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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希普的声音十分低沉冰冷,道:“比我的表演还差一些。”
库斯特洛夫停住了敲打,道:“是吗?你有什么成绩?”
阿尔希普的语气没变,道:“最近的一次杰作,我杀了七十四个人,其中还有一个伪政府的高级官员。还有不少不信仰我的孝和妇女。
当时我把孩子从他母亲的奶头下面扯过来,问他的父亲,要不要支持我当选。
他的父亲颤抖着说不,于是我把孩子高高举起,母亲在狂叫,跪下来求我,于是这个软弱的男人只好点头说是。你猜我当时说什么?”
库斯特洛夫静了片刻,哑声道:“你说什么?”
阿尔希普道:“我说‘你回答正确,但是却晚了。’于是我把那个孩子扔在地上,他的手脚摔断了。头摔出了一个洞,血水像奶水一样流出来,但是当时还没有死,我亲眼看着他挣扎到死,心里充满了平静的喜悦。”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监狱里的气氛变的十分凝固怪异,库斯特洛夫的呼吸开始变粗,李易甚至都能听到他咽下口水的声音。
阿尔希普用手指挑了挑库斯特洛夫的警棍,道:“这就是我的成绩。而你,只能对一头没有还手能力的死猪施加没有意义的殴打,这是懦夫的表现。
真正的男子汉应该发表自己的思想和言论,应该拿着枪和自己的血肉上战场,去杀死违背自己阻碍自己的政敌,扭曲他们的思想,叫他们臣服于自己。”
库斯特洛夫显然在气势上输了,忽然用警棍重重的一敲铁栏杆,退后半步,大声道:“你这个刚来的犯人,居然敢在我的面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只不过是一个虚伪的政客,还是一个失败的潦倒的政客!
你是政府丢在我这里的垃圾,被人遗忘的垃圾,不会有人在乎你的生死和伤残,你被丢到我这里来的唯一价值,就是听我的教训,舔我的屁股,叫我像踢婊子一样去踢你的屁股!
所以不要在我的面前教训我,你现在属于我,是我的私有财产,我可以让你像个娘们一样的惨叫!今天你走运,有人充当大餐,你放心,等下一次,如果你再敢挑战我的权威,我会叫你尝试同样的痛苦!”
阿尔希普生硬的一笑,退回到牢房里,听声音应该是坐了下来,道:“你在喊叫,声音略显嘶哑,所以你心虚害怕,你的心在发抖,我听的出来,那是一种叫人兴奋的美妙声音。
我是野草,可以属于每一个地方,这里也是我的天堂。你也放心,我会用你所说的刑罚反过来用在你身上,请你相信我,这件事就会发生在不远的将来。”
库斯特洛夫手中的警棍在乱抖,他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忽的把警棍重重的扔到下面,转身大踏步走了下去,到了下面天井,道:“明天五点起床,所有人都没有早餐,如果想吃,我可以把我的大便拉在面包里充当果酱喂给你们!”
说着带着手下出了大门,大铁门当的一声,又重重的关上了。
监狱里恢复了平静,没有一点声音,只能听到人们的呼吸声。
李易心说情况比较糟。现在所有人都不睡,不方便动手救人,看来得等到凌晨的时候了。
而且这个阿尔希普看来是个乱杀平民的悍匪,什么政治信仰全是扯蛋,虽然阿尔希普是外国人。搞的是他们国家的内乱,但是救阿尔希普这种人出去,还要给他一大批威力惊人的武器,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李易现在身不由己,只好火烧眉毛先顾眼前,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李易一动不动的等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李易心里在盘算具体的救人方法。
外面有一个排的士兵在把守,而且还有高高的哨台,资料上显示监狱四面共有四个哨台,覆盖范围几乎是全部,李易自己一个人想出去还可以。但是带着一个人怕是不便。
而且这懈人们的精神状态都不大稳定,自己一会儿去救人的时候,保不齐就会被人发现,发现的人没准就会大叫出来,这可十分耽误事。
忽然李易心里想到一个念头,要想越狱救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趁乱。莫不如把这懈人都放了,叫他们向外冲,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和火力,然后自己再带着阿尔希普从另一个方向逃出去,那就容易很多。
难题在于放这些人看来得费一番唇舌,而且很难保证中途不生意外。
李易正在盘算,忽然只听阿尔希普的牢房里唱起了歌,这家伙唱的不知是什么歌,因为歌曲中词语的音调会发生变化,李易的手机也翻译不出来歌词的意思。
不过这歌听起来倒是十分叫人振奋。里面有一股励志的味道,估计是军队里鼓舞士兵士气的歌曲。
阿尔希普先唱了几句,随后便有几个人跟着唱,歌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齐。到了最后几乎所有人都唱了起来。
声音虽大,外面的库斯特洛夫却没有再次进来。
一曲唱罢,阿尔希普又来到牢门前,双手用力的拍着铁栅栏,道:“为什么那些愚蠢人低下的人可以用棍子打我们的骨头?为什么他们会睡在温暖的房子里,身边有女人陪伴,而我们只有这些冰冷的铁条相陪?
我身负使命,终有一天要带领你们冲出这牢房,和库斯特洛夫这些人交换位置,冲进克里姆林宫去夺取属于我们的权利!”
阿尔希普的声音这时极具磁性,十分具有煸动性,李易虽然是局外人,但是经历了刚才的事之后,这时情绪不稳,一听阿尔希普的话,李易的心里居然也颤动了起来。
其他犯人有些人在这个地方已经呆了十几年了,一听阿尔希普的话,立刻附和起来,于是监狱里的犯人们又开始齐声呼喝,像是野兽的嘶吼。
阿尔希普拍着巴掌,带着人们嘶吼,外面的库斯特洛夫始终没有进来阻止。
李易心说邪了门儿了,看来有一句话说的对,不管是无知的群众,还是知识分子,都有被煸动的可能。
李易内力精深,但是此时此刻,也被这些呼喝声所感染,心一下一下的随之跳动,忽然李易一冲动,调出了手机的翻译模式,从阴影里站了起来,双掌轻拍,道:“我带你们出去!”
这一下出乎这懈人的预料,所有人立刻都静了下来,静了几秒钟,便开始有人大叫,李易心里一阵后悔,心说刚才太冲动了,怎么能就这么明晃晃的站出来说话呢。
这懈人一乱叫,如果外面的库斯特洛夫听出情况不对,必定调齐军队进来,那可就再也出不去了。
忽然阿尔希普一拍巴掌,道:“都别说话!”
这一声十分管用,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阿尔希普向李易藏身的方向张望了一下,一招手,道:“你过来。”
李易只好走过去。
来到铁门前,借着月光,李易见这个阿尔希普比照片上的还要显得坚毅冰冷,胡子比照片上的要长很多,脸上黑漆漆的,但是双眼却明亮有神,同时内藏凶悍。
阿尔希普当然不认识李易是谁,见眼前这年轻人长的又像是欧美人,皮肤却不怎么白,又像是亚洲人,心里自然奇怪。便道:“你是什么人?”
时间紧急,既然已经暴露了,李易不能再耽误时间,向前凑了凑,把那封递给了阿尔希普。小声道:“你快看一下,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阿尔希普打开信封展开信纸匆匆的看了一遍,双手微微发抖,随即将信折好塞在兜里,用犀利的眼光看向李易,道:“咱们怎么出去?”
李易双臂一振。把冥蝶甩了出来,用了七分力对着铁条当当的斩了几下,将一根铁条斩断,如法炮制又将另一根铁条斩断,铁门便露出了一大块空隙。
阿尔希普摸着铁条的断口处,脸上神情变幻不定。
李易心说你是想把牢底坐穿吗?还站在里面不出来?
李易小声道:“我有个主意。我把这里的人都放了,大家一起向外冲,到时候我掩护你从另一个方向逃出去,我有这里的结构图,知道哪条路线最安全。”
阿尔希普好像没有听清李易的话,仍然站在洞口摸着铁条的断口处,嘴里不知在喃喃自语些什么。
忽然外面的大铁门又开了。李易忙闪身缩到阿尔希普的牢房里。
铁门被推开,从外面进来一名狱警,看样子正是刚才跟着库斯特洛夫巡视的手下中的一个。
这狱警也是满脸凶相,刚才在毒打马伊拓夫斯基的时候,他也动了手,而且打的不亦乐乎,满脸兴奋。
这狱警进来后,径直走到西南角,原来库斯特洛夫的警棍落在这里,刚才忘了拿回去了。看来这狱警是来替他拿回警棍的。
牢房里没有人说话,李易见所有的犯人都站在牢门前,手扶铁条,盯着下面的狱警,想必都十分紧张李易是不是会被人发现。
那狱警捡起警棍本来想要出去。但是见所有犯人都在看着自己,一时间也没想明白是什么情况,用警棍对着四周一指,喝道:“快去睡觉,要不然明天就谁都别想睡!”
这狱警用警棍四下一招,自然就看到了阿尔希普这间牢房,借着淡淡的月光,阿尔希普牢房门上新出现的洞十分的明显。
那狱警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上前两步,眨了眨眼仔细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慌乱的从怀里扯出哨子,就要吹响。
李易藏身在阿尔希普身后,越过阿尔希普的身子向外看,见这狱警发现了异常情况就要吹哨,李易想也不想,一个箭步从牢房里窜出来,向前一扑,左手在外面平台的铁栏杆上一搭,双腿一飘,身子从三楼直冲下来。
三层到下面有十多米高,李易要是直接跳下来肯定也得摔伤,不过李易这一下看准了落点,径直扑向那狱警的头顶。
这狱警本要吹哨,可是见一个人影像飞一样的扑过来,心里一慌,居然一紧张,把哨子吞了下去,卡在了喉咙里。
这时李易也已经扑到了,居高临下,落在那狱警的头上,右手在他头顶心一撑,借力向右飞去。
这一下力道极大,那狱警被李易一掌将头颈扳断,李易身子飞向右,这狱警的身子则飞向左,直飞出去七八米,咚的一声撞在铁门之上。
这一下哪里还能活,这狱警脖颈一断,四肢立刻瘫痪,头斜斜的垂向一侧,肺子里的残气向外呼出,吹动的哨子嘀嘀轻响,声音沉闷,就像是从他的胸口里发出来的一样,眼见不活了。
李易的身子向右飞出,在一根铁柱一抹,滑落在地。
这一下把所有人都震住了,阿尔希普向李易招手道:“就按你说的做,上来,咱们这就开始。”
李易活动了一下四肢,见没有受伤,当下重新上了三楼,阿尔希普却叫李易先去开别人的铁门。
李易不知他是什么用意,但是心想或许是军事方面的思路,时间紧急,李易半点也没耽误,从四楼到一楼,把所有关押着犯人的牢房铁门都削出了一个缺口。
这些牢房十分巨大,除了少数危险人物和重要人物之外,大都是四五个人住在一起,所以并不是每间牢房都有人。
饶是如此,李易仍然削的手脚酸软。
自打李易用冥蝶以来,就没用冥蝶做过这么粗笨的活,削完之后,李易借着月光仔细一摸冥蝶的刃口,见没有卷刃,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懈人铁门被破,全都从牢房里涌了出来,他们的心情可想而知,不过也有几个人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对于越狱有一种恐惧心里,牢门一破,反而缩在床角,周身发抖。
阿尔希普叫这懈人们不要出声,拿着铁条当武器,都在天井里集中,等自己的命令。
李易又回到阿尔希普的牢门前,一拉他手腕,想拽他出来,阿尔希普却动了动脚,发出哗愣愣的声音。
李易这时才看清,原来阿尔希普的脚上也有铁链,拖在地上,延伸到床底下,看来是跟墙连在一处的。
刚才李易虽然躲在他身后,但是精神集中在外面,并没有留意到。别的犯人身上都没有脚镣,想必是阿尔希普是重要犯人,所以才加了脚镣。
李易俯身便要去削断铁链,忽然下面有一个犯人忍耐不住,猛的一推铁门,大声道:“我要出去!”
后面立刻有人拖住他,以免暴露目标,两人撕打在一处。而那几个不想越狱的犯人却不知是什么缘故,突然冲出来,用铁条敲打着铁栏杆,大声喊道:“我不想出去!我不想出去!快给我烤肉和面包!你们这群婊子养的!”
本来这懈人就不好管理,有人一带头乱叫,这一下全乱套了。
下面便立刻有人向上面指责,叫这些人闭嘴,而有的犯人则偷偷的去推铁门,想行跑出去,有懈人之间平素有嫌隙,这时身无镣铐,近身相邻,血腥气一诱发,立刻便大打出手,打了起来。
局面登时就乱了,李易咂了一下舌头,阿尔希普却很镇定,道:“向来如此,他们没有资格成为合格的军人,对于没有思想的人,你就要把他们当成是工具,或者是野猪家猫,用你的鞭子狠狠的抽他的皮肉,叫他们知道愚蠢和懦弱是要付出代价的。”
李易心道:“刽子手还想冒充诗人和哲学家,代价?我代你大爷!”
李易看局面已乱,再也控制不住,没功夫跟阿尔希普这种疯子浪费口舌,俯身拉过铁链,便要用刀去削。
忽然有个犯人冲了进来,大叫着用铁条击向李易的后腰,李易更不回头,听风辨位,反手一刀,将这人的手腕削断。
手握着铁条当的一下掉在地上,没想到这犯人十分彪悍,手断了,血像泉水一样的向外喷,这家伙居然不叫不倒,反而扑过来,一把压住了李易的刀子。
李易自打行走江湖以来,从来没有被不会武功的人夺下刀子,这一下大意了,居然被这犯人把冥蝶扑了下去。
当然,冥蝶深深的刺入了这人的身体里,这人扑地而倒,手脚不住的乱抓乱挠。
李易不想耽误时间,也没换左手刀,一看这铁链大概不到食指粗细,而且每个环的断端都是游离的,并没有被焊住,当下双手一握,用了十成力一扯,只听咯的一声,铁链居然被李易硬生生扯断。
这时外面的狱警和军队已经听到了异常,冲到了监狱门口,大铁门被推开,双方混战在了一处。
那懈人虽凶,但是手里只有铁条,哪里是军队的对手,一开始的时候仗着武勇和抢占先机,打倒了六七名狱警,随即枪声大作,外面的狱警和军队开了枪,立刻便有七八名犯人死于非命。(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