已经处理出来。
为了吃这顿蛇肉,陈安还特地在院子里用石块搭了土灶,将锅盆仔细地清洗干净,在外面进行油炸。
几人也立马围拢过来,看着蛇肉在高温油炸时,向外翻卷,脊骨弯曲,待会还要和鸡肉一起炖煮,并没有炸得很透。
直接炸透的话,配着椒盐,下酒简直一绝。
李豆花就喜欢这么一个吃法,陈安也跟着吃过,夹起一块外层香酥的蛇肉,撕成一条一条的,吃起来非常紧致有嚼劲,还带着些许鲜甜,吃着非常得劲。
他上辈子还听人说用蛇血炒饭,说蛇血大补,加入炒饭,会让炒饭湿润滑口,也会带来特别的香味。
这一条是陈安不敢尝试的,他自己都有些不敢想象到了自己手里边会被弄成什么样。
还是炖出来,接受度会更高一些。
“狗娃子,你说为啥子煮個蛇肉,一定要在外面,而不是在屋头?”
看着煮肉的时候,宏山好奇地问。
“其实,我自己也想不明白,按照老辈子的说法,据说蜈蚣对蛇的气味十分敏感,一旦家中弄蛇肉,蜈蚣会爬到屋顶撒尿(毒)到锅里,还有就是大家都是吊脚楼、土木瓦房,屋子里边常年累月积攒了不少尘灰,风一吹,也容易落到锅里边,说是会让蛇肉变毒。
为了品尝蛇肉的同时避免中毒,于是有了室外炖煮的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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