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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戴墨镜之人一左一右,分别摁着那受审人的双肩,让其跪在了拿着扩音喇叭人的跟前,而拿着扩音喇叭的那人,拿出一张纸,看着纸对着跪着的受审人说了几句话,那受审人尚未做出任何反应,拿着扩音喇叭的人就拉起那受审之人的右手手指,也不管对方是否愿意,就直接在那纸上摁了手印,随即观看的人们“热烈的”沸腾了起来......
“这又是什么情况?”看到再次人声鼎沸的样子,我一脸茫然的问道:
穆塞斯似乎也很投入,跟着大众一起唱啊跳,见我问,匆匆的说道:“判了极刑,马上就要行刑了!”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那受审人被摁了手印的那份纸敢情是“死亡宣判书”。
当时的我,对于行极刑的现场都只是一个听闻的概念,即便后来我有跟死刑犯心理交流的经历,但那也仅仅局限于送往刑场之前。真正在现场目的犯人被杀的,应该就是这一次了,而且是世界独一无二的“烹尸”。等那“死亡宣判书”生效之后,俩戴着墨镜的人就把那受审之人直接拉到了那木架之处,将受审人吊了起来,吊到怎样的一个程度呢?受审人踮起脚尖刚好着地。成一“y”字型,绑定好后,那拿着扩音喇叭之人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个大型的针筒和一木盆,随后有一戴墨镜的人还拿来了一耳麦,旁观的人看到这一幕,反正都是兴奋异常,大声喧哗着,我是没看明白,只能“请教”穆塞斯,穆塞斯显然现在的心情都放在了那司令台的刑场上,哪有心思跟先前那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见他敷衍的说道:“那针筒是灌肠用的,耳麦是......听音乐用的。”
“听音乐?是为了缓解犯人的焦虑情绪吗?如果有这么人『性』化的话,那整个受审过程也不可能这么荒唐草率呀!”我说道:
“哎......蒋......怎么跟你说呢?这耳麦里的音乐不是一般的音乐。很特殊......”穆塞斯很“神秘”的说道:
“很特殊......什么意思?”我依旧不懂的问道:
“就是......听了这个音乐,会让你‘屁滚『尿』流’。”穆塞斯尝试着用成语来回答我道:
很显然,这穆塞斯说的“屁滚『尿』流”,显然是用错了地方,但也能让人间接的明白,这给犯人听的“音乐”应该是一种可以让犯人屎『尿』齐出的一种可怕的“波段”。[]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886
曾记得这恶俗的东西——“波段”,是该死的小日本曾经在我国实行人体细菌试验所做的一项“研究”,“研究”发现:人在高倍率的噪音中,会屎『尿』失禁。想不到这恶俗的东西,竟然在这动『乱』的惠国出现了。只见那审判之人。将耳麦戴在了犯人的耳朵上。随后将其身上的衣裤趴的精光,赤身『裸』体后,审判之人再讲木盆踢到了犯人的双脚之间,在大家的“焦急等待”之中。没过多久,那吊着的犯人就开始屎『尿』齐流,天气本身炎热,再来一个当众“拉屎拉『尿』”的,我们这些站在前排的人,实在是有点伤不起,我忍不住这臭和热,拉着穆塞斯就要走,这时候的穆塞斯哪里肯走。反拉着我对着我说道:“蒋......不急,马上有更精彩的。”
那审判之人见犯人拉的差不多了,就将针筒递给其中的一位戴墨镜的人,那戴墨镜的人接过那大大的针筒,随后走到犯人的身后。不由分说,“噗”的一下,那针筒的尖端活生生的『插』进了那犯人的肛门,原本已经萎靡不振的犯人不免“啊”的一声叫唤了起来。
灌肠,这现场的灌肠绝对不是我们医院里所碰到的灌肠那样,医护人员会对病人小心翼翼,灌多少『液』体,分多少时间给灌完,都是有严格的讲究,这戴墨镜的人可不会给一个犯人来顾及你的肛肠受不受得了?约莫一千毫升的『液』体,一下子就注进了那犯人的体内。或许大家对这一千毫升没有太多直观的概念,355毫升的可乐大家总喝过吧?差不多三罐迅速灌入体内,想都不用想接下来会是怎样的一个情况:那犯人顿时从肛门中将那些『液』体倾泻了出来。这得是多难受的一个过程,但全场的人,除了嘲笑,还是嘲笑,没有一个人去同情他。戴墨镜的人因为戴着墨镜,也不知道他的脸部表情,只见他又去司令台的另一侧,抽了整整一针筒的『液』体,又给那犯人注了进去,如此做了三次,那犯人不要说踮起脚尖的力气了,那捆绑的双手也已经松了下来,整个人就虚脱的吊在那边。
“蒋......灌肠结束了!接下来还要精彩哟!”穆塞斯亢奋的提醒我。其实他的提醒已经晚了了,在司令台另一边所发生的事情我已经一目了然了:司令台的另一边,另外一位戴着墨镜的人和审判人两人一起在犯人被灌肠的时候,已经架起了一个跟浴缸差不多大小的东西,看样子应该是铜打造的,增光瓦亮的,在太阳的照『射』下,已经能感受到那铜锅的“热量”。可是,那两人似乎并不局限于此,他们在铜锅下放上了木材,显然要火烧铜锅。但那木材放好后,那两人并没有急着去点燃,而是在铜锅里注水,那水应该是连接到了消防水龙头上,所以,水流很急,不一会儿,那一铜锅的水已经注满了七成。等这两人注完后水后,参观的人们开始“载歌载舞”起来,左边的勾着右边的肩膀,右边的勾着再右边的肩膀,就这么一排,我也未能免俗,被穆塞斯“勾肩搭背”后,穆塞斯还一个劲的提醒我,“蒋......勾住旁边的那位大叔。”他见我有些不愿意,连忙打着招呼说道:“蒋......这个你得入乡随俗,这是极刑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你不执行,就代表你反对这场审判,那你就是公敌,这两人极刑完毕后,那你就是第三个......蒋......这绝对不开玩笑!”穆塞斯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还“矜持”个屁呀。不管身旁的大叔有多么的恶心,我还是一把勾上了他的肩部。
这人多呢,就容易被煽动、被感染。这天虽然炎热,而且所看到的场面也是极其的重口味和让人有炙热感,但大家都在勾肩搭背的唱着跳着,当然,唱我是不会的,就是跟着他们跳而已,一会儿往左跳,一会儿又往右跳。保证不出错就成。在人们的“载歌载舞”之下。司令台上的那几个行刑者也愈发的起劲。他们先是把呆在那边的犯人给松绑了下来,然后连拉带拖的将犯人往铜锅里送。那犯人不管是被灌了肠还是受了绑,只要有点意识,就应该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一入那铜锅,就意味着什么?所以,在用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做出最无力的抗争。或许,大家都在关注着这犯人是如何被送进铜锅的,但没有一个人会去留意那犯人的眼神。因为我之前曾经看到过那端俄国大兵被割头的视频,所以对死刑犯临行前的那眼神会特别的关注,同样,我的身体虽然跟着大家在那边“载歌载舞”,但我的眼神却一直盯着那犯人的眼睛。只见他努力的瞪大着双眼,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铜锅,每近上一部,他的眼神就会多出一份失落和『迷』离。他的眼神我至今都难以忘怀,自己的赤身『裸』体“展现”在大众的面前。却顾不得去掩盖和掩饰,因为他正在被死神所吞噬,他想在最后一刻能有保命的机会。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嘴中一直有言语,但我确实听不懂,但用常理来推断,那应该是在哀求,哀求那些审判者们给自己一个求生的机会。他为何会死?是因为他的身份,种族身份,他不是达鲁族的,也不是外国人,所以他就注定要死。这个“罪名”或许放到其他国家中,没有一个国家可以判他有罪,更别说是这“极刑”,但他确实要死了,因为自己的身份要死,只能说,他的运气差到了极点。
后来,很多人会问我:“蒋凯,你为何喜欢去跟将死之人打交道(死刑犯的心理咨询,将死老人的临终送别等等),你能不能把你的心理技能运用到更需要的人的身上呢?”每次碰到这个问题,我都很难回答,或许惠国的这段经历是我会这么做的源动力吧。死亡,每个人都会面对的一个终点,但并不是所有的人,能够坦然的去面对,明知道自己有死期,但有不能去坦然面对,那是因为什么?因为死亡来临的方式。惠国的这位仁兄,他的死亡方式是因为自己的种族身份而被判“极刑”,他能坦然吗?一个人可以善终的老死,他当然可以在临终前很温馨的回忆着生前的每一个片段,直到他闭上眼睛。
回到现场,整个一幕最让我揪心的倒不是那犯人即将被“极刑”,而是所有人的麻木和不仁,这让我想起了中学语文课本中,鲁迅先生写的那篇经典文章《『药』》。当然,这犯人的死,没有鲁迅笔下的那名烈士来得壮烈,可“人血馒头”的愚昧可以和我身边正在狂欢额这些人相提并论,我几次三番的催促穆塞斯的离开,几次三番的后悔自己前来看热闹的心态,几次三番的感叹洪霁雯的英明抉择......但是这些已经无意改变,一幕全天下最为荒诞不羁的悲剧在我的眼前上演,而我却要扮演着“载歌载舞”的观众,一起来“庆祝”这一刻的“美妙”到来。这场面,换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是无法接受的,每一个正常人观看后,都会终生留下这血腥一幕的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