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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伟大的神灵。”齐齐跪拜之后,众人脸色变得五味杂陈的恭敬退下。
接下来的几天,巫黎神祗以‘狂信者’为主干创建出了教廷裁判所,一切稳妥后,他布置了信仰笼罩之地的形势进一步稳定后,便以教区为单位,征召圣战大军,伺机进攻其他大陆的谋略,悄然离开了‘海虾二号世界’…
圣诞节刚刚过去,往年这个时候,寒冷的纽约还沉浸在冬假的惬意时光中,富人们在度假胜地享受宜人的自然风光;
中产阶级有些远离喧嚣的都市去往故乡欢度节日,有些则留在都会,靠节前囤积的食物和各种电子娱乐设备、肥皂剧快活度日;
就算贫穷的流浪汉们这时也能享受到各个慈善组织提供的比平时更丰盛的美味饭菜和温暖床铺,但今年一切却都已完全不同。
张黎生从悄然穿越隔离两个‘世界’的光幕,潜海避过那些伸长着千百条细细机械手臂,在虚空不断舞动,徒劳的防止空间之门扩张的‘微光子广谱隔离编织仪’,登上纽约近郊的土地那一刻起,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碧波轻涌的沙滩上,他望着印象中自己名下那黑夜中,从来都是灯火通明,门外排着长长车流的屠宰场,毫无光亮的被阴沉夜幕所笼罩,脸上露出了狐疑的表情。
“就算圣诞假日屠宰生意不好,总不可能连广告牌的灯都不亮了吧…”青年喃喃自语着没按原定计划潜回办公室,而是谨慎的步行走到了郊外公路旁,盯着旷野的瑟瑟寒风,竖起拇指漫无目标的晃动着向纽约城走去。
虽然已是凌晨,但以往不夜的‘苹果城’纽约这时仍然会吸引着许许多多旅人沿着州际公路驾车蜂拥而至,可今天青年走了足足十几公里的路程,手指在寒风中都已经僵硬,却只有三辆闪烁着大灯的汽车经过,还根本没有停留的意思。
好在当响着吵闹饶舌音乐的第四辆车疾驰而过后,突然急停,缓缓倒车,副驾驶座上伸出一个和夜色融为一体的脑袋,露着雪白的牙齿疯疯癫癫的嚷道:“嗨,伙计,你是真要搭车还是打算抢劫?”
“噢,当然是打算搭车,今晚我本来要和朋友一起去boston(波士顿)的,谁知道车子靠在路边集体撒尿时那群白痴竟然抛下了我。
狗屎,这真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可恶的恶作剧了,尤其是在这种倒霉时候…”张黎生举起双手做出无害的样子,一面走近汽车,一面说出了胡编的理由。
“啊哈,去波士顿,这可不是个好主意,我们刚从那里出来,‘土环人’的部队虽然已经被击退了,但整个城市都已经成了垃圾堆,丢下你的那些朋友算是做了件好事。”伸出脑袋的年轻黑人笑嘻嘻的招招手大声说道:“上来吧,我们也去纽约,载你一程。”
听到‘土环人’三个字,张黎生心脏觉得一紧,表面却不动声色的走到了汽车后门。
“十分感谢,先生。”他闻着浓浓的烟味,眼睛余光一瞥,清楚看到副驾驶的黑人青年在缩回头的同时将一支卡宾枪放回了脚边。
不过这也合理,如果不是手持武器的鲁莽青年,在这种人际稀少的深夜,也不可能有人好心的愿意在荒郊野外让陌生人搭车,所以张黎生若无其事的拉开车门,坐进了汽车。
车子只是老旧的蓝色福特嘉年华,空间不算太大,后座本来已经坐了两名乘客,幸好都是身材苗条的女性,所以青年挤进去后倒也并不缩手缩脚。
“感谢你们的帮忙,我叫lisheng,zhang(张黎生),你们叫我黎生就好。”一上车准备套话的张黎生便友好的介绍着自己。
“噢,你未来是打算竞选米国总统吗伙计,所以对谁说话都那么‘规矩’。”前排的黑人男子捧起一个用大塑料可乐瓶自制的‘烟筒’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大笑着说道:“要不要来点大麻放松一下,我自己在盆栽里种的上等货,所以你可以叫我‘园艺专家’…”
他滔滔不绝的呱噪时,驾驶座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住嘴鲍勃,马上要进城了,把你的‘香烟’丢掉,开窗透气。
纽约现在应该也是半军事管制,我可不想惹麻烦,被那些白人大兵,乒的一声崩掉。”
“崩掉,噢,亲爱的达文,我早就说过我可不是纯正的‘黑鬼’,足有四分之一的白人血统,那些白人大兵看到我巧克力的肤色,一定会觉得我亲如兄弟。”副驾驶座的黑人男子嘴巴里嬉笑的叫嚷着,却打开车窗将烟筒丢了出去。
疾驰的汽车四扇窗户落下,冷风倒灌进来,短短几秒钟,满车的乌烟瘴气便随着车厢内的温度消失的无影无踪,当车窗重新关紧后,远道而来的乘客都好像清醒了许多。
把暖气开打最大,气温缓缓回升时,本来一直嬉皮笑脸的鲍勃拍打着双肩自言自语的说了句,“见鬼,终于暖和过来来。”,突然转头望着张黎生问道:“伙计,你不是才刚刚从纽约城里出来吗,那里现在怎么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