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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炫不知道执委会会议室里的事情,他正一根根的抽着闷烟。
事情进行的和他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他原本以为执委会的大佬们无心来做具体的实务,肯定会成立一个专门的机构来进行行政机构职能的清理整编工作,他作为提案发起人完全可以在这个新机构里谋一个副主任的差事。以此来作为下一步的进身之阶。
然而发布的新机构却是出奇的高规格,卢炫知道按照旧时空的惯例,越是名目小,越是级别高,但凡叫到“xx办公室”或者“xx领导小组”的,层次都不低。而这个小组的组长和副组长,除了一个于鄂水之外,竟然全是执委!
再看组织细则,这就是一个法学会主导方向,大图书馆充当资料搜集的机构。钱水廷大约算是某种监督的意思在内。
虽说大图书馆也躬逢其盛,但是定位就是个资料搜集、整理的协助单位。于鄂水对此根本不感兴趣,照例让卢炫去经办具体业务,倒也算是让他成为事实上的副组长了,但是法学会和他没什么交情,也就象征性的请他去开过一次会。因为他根本没专业可言――当年在党校学得那点法律常识早就还给老师了,写材料的时候可以临时看书查资料恶补参加讨论要活学活用,这就难了――涉及专业领域的问题很少征询他的意见。倒是查资料之类的跑腿活便都以“职务之便”为由落到了他身上。
要是回过头来总结这几天发生的事,就会发现卢炫谋划了这么久,除了走在百仞城里多了几个人能喊出他名字之外,什么实惠都没有捞到。
这么一来,他原先计划的三步走方案的第一步就没走完。他不是这个小组的成员,实际对整个小组的工作也不起任何影响,自然也就无法利用这个机会把归化民干部的管理、使用、考察、任免等权力被明确到民政人民委员会去。而他也无法利用担任民政人民委员会培训处副处长的便利,来实际抓归化民干部的组织工作。
卢炫虽然对自己的计划不会一帆风顺有所心理准备,但是完全没料到事情居然一点也不按照他自己的剧本去走。
“怎么会这样!事情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暗暗的咆哮着,张家庄里连着几天板子打得噼啪山响,光打裂的竹板就七八根。虽说张家庄里的家法三五天就会用一回,但是像这几天说错了话要挨板子,不说话也挨板子的时候还真没有过;庄子里从他老婆到最下等的烧火丫头见了他都和避猫鼠似的。
但这还不是卢炫最郁闷的事。今天早上卢炫在bbs上看到了契卡发布一个提案,提案的目的无非是为本部门争权,提案中不点名批评了个别元老利用自己手中权力为依附于自己的归化民谋取利益,以此证明元老的职务违纪行为有所抬头,不强化契卡的职能,就无法及时加以遏制,将对元老院的事业造成巨大损害云云。虽然没有点名,但卢炫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影射自己,他一想到自己身后那个人心浮动的张家庄,不禁一阵头晕。虽然这个提案跟帖寥寥,但那几句话却如同梦魇一样在卢炫心里挥之不去。
“妈的,老子还没上位就被盯上了?”卢炫掐灭一个烟头,恨恨的骂道。他怀疑自己庄子上有了内奸,有人在外面胡说什么让元老听去了。
一定是刘蕙!他狠狠的想,今晚回去一定要狠狠的整肃一下奴才们,不把奸细挖出来不算完。关键当口,自家可不能先后院失火了。
他想了又想,只有从自己的另一个兼职:民政人民委员会培训处副处长上来着手了。
卢炫走进刘牧州办公室时,这个元老院政府体制中的民政事务的大管家正举着个小紫砂茶壶在喝茶。
元老院的体制里,凡是冠以人民委员会的部门级别比一般的部要高一些。像民政人民委员会,其分管的业务范围相当于日本的大部制体制下的“厚生劳动省”,凡是事关国民生计的,几乎都在这个部门的管辖范围之内。
刘牧州是个喜欢精致生活充满小资情调的江南胖子,办公室布置的典雅整洁,窗户上是湘妃竹连,墙壁上悬得是名人字画,桌椅板凳全是红木的,香炉里点着沉速香,桌子上更是备一把紫砂茶壶。
卢炫挺喜欢他这种讲风雅的调调,因而这几年来两人的合作虽然是断断续续的兼职,但是倒也相得益彰。卢炫搞了一套完整的培训档案,对参加培训的归化民出具培训鉴定,这个鉴定后来成为了各单位使用归化民的一个重要参考。此外,卢炫还组织培训中的优秀学员作为行政部门的后备干部办了几期归化民行政培训班,培训班出去的学员各部门反应都很不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