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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血瞳等人走出了维斯诺克。血瞳和罗比走在最前面,走了一会之后血瞳突然对罗比说道。“你不问我为什么不杀他?”
罗比看了血瞳一眼,伸手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你有自己的理由。主说,要宽容。”
“主没有说过这句话。”
“我说他说了,他就说了。”罗比的眼睛眯成月牙。“因为我才是牧师。”
血瞳静静的看了他一会,最终还是低下头去。“错了,你是神棍。我不跟你争辩。”
罗比微微一笑,却没有继续说话。两人默默的走了片刻,血瞳突然说道。“我不杀他,是因为我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
“哦?”罗比眉毛一挑。“这可没看出来他看上去可没有你那么野性。事实上如果给他换一身礼服,我相信他一定很受女士们的欢迎。”
“不,我说的不是外表,也不是气质。”血瞳摇摇头,目光望向远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过了一会才说道。“我说的,是一种精神。。”
“什么意思?”
“一种为达目的不惜一切的精神。”血瞳的嘴唇轻抿,目光仿佛笼罩了一层迷雾。“就好像我当初在x35努一样。没有实力,为了活下去就得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拼命的挣扎,拼命的前进。我在他身上就看到了这一点,他的行事方法虽然有些问题,但他的目的却始终明确。而为了这个目的,我相信他还能牺牲更多。”
“如果说我的坚持是流露在表面,那么他的坚持就是躯壳下的隐藏。我甚至感觉,他还有一种和我类似的疯狂。只是没有表露出来罢了。”
“这个诺瓦德,不简单。”血瞳最后用一句评语结柬了对诺瓦德的形容。然后拿出香烟点燃,深深了吸了一口。
看着他饶有兴趣的样子,罗比不禁有些侧目。
“想不到,你对他的评价这么高。”
“只是我的直觉罢了,我也没有理由。”血瞳耸了耸肩膀。“但我觉得既然他给了我这个感觉,那我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呢?反正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干净的。他的手段狠辣一点又算得了什么?”
“说的没错。”罗比也笑了,他抬起头,目光远远的望了出去,轻声说道。“其实,我们己经脱离人类的范畴了……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悲哀。为什么我最近觉得,自己连怜悯之心都要失去了呢?真是可怕……我可是吾主的牧羊人啊。…”
“那走进入流星级后必然的反应。”血瞳关心的看了罗比一眼。解释道。“你己经逐渐走向进化之路了。这种反应会越来越强烈。将现在的你和过去分割开来。就好像两个世界。”
“可怕的未来……。”罗比伸手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愿主宽恕我的罪孽。”
“阿门。”
两人说到这里,已经走出很远了,后面的维斯诺克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罗比又对血瞳问道。“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随便逛一逛,我们是来放松的,你就当这是一次郊游吧。”
“很好,我喜欢你的直率,那我可以再问个问题吗?”
“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问吧。”
“既然你打算郊游,又要用走的,为什么咱么不明天再离开维斯诺克呢?最起码在维斯诺克中还有温暖的床铺,美丽的女孩,说不定还会有丰盛的晚餐和酒水。可现在……我亲爱的孩子,已经很晚了,你打算让咱们在野外露宿吗?”
“…………”血瞳一阵沉默,脸上最终露出了一丝尴尬。
“这个……咳……抱歉,我还真忘了……”
“哈哈哈哈……”队伍中响起一片笑声,所有人都被血瞳这难得的失态逗乐了。双子姐弟笑的前仰后合,好不开心。就连烈牙围也绕,着血瞳脚边转了几圈,眼睛眯成了一个月牙,然后又被血瞳一脚踢飞出去。
结果血瞳等人真的在野外露宿了一晚,第二天才又开始了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