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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德语有些奇怪,但是却是我在整个亚洲除了德国人之外听到过得最准确的德语。他的口音似乎是德意志北部地区的。
但是随后,无论我怎样试图与之谈话,他均闭口不言。直到我们被带入大厅受到接见为止。
大厅的面积不大,但是装饰华丽。天花板上悬挂着有精美的玻璃的枝状吊灯――但是我们发觉玻璃灯罩似乎是完全封闭的,而且也看到不到上面有蜡烛的痕迹,或许这仅仅是一种装饰品。大厅中央有一扇豪华的中国式的屏风矗立着,尺幅之大,胜过我们在印度和波斯见过的那些中国屏风。墙壁上大幅的纸本画,绘制得是山川河流和花卉。色彩鲜艳。这些画的尺寸都非常大,有的几乎完全覆盖整面墙壁。特里尼先生认为这些画有明显的欧洲式技法,包括用光、构图和透视。联想到阁下您给我的小册子说到过,葡萄牙的传教士在临高有活动,这大约是某些修士的手笔。
大厅的地面上铺设着豪华的波斯地毯,在屏风前有许多中国式的椅子和茶几整齐的呈半圆形的排列着。一位澳洲人的大官在屏风前迎候我们。
这位澳洲人的官员,是所谓的“执委”――在地位上类似于我们的主人。陪同的官员提醒我们:这是整个澳洲人元老院中最尊贵的九名元老之一。在贸易事务上拥有全权。
这位执委非常年轻,因为澳洲人完全不留胡子,我们很难看出他们的具体年龄。但是我估计他的年龄不会超过三十岁。这样年纪的人处于如此的高位或许是通过世袭得来的。他的衣着非常俭朴,和我们一路上见到的所有澳洲人的官员毫无差别。如果我们的陪同官员不做介绍,在大街上我们无法识别出这样一位大人物。
阁下,我在航程中曾经阅读过多本旅行家和传教士所撰写的中国行记,每一本都提到中国的官吏嗜好豪华壮观场面,大量的随从和仪仗是每个官员所必备的设施,而在澳洲人这里,我们完全看不到澳洲人有这样的嗜好。作为执委,他既没有仪仗人员,也没有许多吏员警卫随从。完全是以最朴实的姿态来接见我们。这使我不由得想到了我们的祖国――澳洲人在很多方面于我们有相似的地方。
执委请我们在屏风前的椅子上坐下,随后他通过陪同官员表示歉意,因为本地没有懂得我们语言的人,如果高地德语无法用作会谈的语言,他询问我们是否可以使用法语、英语、西班牙语或者拉丁语。我表示高地德语对我们来说是一种很方便的语言。
在会谈开始前,我向执委阁下递交了巴达维亚东印度评议会给予临高的澳洲人元老院的信件,以证明我们的身份。并且向他们呈交了礼物的清单。对方表示感谢。随后,我们就贸易问题展开了相关的谈话。
澳洲人对我们运来的各种货物均表示非常有兴趣。他们愿意收买的我们运来得全部货物。并且愿意就扩大贸易展开进一步的谈判。我抓住这个机会,就海关税率问题表示异议。阁下想必在我先前的报告中已经看到,虽然他们对多数进口产品征收很低的税率,甚至是免税,但是对公司的在东印度群岛的主要出口商品香料却课以重税。对此我表示异议,要求与他们达成一个统一税率,即除了免税的商品之外,我们运进临高销售的商品不论品种一律征收百分之一的关税。同时,准许我们的商品在临高自由出售而非完全由澳洲人包买。也就是说,准许商品随行就市,而非按照他们的价格强制交易――我认为这种条件是不合适的。
对方对此表示异议。他认为百分之一的关税过于低了。而且他完全拒绝统一关税的概念,提出必须按照每种商品的不同状况征收关税。不过,他同意就香料的关税进行调整,给予我们香料进口的关税特权。至于包买政策,他也允许我们可以不受此政策的影响,按照市场价格自由发卖。虽然最后未能使得对方达成百分之一的统一关税的条件,但是能够使得对方接受这两点,我认为这是一个相当大的进展。随后我力图使得公司的出口商品关税降低到合适的税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