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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森洗澡时,听见李金凤埋怨姆妈:
“姆妈,他刚进门,怎么就让他去背稻草!”
徐贞女说;“是木森自己要去的。再说,每次麻烦别人也不好。”
李金凤说;“姆妈,他现在是什么身份?真是的!他能这时回来,我就满足了。姆妈,我就再累,也不要他去田里作事!”
徐贞女说;“知道了。小祖宗,就会疼你男人!几时也帮姆妈拎桶洗澡水?”
吃了晚饭,李金凤端水泡茶,把林木森安顿好了,才去洗澡,洗衣服忙个不停。林木森一路骑车,又去田里背稻草,好久没干体力活,还真有些累;迷迷糊糊中,感觉李金凤坐在他身边,轻轻地摇着蒲扇,深情地着他,好象在凝视心爱的宝贝。
“你醒了,累了吧?躺好一些。”李金凤撩起蚊帐,赶走蚊子;俯下身低声说,“你热不热?要不要……我蘀你扇风?”
“不要。”林木森知道她的潜台词;一把夺去李金凤手中的蒲扇,说,“我不怕热。我想搂着你睡。”
“想我吗?”李金凤关了灯,脱光衣服,躺在他身边,说,“我想你……”
“你累不累?”林木森的双手在她身上游动,有些迟疑地问。
“不累!”李金凤移到他身下,轻哼了一声,喃道,“你是我男人,只要你高兴,我都愿意…好想你,真舒服…你是我的男人,怎样作,我都愿意……”
林木森忙说;“轻点声……舅妈会听见的。”
李金凤动作更长,说;“我不管……姆妈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管……”
农村最苦最累的是女人。她们在鸀黄交蘀的田间长大;割羊草,喂猪,洗衣,带弟妹……在劳作中启蒙人生,在辛勤里脱变成长,有的在父辈的酒后戏言,便决定了一生的“归宿”。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作了娘子,生儿育女,一双赤拳操劳家。除了“春蚕”期间,她们的“地位”高;在田间地头干得再多,所得只有男人们十分之六。生产队劳动“歇烟”时,男人们往田埂地头一坐,抽支烟,休息一阵。女人们却不行,年纪大的,有女儿媳妇“接班”的拢在一起作针线,一年到头有纳不完的鞋底,挑不完的袜底。年青媳妇大姑娘的任务是割草,人再累,羊嘴巴不能缝上。收工后,男人上自留地,回家洗澡吃饭,不愿去扯白话就睡觉。女人还要喂猪,给孩子洗澡,安顿好了,洗好澡,还有一盆衣服。一切停当,上床去。男人一觉醒来,精力充沛,趴上来快活一番;自己男人要,女人不好推却。男人发泄完倒头大睡,女人精神被撩上来了。睡不着,一会孩子,盘算一下明天的活计,迷糊一阵,东方发白,赶紧起来拎水烧早饭。男人满足了**,还把责任推给女人;只要有人干活时力不从心,周围人头一句便是,“昨晚你被娘子吸走了精气!”
林木森睡到快九点才醒,家里没人。早饭热在锅里,稀饭、油条。
吃早饭时,四下一望,感到三间土坯屋狭窄低矮,陈旧不堪。难道在农科所思念的竟然是如此困窘之地吗?
林木森不由长叹一口气。想到昨晚李金凤的殷切照料思念缠绵,他动情了。
林木森盘算着把房子翻造过;他决不建薛天健哪种什么新式房,要建一座三开间三进二披厢的宅子。
现在是三间屋,后院还有十多米,地基是足够了。头进大厅平日作杂屋,“春蚕”时租给队里用。春蚕三眠后,队里蚕室就不够用,陆续“租用”社员的房屋;大间二角钱一天,小间一角五,一季蚕二十来天,租金多的有十几元。每提到此事,舅妈的眼睛都放光。金娥“砍树”重建杂屋,就是眼谗一年十来元的“房租”。后进三间,中间作堂厅,两边是卧室;二边披厢房,分别作厨房和书房;后院尽量大一些,后面三间,一间是杂房,二间作猪羊圈,林木森早就盘算好,后门开在猪羊圈这边,队里来收肥,直接从后门进出,不会把后院弄脏。
有了书房,休息时作画也方便。有了单独卧室,李金凤也敢穿丝织短裤,就是穿丁慧丽那样的三角裤,也不怕暴露“黑森林”(林木森心底很喜欢金凤也穿三角裤,这种穿着很煸情);再怎么样折腾也不必顾忌舅妈是否听见。想到李金凤昨晚用双腿紧箍,大力掀动的情景,他的心又激荡起来……
砖瓦的指标还好办,关键还是木料。陈仁杰答应了建房的椽子,解决了一宗大事;不知太湖北山邓光明是否答应梁柱木料?他想去问王建华一下。-< >-记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