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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下来后递给了徐载靖。
徐载靖便用这些玉米粒喂着寻书那匹已有身孕的龙驹。
跑马场中,
油光水滑的小骊驹正在和还没有身孕的阿兰的那匹龙驹,正在阿兰的陪伴下,在跑马场中散着步。
徐载靖看着龙驹将手里的玉米吃完后,满是喜爱的摸了摸龙驹的马头。
听着身后的动静,徐载靖回身看去。
青云翻身下马,走到了徐载靖身边。
看着面色有些凝重的青云,徐载靖道:“如何?可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殷伯也从木屋里走了出来。
看了叔父一眼,青云道:“公子,高大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我要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从宫里回来的兆大哥,他和我说.今日上朝的时候,又有人参奏侯爷,说侯爷他又败了一次。”
徐载靖皱眉道:“又有人参奏?”
“是!还说.说侯爷是有了和拓西侯争灭国之功的心思,屡次轻率出兵攻城,损兵折将,理应换人”
既然有王厚这般的官宦子弟猜想着勇毅侯在引蛇出洞,自然也有人会说徐明骅是想挣功。
毕竟这达成灭国之功的机会,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有的。
一旁,徐载靖的师傅殷伯开口道:“这帮人为了争权夺利,真是丧心病狂,连这种话都敢说了!”
“临阵换将,这参奏你父亲的,真是大好人啊!说不准过几日市井之间,又会是如上月那般的满是对你父亲的议论!”
听着这话,
徐载靖不知道怎么的,
忽然就想起了上个月的道院中,那些战死的汴京子弟的亲人,那些戴着白布的人。
还想到了英国公张家、忠敬侯郑家那里少了的那些熟识朋友,
还有,之前的寒冬腊月里,顾廷烨在白家的宅子里请客,自己同张家哥儿的感叹,和张家哥儿拍着自己胳膊的感觉。
以及映在自己眼中的,道院中那座熊熊燃烧的祭祀火山。
想着这些,徐载靖迟疑的说道:“师父,我想进宫一趟!请命去北边看看父亲。”
“不论是父亲引蛇出洞的计谋,还是什么别的,我去了情况总会好些!”
殷伯看着自己的徒弟,独目中满是思考的神色,想了一会儿后道:“你去也不错!院试刚结束,明年你也就是能考个乡试,会试你是赶不上了!”
“师父,我这学识也够不到会试的门槛!”
殷伯点头道:“嗯!那伱先进宫吧,去和不去,都来与我说一声!”
“是,师父!青云,让阿兰给小骊驹上鞍鞯。青草,你和云想花想将皇后娘娘赐的令牌请出来。”
“是,公子!”
离开跑马场,
徐载靖径直朝着母亲的院落走去。
半刻钟后,
徐载靖回了自己的院子,拿着令牌去了跑马场,带着青云,骑马朝皇宫奔去。
酉时正刻(下午六点)
皇宫
殿内
大周皇帝习惯性的站在巨大的大周西北舆图前看着。
皇帝身后,
皇城司主事兆子龙轻声说着话:“陛下,臣上月查到勇毅侯的事情,就是三位国公姻亲家的亲戚,找了汴京的闲汉泼皮传出来的。”
“今日一天,关于勇毅侯的事情,也是如上月一般的套路在传着。陛下,这次是不是要管上一番?”
皇帝看着舆图,摇头道:“不用!朕要看看有多少臣子,会听着那些话,然后让朕临阵换将!”
“是!”
这时,
侍立在门口的大内官走了进来:“陛下,皇后娘娘派宫里的女官过来说,徐家五郎进宫了!”
皇帝一愣道:“这小子进宫来干什么?让他来朕这里!”
“是,陛下!”
不一会儿,皇子赵枋迈步走了进来:“父皇,儿臣听说等会儿靖哥儿要过来?”
皇帝回身颔首,笑道:“枋儿,今日你被太傅留堂,不做完课业,别想见靖哥儿那小子!!”
赵枋眼睛一瞪,转身就走,边走便说道:“啊?父皇!儿臣马上就去写!还请父皇多留靖哥儿一会儿!”
皇帝回过身:“这可说不准!”
说完,继续看着大周的舆图。
过了好一会儿,
“陛下,靖哥儿到了。”
“让他进来吧!”
“靖哥儿,里面请。”
徐载靖迈步进殿,看到舆图前的大周皇帝,躬身拱手道:“见过陛下!兆主事。”
皇帝看了徐载靖一眼,招手道:“靖哥儿,过来瞧瞧!”
“是,陛下!”
说着徐载靖走到皇帝身边,看着偌大的大周舆图。
舆图上还有不少的标记。
“靖哥儿,你可认得这是哪里的舆图?”
“回陛下,大周西北的舆图,和白高交战的地方。”
“唔,不错!可看的懂上面的标记?”
徐载靖抬头细细的看着,看了一会儿后道:“陛下,这.曹老将军要往我父亲那边调兵?”
兆子龙在一旁笑了笑,皇帝也是赞许的点了点点头。
拓西侯这是出自己的兵,帮着勇毅侯徐明骅建功!
徐载靖诚挚的躬身拱手,语气诚挚的朗声道:“曹老将军,大公无私,一心为国!”
兆子龙眼中满是对这句话的认可。
皇帝则回头,脸上满是笑容道:“你小子倒是会拍马屁!”
徐载靖直起身道:“陛下,此言是小子的肺腑之言!不是拍马屁!”
皇帝敷衍的点了点头后道:“好了,你看明白了?那便把心放肚子里,回去吧!”
徐载靖再次躬身语气坚定:“陛下,小子想去父亲麾下效命!”
兆子龙眼睛一瞪,皇帝一甩袖子有些生气:“胡扯!你不读书了?”
徐载靖一愣道:“陛下,小子读!只是”
“有话就说,别扭扭捏捏的。”
徐载靖躬身拱手道:“陛下,方才进宫的时候,去父亲麾下,在小子心里只是有个想法而已!但是此时看到陛下身前的舆图,小子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
皇帝看着徐载靖:“为何?说来让朕听听!”
徐载靖看着舆图道:“陛下,小子从舆图上看得出,虽说战争少不了死人,但陛下心存仁厚,不愿意大周将士以死伤过多来换取攻下克夷门。”
“便想着让父亲引蛇出洞,将白高国守军引到要塞之外,寻机歼灭。”
“此战胜,则白高国兴庆府北方门户大开。此战败,白高国说不准就能缓口气,让战局变得扑朔迷离!”
皇帝故意板着脸问道:“你小子怎么知道白高守军一定会出城攻击?”
徐载靖挠了挠头,看了皇帝一眼,又和兆子龙对视了一下,不确认的说道:
“小子想,一是父亲的连败会让白高国人轻敌,兴庆府的梁乙家的人,也会督促克夷门守军出击击败父亲!方便后面回师再打曹老将军。二是,让垂环司的兆泰峰兆大叔出手???”
听到此话,
皇帝和兆子龙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笑意。
皇帝抬了抬下巴,示意兆子龙说。
兆子龙语重心长的说道:“靖哥儿,泰峰在兴庆府,是不会赞成克夷门的守军出城和勇毅侯决战的!”
看着徐载靖有些惊讶的样子,
兆子龙继续道:“而且,还会将勇毅侯的此番谋划的可能性告诉梁乙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