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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步清道:“卢小兰家里定是为她说了亲,她女子家如今不小了,她大叫她嫁人看来她是不肯。”
说完下床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完摇摇头叹一口气,重新回到床上躺下看报纸。
唐世科锁住眉头没有言语,暗暗地点了点头。
他抬头看着窗外陷入沉思,窗外路灯明亮,水泥路面泛着白光,树影摇曳天色已晚没有行人,远处城区灯火点点。
卢小兰是他们儿时的伙伴,从小到大发生的故事太多太多,相互之间情感很好又互相了解,特别是长大以后的许多年里更见情意,就算分开几年闭着眼睛想想,也能想出她的大概情况,是啊,算一算,小兰如今确是不小了,在那个封闭的大山里,姑娘一旦成人早就寻了人家,小兰那样俊俏的女子如今没有出门嫁人,乡亲们会指着脊背说话呢。
往回的来信中,不管是他的还是曹步清的,小兰都要画一只羊在信上,那是对他们的问候和想念,可怜的山里女子不会写字,在山上虽然学着画了几个字,哪里能够写信,只能画一只羊来表表心意。
想想看,小兰背地里,每日干完农活,还不知道把他们怎样地想念。
反过来说,写这封信的当口,肯定与以往一样,父亲唐太公操笔,身边站满乡亲们,步清的父亲曹一板自然在场,小兰自然在场,她的父亲卢子刚在场。
今日信上的羊,小兰明明告诉他们自己的处境,家里家外给她的压力很大,一只软弱的羊儿在那么多只大手的推拉下坚持不了多久,这是给他们的求救信还是通知信呢?
旁边的人们看着她一笔一划把羊画在信上呢?还是她悄悄躲着画的,但无论怎么说,两家的老人是最后同时把信装进信封里的,对此明白不过。
家乡这几年来,不论他们俩在部队还是在工厂,每一次写信,给一个人的信其实就是给两个人的。
这封明明可以直接写给自己的信,父亲唐太公却以曹一板的信写给曹步清,叫卢小兰在信后画了羊,明显地通知了两个人。
这是乡亲们大家共同的心声,还是父亲唐太公不动声色地给自己的一个暗示?
乡亲们说起他们俩来,脸上光彩心里底气十足,他俩山里娃当兵出门,在守卫祖国的首都,守卫毛主席守卫党中央,那是多大的荣耀啊,祖上积了多大的德啊,一般人连边也摸不上,转业一起分配在中央军工企业,为咱国家的国防事业做贡献,真不是一般的道行可以相比。
乡亲们的心是纯朴善良不过的,卢小兰姑娘家大了,她家的条件不见得好,三个哥哥如今还不知道成家了没有,山里人换亲习俗由来已久,小兰没有被换亲真是太为难得的事情,这中间,她父亲卢子刚做了多大的难。
乡亲们谁不知道小兰姑娘与他俩的情感,定然多年来花心思热心地给他们留着,留着这个乡里最好的姑娘,摸着胡子笑着,呵呵,,一句话:
要看看他俩是谁来娶凡家岭这最好的姑娘。
潮水潮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