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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有所不知”孙洪耐心解释道:“此行一去,若是顺风顺水,自然速度加快,一旦没有风,就多靠船工划、找人拉纤,那就得慢了,若是运气不好,遇到打头风,还要停泊几天等转风向才会继续前行,最复杂的是,运河是靠把其它的河的水引入河渠,其中有天然形成的河道,也有人工挖掘的河道,有些地方很浅,河身水流大小全靠各处闸板调节:用闸板把各段水截流,上游水位增高过船时开闸放水过船只,若然是逆水,船免不了又要耗费大量人力拉纤才能行进。”
“此外,运河的航道有限,但往来船只甚多,运粮漕船终年不绝,再加上各种官船民船时常交通堵塞,所以此行并不简单,如果是民船,运气不好,就是走二三个月,也不足为奇”说到这里,孙洪有点骄傲地说:“不过将军现在所乘之船,乃皇家之船,在出发前,已与漕运署打好招呼,除了一路放行外,还会有人替我们疏通航通,优先通行,各处闸板,也全力配合,有了这些保证,小的才有信心,一个==月左右的时候就可以抵达。”
原来是这样,刘远暗暗后悔,这假告得也太少了,早知多告点假。
哦,对了,难怪上次去清河送首饰给崔梦瑶时,有人建议走水路,说水路平稳,碰上好的航道,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可以赶路,不过当时秦朗坚持让刘远乘马车,原来是这个道理,欺山莫欺水,有什么紧急军情上报什么的,都是优先用八百里快马传递。
刘远点点头,又随意问了一些有关航运的问题。然后去看那些美女们玩牌去。
就当是自己放个假吧。
“师兄,你快来。”刘远刚回到船头,小娘一看到刘远,双眼放光,连忙挥手叫道。
“哦,什么事?”刘远好奇地问道。
小娘一下子站了起来,拉刘远坐她的位置,嘟着小嘴说:“师兄,梦瑶姐她们欺负我,打了这么久。一把都没糊过,都输了二十多两了,你是高手,帮我羸回来。”
刘远正是无聊,笑呵呵地应了。一边叠牌一边笑着着问道:“哪个美女羸了?”
“本宫羸了”李丽质骄傲地说。
李丽质心思慎密,精于计算。虽说玩的时候没小娘她们长。可是迅速成长,现在水平很高,四人中就小娘的水平最低,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好,让你连本带利吐出来。”刘远放下豪言。
“口气还真不小”李丽质挑衅地盯了刘远一眼,淡淡地说:“既然是这样的。不如我们玩大点,刘将军家财巨丰,打赏下人也十两八两的,这一两二两。估计你也看不上眼了。”
“玩多大?”
“十倍之”
十倍?那就是打十两二十两的,那么吃个鸡糊也有十两,相当于一个店小二几个月的工钱了,这个李丽质,口气真不小。
刘远没所谓地说:“既然公主有兴致,那刘远也就舍命陪“公主”,来就来吧。”
京华书斋、长安报纸的分红加润笔费,李大公主也攒了近五千两的体己钱,口袋里有银子,心里不慌,李丽质的腰板也挺了起来,丝毫不惧,她都忘了这技术还是刘远教的,现在竟然挑战起刘远来了。
“成交,开始”
“开始.....”
“哗啦啦....‘“哗啦啦”很快,众人就开始玩起牌来。
“碰”
“杠”
“不好意思,公主,这把是刘某的抢先一步”
“杠上花,哈哈”
“不会吧,六筒是中章牌,公主你这样还敢明杠?不好意思,一炮三响,这下你可以出点血了。”
“哈哈哈....最后一张牌糊了,海底捞月,运气太旺了,怎么,公主,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没事吧?”
李丽质刚开始还羸了几把,可是越打运气越差,结果越打越郁闷,越打输得越多,到了后面,打得整个人都没自信了,昏招百出,到了后面,打得都没有招架之力,现在看着刘远、崔梦瑶还有杜三娘他们三个在清点替代银子的竹签,气得牙庠庠的:这个刘远,打牌真是克自己,他没来之前,自己是一家羸三家,现在倒好,这家伙一来,那可是一家输三家,都输红了眼,输绿了脸。
“我羸得不多,一共羸了五十两银子。”杜三娘笑着说。
“梦瑶比妹妹优胜一些,一共羸了一百二十两银子。”崔梦瑶的战绩也不错,说话时两眼眯成一线。
无疑,羸得最多的就是刘远,刘远示威地摇了摇手里那一大把快要抓不住的竹签说:“刘某不才,仅羸了一千二百八十两而己,这样算来,公主殿下才输一千四百五十两,不多不多。”
看着李丽质一脸郁闷的样子,刘远乐了:不得不承认,李丽质的确很聪明,无师自通学会算牌、扣牌,打得非常沉稳,但是她再精明,哪里比得过刘远这个老狐狸,先别说经验丰富,在技巧上甩李丽质几条街那么远,而在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细节上,李丽质不知不觉中,就出卖了自己:例如她一拿到好牌就瞳孔放大,一听牌就紧张得两手互搓、再例如她听牌是听筒子里,一有人打筒子她就会激动一下,甚至身上的玉佩也不经意间成了镜面,让刘远看清她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