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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现在是一致决定要去雷城了对吧?黑瞎子边说着,边将从背包里所拿出来检查过一遍的东西又一件件的给塞了回去,仅是挑了两节手电筒的电池于掌心中跟磨核桃似的来回转着玩∶“凭咱们带的东西,这路……可不好走啊,哑巴张!”
我有着女人与生俱来的细腻和敏感,总觉得黑瞎子这隐约带着些许戏谑之意的言词是话中有话,于是我原本还在整理的手猛然一顿,我此刻正背对着黑瞎子,我微微侧偏了头,又浓又密的睫毛在向上撑住了我脸颊边碎发的同时,也一丝丝的分割了我的视线。
“只要不是条死路,难走些又如何?黑爷独来独往了这么多年,总不至于现在抱怨吧!”
“呵,小灵儿!”黑瞎子托了托他鼻梁上的墨镜,状似无奈的轻笑道。
两个人的这几句话听得张起灵微微蹙起了眉,他放下他本来抱臂环胸的双手,率先行动。
“出发了!”
他们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岩壁上依旧镶嵌着的还是那些大大小小的洞,它们如同贝类攀爬礁石似的附着于其上,密密麻麻的惹人泛呕,而我也从一开始的好奇到后来的习以为常没了兴趣再至生发了好奇,我身子转了个五百四十度的圈,脚步逐渐慢了下来,于是一直缀在队伍最后面的黑瞎子不过长腿一迈,便越过了我。
我倒退着,一双大眼在瞧向他们身后所走过的路的同时,自脑海中勾勒出了这一段过程的空间模型。
的确是和刘丧画出来的地图有偏差,毕竟刘丧是完全依靠耳朵听,而之前这里大概是未于短时间内经历过海水的倒灌,因此只能是根据地下河的水流走向去判断结构的刘丧并没有发现这段隐秘的空间。
正在想着,我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凉凉的东西碰了碰我的脖子,我扭头,恰好对上的就是黑瞎子宽阔的后背,以为是他太无聊了所以跟着我搞恶作剧,我朝黑瞎子做出个大大的鬼脸,可到底又念着黑爷年纪上去了,可还是个老小孩儿,因而便没有和他多做计较,只是继续转了身子倒着走。
但没一会儿那种感觉又来了,湿湿的凉凉的,应该是沾了海水,弄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鼓起脸颊,小脾气上涌,脚脚把及踝的水踩得是哗啦啦直响,同时一双柔荑啪的两声拍在了黑瞎子的后背。
黑瞎子不明所以,但还是轻声问询道∶“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