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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平安冷静下来,坐在沙发上,仰着头摇着脖子,又解开胸口的扣子,嘀嘀咕咕的道:“我无所谓了,出国,也只是混吃等死,他妈的,一个小痞子。”
刘允文示意家人把刘平安扶进房间去,刘平安连走边道:“不过我还是不服!余静琳算个什么东西,我本来也不想要她!不过李易抢我的东西,这个混蛋,我,我没喝多!”
刘平安终于进了他的房间,刘允文向来泰然自若,但是此时却一脸的阴云。
王明轩道:“老刘,你算谁都算的那么准,怎么自己儿子搞不明白?”
刘允文微微摇头,叹了一口气,道:“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儿!”
这时有家人进来报信,在刘允文耳边说了两句,刘允文道:“哦,我知道了,叫平华进来吧。”
王明轩起身道:“既然你家里来客人了,那我们就先走了,以后有事再来找你。”
王明轩和王君两人起身离开,经过门口时,见门外走进来一人,这人跟刘平安长的很像,双方交错之时,互相点了点头。
来人进到厅里,刘允文迎了上来,笑道:“平华,好久没来了。”
来人正是刘平华,刘平安的堂兄,东昌的党委书记。
刘平华把手里的礼物送过去,笑道:“东昌事情太忙,这段时间挺累的,这才有闲功夫。”
刘平华进来坐下,刘允文道:“最近好些了吧?”
刘平华脸色惨淡。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可是哪能好的了?平安呢?”
刘允文哼了一声,道:“意志消沉,喝多了,在房里睡着呢。”
刘平华道:“主要是他压力太大,从小又没受过什么挫折,这也正常,别太逼他了。”
刘允文叹道:“看来我的教育真是失败,这可能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失败了。”
刘平华一笑。道:“刚才出去的是谁?我看着眼熟。”
刘允文道:“原来我东家的弟弟。王明轩,现在在平州,另一个是他儿子王君。我从王家出来以后,也很久没跟他们密切来往了。这次李易可能杀了他二儿子王野。所以他们过来找我商量商量。”
听到李易的名字。刘平华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刘允文心里当然清楚,道:“平华,做事不能急。尤其是动了感情的时候,这是大忌。”
刘平华道:“我明白。”
刘允文道:“李易现在树大招风,很多时候我们不用亲自提刀上阵,只要站在一旁看热闹就可以了,有些事会有人替我们去做的。”
刘平华道:“李易羽翼已丰,我怕……”
刘允文哈哈大笑,道:“羽翼已丰?平华,你看我是不是羽翼已丰?”
刘平华笑道:“这我就不明白了。”
刘允文道:“很多时候表象并不重要,破敌之巧,在于寻敌之破绽,他无论有多完美的攻守,都一定会有破绽,只要我们把眼睛擦亮,有足够的耐心,久不攻之,逢破败之,敌不可逃也。”
两人相视而笑。
刘允文道:“任有德现在已经回海州了,不过这家伙元气大伤,他跟武荣缘打的火热,可能不久的将来会有所行为。”
刘平华道:“任有德只是命好,幸运罢了,以他的行事风格,原本不配活跃这么长时间。我跟他斗,一点压力也没有。”
刘允文道:“任有德不在话下,武荣缘就不好说了,任有德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棋子,武荣缘的野心可没那么小。
不过武荣缘并不是性情中人,在这一点上他跟任有德就差的远了。
但是难对付的对手,都是没有感情的对手,武荣缘现在指不定正在算计我什么呢。对于武荣缘,咱们只能借势,没法利用。”
刘平华道:“这个我晓得,局面暂时还不清晰,咱们也不着急动手。”
说了几句闲话,刘允文问起刘平华的来意,刘平华道:“哦,是这样。我的人在拔度有一笔款子出了事,到现在也洗不出来,那地方太乱,所以我来问问,有没有什么不动声色就能办成事的渠道。”
刘允文道:“其实在广省,拔度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当年很多人认为拔度这种地方,像是广省的抹布,可以承担广省各笔账目上的污点。
阴阳相对,任何干净人都会带一块手帕,把脏乱差集中到最没有价值的载体上去,这种设计本身没错。
但是问题在于,马桶用的久了,没有人去清理,你推给我,我推给你,谁都想在马桶里方便,但就是没有人关心马桶本身的卫生。
现在的拔度也是一样,乱成这个样子,还是三不管地带,而且积重难返,如果割了,又会伤筋动骨,触碰到重要的脏器,问题就难办了。
所以我一直都靠境外来洗钱,虽然麻烦一些,但是没有后顾之忧。”
刘平华道:“叔,你的心思无人能比,我们可没想的那么远,现在套住了,这可怎么办?”
刘允文道:“现在拔度的当家人是谁?”
刘平华道:“沈德潜,拔度市长。不过他现在是债多了不愁,反正船翻大家死,他现在对很多账目都做的十分潦草,我看风险很大。
邱老爷子身体不行了,如果他没了,广省重新洗牌的话,恐怕还是老规律,先对冲,拉对方的人下马,血流成河之后,重新调整秩序。
那抓对方的痛处之时,就一定会先从拔度这种地方下手,那是高危区。所以现在很多人都想往外转钱,可越是这样,钱越转不出来。
广省这么多经济发达城市,靠拔度洗钱的占百分之七十,总价值说出来十分惊人,一但堤坝溃了,后果不堪想像。”
刘允文道:“全身而退,干干净净,那是不可能的了,我看……。找个替罪羊吧。借力打力,让沈德潜来承担这个罪名。”
刘平华道:“如果沈德潜死猪不怕开水烫呢?”
刘允文摸着鼻子,低头思考,最后道:“如果瓶子里的水干了。有一些溶质洗不出来。你会怎么办?”
刘平华略一思索。道:“你的意思是……,再注入一大笔资金,然后投机退出来?可是这笔钱谁来出呢?”
刘允文淡淡的一笑。道:“你最恨谁?”
今年二月七号就过年了,离过年还有不到一个月,李易现在功成名就,这个年很想跟大家在一起好好过过,是以还有很长时间,李易便叫大伙开始准备。
这几天广省各大电视台和海州各大电视台一直在播一条新闻,说是拔度市正在拉投资,李易在报纸上也看到了。
从新闻的内容来看,似乎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李易现在一直热衷于搞垄断,总想把触角伸到更远的地方,更偏的角落。
拔度市李易一早就知道,人们都说那地方乱的可以,是广省的一块抹布,沈馨诗那丫头的父亲好像就是拔度高官。
李易的精力一直都放在海州,以海州为主,这时已经膨胀的差不多了,一听拔度有不少城市建设计划,有各种投资和融资的优惠政策,李易自然心动。
优惠这种事李易当然不大感兴趣,以李易的财力,省钱占点小便宜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不过如果能控制拔度的经济圈,把触角渗入到拔度的核心结构中去的话,李易就大感兴趣了。
李易把董川他们找来商量了一下,都觉得应该去拔度发展一下,那地方太小,李易一去了,很容易就能造成垄断,就算那地方人心乱而杂,最终归结的也无非是一个钱字,而李易偏偏就不缺钱。
李易挑中了几个投资的项目,和拔度官方一通电话,对方欣然同意,并表示欢迎。
这些项目要求年前资金到位,主要是一些加工制造业。李易不想耽误过年的时间,当下调出了资金,带着手下人去了拔度。
拔度是县级市,就在平州附近,李易来之前想象了一下,以为这地方建设的不好,但是也不会差太多,哪知到了一看,不禁大失所望。
拔度这地方真的太操蛋了,李易一来到市区,第一个印象就是脏乱差,满地的报纸和塑料袋,街上的人一个个都不像好人,国骂声此起彼伏,那些长的难看的妓女恨不能把全身都露出来,一嘴蒜味的站在街边拉客。
李易心说这地方干脆拿炮轰碎了算了,简直不是人生活的地方!
强忍着恶心,李易来到政府相关部门商谈业务,来了之后受到了热情的接待。
主管的经济的是罗副市长,是个女的,这胖老娘们看见李易就像看见了亲人,一个劲的说拔度投资环境好。
李易心说要不是相中了拔度的“特殊功能”,就冲这个差劲,八抬大轿抬老子,老子都不来!
办手续之前,李易又去见了拔度市沈德潜,李易总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等进了沈德潜的办公室,这才想起来,原来以前听沈馨诗提起过,沈德潜就是她老爸!
之所以会想起来,是因为李易一进市长办公室,就看到了沈馨诗!
李易第一眼看到沈馨诗的时候也是一愣,虽然知道沈馨诗是拔度人,但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其实沈馨诗上次跟李易说起过她爸是拔度市长,只不过李易早就给忘了。
李易一看见沈馨诗,立刻想起了以前的一切,便要上来打招呼,哪知沈馨诗却调皮的冲李易使了个眼色,示意李易不要声张。
沈德潜知道李易要来,见李易进来了,忙热情的过来打招呼,道:“李老板哪,今天我真是荣幸,平时见都见不到的大人物啊。我一听说李老板要来我们拔度投资,我就一直叫大家做好准备,要把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来来来,这里坐。”
李易客气了两句,坐了下来,眼光却投在沈馨诗身上。
沈德潜一见忙道:“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本来我平时不让她来这玩,这丫头偏不听。疯丫头一个。不用理她。”
说着叫沈馨诗先出去,沈馨诗偷偷的冲李易眨了眨眼,转身出去了。
李易跟沈德潜聊了十来分钟,说的无非是拔度的投资情况。李易听沈德潜说话水份太多。也就那么一听。并没有当真。
沈德潜道:“眼看就要过年了,所以我们拔度也想搞一下年前的招商行动,没想到就招来了一只凤凰。
目前政府打算把一些原来的国有项目。部分的交给商家处理,只要不违反原则,那一切就随便随便啦,哈哈。”
李易这次来是有目的的,并不想过多的谈正经生意,见罗副市长还在,有些话不方便说,便道:“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能跟沈市长详谈,我看沈市长谈锋甚健,如果能找个机会多聊几句,我不胜荣幸。我看不如这样吧,今晚约个时间,我请沈市长和罗副市长出去喝些咖啡,咱们细谈一下投资项目,毕竟我想多投一些钱嘛。”
罗副市长虽然只是个胖老娘们,不过也挺机灵的,一听李易这话锋,就知道不想让自己参加,当下大笑道:“我晚上下班还要回家给孩子做饭,我看我就不去了吧,有什么事李老板可以跟市长多沟通沟通。市长也是学经济出身的。”
沈德潜知道李易可能要搞些小动作,当下也同意,三人嘻嘻哈哈说了几句,李易便起身告辞。
李易出了市政府,刚一出大门,便听到背后有人扑来,李易知道是沈馨诗,当下也不躲闪,只觉一个柔软青春的身体趴到了自己背上,她胸前的两只白兔,压的李易一阵心悸不已。
李易回过头来,见确实是沈馨诗,沈馨诗趁机在李易脸上一吻,笑道:“你动作慢了。”
李易道:“你就不怕叫你爸看见?”
沈馨诗两只小脚勾在李易的大腿上,不住的摇晃,道:“我才不怕,我爸没那么机灵,他看不着。”
李易见市政府门口没什么人,当下反手把沈馨诗抱到前面,托着沈馨诗极富弹性的小屁股,向上掂了两下,道:“那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沈馨诗吃吃笑道:“来呀,吃我呀,其实是我吃了你。”
李易在沈馨诗奶油一样的小鼻子上轻轻咬了一下,低声笑道:“吃我哪里?你拿什么吃呀?”
沈馨诗搂住李易的脖子,道:“不许你再说了,再说我就咬掉你的耳朵。”
李易抱着沈馨诗绕到侧面没人的地方,两人对视片刻,便疯狂的亲吻起来。
李易的双手在沈馨诗的身体上游走,只觉得每一寸地方都那么优美,那么熟悉,那么难以让人放手。
李易情动起来,粗暴的伸手扯掉了沈馨诗的内裤,手指探到了她的桃源深处,只觉又湿又滑,又软又弹,那种感觉叫人**极了。
沈馨诗尚存一丝理智,轻轻抵挡着李易的手,道:“别,别别,在这里不行,会有人路过的。”
李易喘着粗气道:“我现在就想要。”
沈馨诗脸红红的,用脸擦着李易的脖子,道:“这里真的不行,晚上,晚上的吧,晚上我来找你,我,我也好想要。”
李易道:“晚上我要跟你爸谈些事情,到时候我会通知你在哪一家咖啡屋。一定要来呀。”
沈馨诗点头答应,两人又亲热一番,这才分开。
李易找回自己的人,先住进了一家酒店,这酒店估计也就三星,而且据说是拔度最好的一家。
一直熬到晚上,李易的手下回来说市里最像样的咖啡厅只找到一家,不过里边格调一般,还看见有吸毒的,李易笑道:“不能强求,也只好这样了。”
当下联系了沈德潜,随后又联系了沈馨诗。
李易只带了几名手下,很低调的来到咖啡厅,见沈德潜已经到了。穿了一身便装,手上托只烟斗。
两人见面客气了两句,这才进咖啡厅坐下,李易特意要的小包间,咖啡上来,李易提鼻子一闻就知道质量极差,不过在这种地方也没法要求别的了,只好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