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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启宇的变化非常细微,没人注意,他们更关心方天风的话题。
有人了解酒业,有人了解奢侈品,有人了解化妆品,而任启宇本身就投资过朋友的一家家化公司,虽然后来撤资,但对化妆品的了解远超其他人。
几位老总不愧是东江排名靠前的大商人,都站在极高的层次看待问题,他们用心说,方天风用心记,学到了很多东西,原本被迷雾包围的未来逐渐清晰。
这个话题聊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众人陆续去洗手间,任启宇却一直坐着没动。
不多时方天风也出去,刚走出没几步,就听到任启宇在后面喊:“方大师,一起去。”
“好。”方天风笑着放慢脚步,心知要是朋友同学在这种时候一起去洗手间,可能没什么事,但任启宇故意在这个时候一起出去,必然有事。
两个人一起去洗手间,然后一起回来,走到门口的时候,任启宇叫住方天风。
“方大师,我听你说,你跟古江酒厂合作?”任启宇问。
“是啊,怎么了?”方天风问。
“没什么,你们的合作顺利吗?”任启宇又问。
方天风说:“老任,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们跟古江酒厂的确有点不愉快,他们扣了我们的回款。”
任启宇松了口气,说:“您还年轻,有些旧事可能不清楚。古江酒厂当年是国企您知道吧?”
“这个我知道,说是经营不善,亏损严重。然后遇到国企改革。现在的老板就是当年的厂长。通过管理层收购的政策买下酒厂,然后酒厂就开始赚钱了。”
任启宇说:“当年古江酒厂被收购的时候,卫宏图是云海市的副市长,古江酒厂被收购,就是经他之手。我知道你跟向家不合,而卫宏图正是向家的核心人物,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原来是这么回事。既然是十多年前的旧事,我的属下不知道也很正常。不过。这起收购里面有猫腻吧?”方天风问。
任启宇轻哼一声,借着酒劲说:“那些年的所谓国企改制,有几个没猫腻的?古江酒厂那么一个好好的国企,新厂长一到马上亏损,钱都到谁手里了?当年谁都知道古江酒厂有很多良性资产,但最后评估的时候,资产是负几千万,然后开始改革,说什么鼓励管理层收购,然后原本把厂子搞得一塌糊涂的厂长。只用极少的钱买下酒厂,第二年马上扭亏为盈!厂长不变。只裁了一些员工,厂子就能起死回生了?天下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老任,你好像对当年的事很不满啊?”
“我也是国企出身,后来离开国企创业,被国企压得那么惨,当然不满!你还小,没有经历当年的事,那几年,天都是黑的。当年我觉得上面有魄力,是牺牲少数人保住大多数人,但后来随着事态发展,我才看明白,是牺牲几千万人,保住少数人,大多数人还是和我一样,是靠自己努力才过的更好。改革是好的,这点必须要承认,但改革过程中的问题太严重,偏偏至今没人追究。”
听任启宇的话,当年他曾经受下岗大潮波及,所以才心中不满,平时或许很少说,但跟救命恩人却不用藏着掖着,更何况任启宇今天喝了不少。
方天风随口说:“看最近的新闻,一切都在重复。”
任启宇愣了一下,说:“嗯,的确。只不过,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刚才我失言了。”任总的醉意淡了许多。
方天风不由想起任启宇刚才在酒桌上谈土地流转的时候说的眉飞色舞,还说等将来退休就买一大块地当农场主,却不考虑失地农民的生活保障。
方天风看任启宇兴趣骤减,回到刚才的话题:“既然古江酒厂的老板跟向家走得近,那就中断合作,反正他们违约在先。多谢你提醒。”
任启宇微笑着说:“不客气。不过我也算搅黄了你在黄酒方面的发展,让我戴罪立功吧。东江出名的黄酒厂不过五六家,古江酒厂的总资产只排名第三,在全国范围内只能说一般。方大师既然想进军黄酒市场,我建议收购东江第一黄酒公司、兴墨黄酒公司。这两年是黄酒的发展高峰期,但兴墨黄酒的战略出了问题,盈利反而下滑,连本地的市场都被几家全国著名的黄酒公司蚕食,尤其是高端黄酒市场,简直溃不成军。所以兴墨黄酒的老总有意出手兴墨公司,你有没有兴趣?”
“兴墨黄酒公司?很出名,小时候经常听到这个公司,最近几年才慢慢不行。兴墨的老板大概要价多少?”
任启宇说:“说来也怪,这家酒厂只是利润下滑并没有亏损,卖三个亿完全不成问题,要是找到合适的买家,溢价到五亿都有可能,因为连我这个外行都知道仅仅兴墨这个品牌就价值两个亿,毕竟咱们东江人都认这个牌子,我也偶尔喝一点。只不过,他的要价是两亿,但至今卖不出去。”
“一定有什么鲜为人知的内幕,你也不清楚?”方天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