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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刺激了所有人。
死亡的阴影笼罩下,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眼镜男第一个冲上去,他赤红着眼咬住薛力裸露在外的脖子,狠狠撕下来一块肉,露出内里的血管。
“啊!”薛力发出一声惨叫。
看到异能者被自己守护的人类伤害,诡异满意极了,大手一挥,格子衬衫男人被丢出了商场。
很快,商场内的人们听到了外面响起狂喜的声音:“我出来了,我真的出来了哈哈哈哈!”
在求生欲的刺激下,又有几个男人畏畏缩缩地跑了上去,有的人试探着小小地咬一口,直接被暴怒的鬼物当场撕碎,血雨洋洋洒洒落下。
吓得旁边的中年男人赶紧用全力去咬,正好咬到了那块因为剧痛而到绷紧的坚硬肌肉。
撕扯了两下,都没咬下来。
中年男人被鬼物阴恻恻的目光吓到,发了狠活生生地撕下来那块坚硬韧性的赤红肌肉。
‘这么多人都咬了,多我一个也不多吧。’
‘反正只是一块肉,我不咬其他人也会咬啊!’
‘我有什么错,我也只是想活下来啊……’
抱着这样的想法,一个人接着一个人上前。
看到外围还有许多人犹豫止步,鬼物意味深长道:“这个人类的肉量,可支撑不了所有人……”
这话吓到了后面的民众。
他们开始向前拥挤,互相推搡,争先恐后上前,他们不嫌弃上面有别人的口水,只怕没有肉。
“啊啊!啊啊啊!啊、啊……”
薛力的痛嚎越来越微弱,直至消失。一个高大结实的成年男性,硬生生被他的同类蚕食殆尽。
薛力,殉职。
牺牲之时,未满三十。
他被找到时,那副骨架上的肉已经被剔得一干二净,所有人都说是江霁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微生蝶,阿金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叶长离开始还会上来安慰两句,后面也只是摇头走开。
应淮满脸颓丧,苍白的脸上胡子拉碴。
他痛苦地靠着墙壁,眼眶通红地看着没有什么表情的江霁:“那天为什么没有通知我们,为什么没有阻止他?你应该阻止他的!”
江霁平静地望向他的双眼:“我打了电话,你们没有人接,我也劝不住他。”
应淮举起手机,屏幕上什么都没有。
男人掀了下嘴角,露出一个和哭差不多的笑容,“别撒谎了,你那天,真的打了电话吗?”
江霁一言不发,转身从内网里调出监控和呼出记录,记录显示那天她根本没有打出去一个电话。
调取出来的监控里,两人的对话也和江霁记忆里的不同——那天是她极力催促薛力前往商场。
她的记忆出问题了?江霁皱眉。
难道她真的像其他人说的那样,亲眼见证了异能者对抗鬼物的血腥残酷,不知不觉被侵染了?
应淮痛苦至极,眼里满是失望,“阿霁,我送你去诡防院,你的记忆和认知已经被污染……”
江霁关掉监控。
删除监控片段和呼出记录,看向颓废却依然英俊的男人,脸上露出个古怪的笑容:“我没有被污染,我的认知很清醒,没有人能够扭曲我的意志……病的绝对不可能是我,只能是这个世界。”
江霁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番话配上这样怪异的表情,怎么看都像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江霁起身离开办公室,男人沙哑的声音还身后响起,似乎还在劝说她去医院接受治疗。
江霁直接回:“滚,别烦姐。”
话说得很干脆,江霁也是这么想的。
从这天起,她好像就被所有人孤立了。
走在调查局大楼里,那一道道异样的目光如芒刺在背,卫生间里也能听到隔间里的嘲讽。
她给小队带的咖啡,转身就被丢进垃圾桶。
“这个灾星,怪不得她没有朋友亲人。”
“要是头儿没有认识她就好了,如果头儿老大当初和二队的郑白雪在一起,绝不会给他拖后腿。”
“她凭什么无动于衷,她这辈子都该赎罪。”
江霁心态平和地听完了他们的对话,礼貌地叩了叩门,一脚把门踹开,从垃圾桶里捡起咖啡,浇在金灿灿的头上,还在脑袋上拉了个漂亮的花。
阿金被烫得跳脚:“你疯了!你干什么!”
江霁丢开空了的咖啡杯,拍了拍手,冷静道:“我承认,你一开始的小花招确实勾引到我了,我想看看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情感操纵者?
煤气灯效应?
就这些?这就是你PUA的手段?
这么低劣的招数,我小学都不玩了。”
江霁从办公桌后面拖出装死的应淮,拽住他的黑发,一巴掌扇上去,看着那张俊脸寸寸皲裂。
“早就想跟你说了,老娘忍你很久了,比起那些甜言蜜语,我还是更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