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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好一会儿后,我见乌童没有追上来,微微松了口气。
“呼,还好我跑得快。”
“不过地下的那个房间,里面的解题暗号…怎么会是辛叔叔之前教我的那个呢?”
我抿嘴思考,但转念一想,只凭解题暗号也说明不了什么,或许只是巧合。
“方块,三角形,圆形…还少了一个图案,看来真的只是凑巧而已。”
我放下疑虑,想着要赶快把银簪还给禹司凤,相信他看到后,一定会很开心的。
而另一边的禹司凤,正拿着他母亲的画像独自呢喃道:“还好有我娘的画像在,我记得她的样子最重要。”
不一会儿,禹司凤收起画像,转头看向桌上的小银花,轻轻地抚着它的脑袋。
“小银花,别担心,纸鹤已经被我拿到了,至于银簪,我一定会想办法拿回来的。”
忽然间,小银花窜下了桌子,往门外爬去,似是有人要来。
禹司凤有些疑惑地起身,走至门口,结果有一个小身影突然撞了上来,禹司凤闻到那缕熟悉的清香,下意识地抬手护住。
“哎呀。”
“没事吧?”
“司凤。”
“怎么跑这么快?”
“我是有很重要的东西要给你。”
说着,我将银簪小心地拿出来,禹司凤最先注意到我手上的红痕,就连手腕上也有一些,像是被人用力抓着的迹象,神色瞬间变得担忧了起来。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啊?”我低眸:“哦,司凤你说这个呀,没事的,就是些红痕,很快就会消失的。”
我看到后,很快就想起红痕的来源,应该是刚才被乌童用力攥紧的痕迹。
自己倒是没有太过留意它,可禹司凤却很是在意。
随即,禹司凤将我带到桌子旁,轻轻按住我的肩膀,让我坐下。
“坐下。”
“哦。”
禹司凤俯身蹲下,低头细细地检查着,原本白皙柔软的小手,现在却印上了红色的痕迹,虽然只是轻伤,可是在禹司凤看到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心还是不自主地跟着痛了一下。
“是因为帮我拿银簪弄的吗?”
“这个不重要,你看,我帮你拿回了你最重要的银簪。”
一说完,我就将银簪放到了禹司凤的手上。
禹司凤微低眼眸,看向手里的银簪,那上面还残留着些许余温,丝丝缕缕地渗透进禹司凤的内心,望着它,禹司凤眉眼闪烁,瞳孔微怔,银簪回到自己手上,自是高兴的,可是,心底仿佛还涌动着其他的情绪。
等禹司凤再抬起头时,他的眼眶有些湿润,眼尾处漾开了一抹红晕,目光注视着我,心亦暖亦动。
“司凤,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禹司凤转眸,双眼微眨:“我去拿药,等我一下。”
话落,禹司凤便起身去拿药箱,我连忙开口说道:“司凤,不用了,这个没关系的,明天它自己就会好了。”
可是禹司凤还是坚持去拿药箱,而一旁的小银花见自家主人离开“蹭”的一下爬上了桌子。
“小银花。”
我看到小银花有些开心,伸出手轻轻地一戳,小银花亦是用脑袋回击着我的手指,一人一蛇玩得不亦乐乎,小银花的尾巴还时不时地跟着一起晃动。
玩了一会儿,禹司凤拎着药箱回来了,开口说道:“把手伸出来。”
“手?我的手是伸着的呀。”
“我是说,把手,放到,我的手上。”
“司凤,你说话怎么又开始一顿一顿的了?”
禹司凤微微侧头,轻吸了一口气,重复道:“把手放到我的手上,先伸左手。”
“哦。”
我乖乖地将左手搭在禹司凤的手上,我的手很小,仿佛只需将手稍稍收拢,就能把它全部裹入其中。
禹司凤忽的回神,摇了摇头,自己怎么突然想到这个,随后,他拿出药膏,抹了一点在我的手上,继而慢慢地将它晕开,仔细涂抹着。
“以后不要说自己没事,没关系之类的话,女孩子的手是很重要的,需要好好地护着。”
“但我真的没事啊,而且现在一点也不疼,真的。”
闻言,禹司凤涂药的动作微微一顿,可是我会心疼。
禹司凤抬眸:“你现在是伤患,要乖乖听话。”
“哦。”
但这句话怎么觉得这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我本身就白,如今那伤口的红色更显得我的皮肤白的异常,禹司凤越看越心疼。
禹司凤一边为我上药一边问:“那个乌童,他心胸狭隘,你以后尽量避而远之。”
“对了,你是怎么拿回这个银簪的?”
说着,禹司凤注意到我穿着一件男装,不禁有些疑惑。
“还有,为什么要穿成这样?”禹司凤见我披头散发模样,他转眸又双眼微眨:“你怎么拿回来的?”
我挑了挑眉,自豪地说:“厉害吧!这可是我趁乌童洗澡的时候偷出来的!”
一听到“洗澡”两个字,禹司凤神色一惊,瞳孔骤然睁大,直接激动地站了起来,脸上亦是惊诧的表情,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你进,男弟子,澡堂了?”
“嗯。”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进,男澡堂呢!”
“可是,只有在乌童洗澡的时候,才有机会呀,司..司凤,我是哪里做的不对吗?”
“你可知...女子是不能随意进男子澡堂的…。”
我愣懂的点了点头,禹司凤见我一副“我知道但我就是做错了,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我就是不改”的样子,心里更是窝火。
他继而出声问道:“那我问你,你可看到什么了?”
“我没怎么在意,只知道里面的人光溜溜跑来跑去,不过我也看过司凤洗澡,也没什么不好啊!”
“你知不知道这要是传出去,对女孩子多不好啊!”
“可是我之前不就是看过你洗澡吗?有什么不好的啊?”我歪了歪小脑瓜疑问到。
禹司凤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我很不好。”
我一直看着禹司凤的眼睛,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但就是想不出来。
我的意思是我跟别人不一祥,要是遇到惹事生非的人,把今天的是传出去去,搬弄是非,添油加醋的话,对你的影响真的很不好的。
“我又不能强抢,我又打不过!”我瘪嘴,一激动,便举起了小手,做了小动作。
“把手放下,药还没涂完!”
“哦!”
我乖乖的放下手臂。
禹司凤蹲下,执起我的左手继续涂药,继而出声问道。
“还有,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你以后不可以随意和异性有肌肤接触,另外,非礼勿视,非礼勿动。”
我默默地重复着禹司凤说的话,忽的低眸注意到禹司凤给我受伤的手,开口问道:“那司凤你现在…是干嘛呀?”
此言一出,禹司凤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颤,有些慌乱地伸手去抹药膏,却不小心将药瓶整个翻倒在地。
“我来捡。”
说着,我俯身向前探去,可是却和一同往前俯身的禹司凤撞在了一起。
两人的额头碰到了一块儿,我立刻抬手,轻柔地揉着禹司凤的额间,随即,上前在他的额前轻轻吹气。
禹司凤神色一怔,眉眼微颤,我近在咫尺的距离,加上额间传来我吹出的热气,使得他的耳尖瞬间染上绯红,渐渐向脸颊扩散开来,而心在那一刹,也仿佛漏了一拍,随即砰砰地开始乱跳。
“司凤...那个...我没事,你别担心!”
听我这么说,禹司凤微微抬眼,此刻他的眼里盛满了悲伤。
鬼使神差地,我伸出了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地附在了禹司凤的眼睛上。
那双眼睛,是我觉得禹司凤身上最好看的地方,那双眼睛可以抵挡世间所有的污浊,所以我不想看见禹司凤那样。
“司凤,我没事,我又不疼!”
听我这么安慰自己,禹司凤的心里确实越来越难受,好像曾经也有个人,带着满身伤痕,同他站在一起,却对他说“我不会疼”
“我说过,我会心疼!”
听禹司凤这么说,我乖乖闭上了嘴巴,早知道自己就不该说自己腿疼,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自己真是个榆木脑袋。
禹司凤见我不说话,以为是自己吓到我了,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开口说到:“你...为何执意要帮我拿回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