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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内心叹了口气。这个问题实在没什么技术含量,又接着问:“那么昨天两个小时大休息的时候有人睡着过么还记得做过什么梦么?”
连里的战士们这才被提起了精神,大部分人虽然因是被人叫醒的因此有做过梦的印象,但内容杂乱战斗之后已经记不清了。只有二排一个十三四岁的小战士似乎还有大致印象:“报告连长,我梦见战斗的时候我牺牲了,见到了死去的父母,他们问我仇报了没有。我回答那些人已经罪有应得了。好象还有儿时的伙伴问我**实现了没有。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了,连长,听说你去过苏联。现在的苏联实现**了么?苏联是什么样儿的?”
有人这样一问,大家的情绪便被调动了起来也纷纷跟着询问。
“听说那里楼上楼下电灯电话?”
“听说那里吃饭顿顿都有肉?”
张文犹豫了很久,最后终于决定按照自己的理解加意图来表达看法:“不,现在的苏联远远没有达到那样的水平。因为我所在的步兵学校也不过如此。按照我们苏区的标准,那是一个富农们占人口多数的国家,社会的最底层反而是城市里的工人阶级,就像我们这里的雇农一般的境遇。革命的正义,并不总是必须依托在大多数民众基础上的。苏俄的革命正是一小撮城市里受欺压的雇农们的革命。你觉得一个富农占到全国人口大多数的国家会是什么样儿的?他们不懂得对人的尊重。他们还直截了当的侮辱过苏联的领袖,虽然我回国之前这些情况正在改变。”这倒提醒了张文,于是他问道:“对了,说说你们心目中的**社会是什么样儿的?”
“我听王指导员给我们讲过,说是种地有无人机器,做饭有无人机器,我们过的生活就像城里的那些地主老财一样大鱼大肉,哈哈哈。”
张文摇了摇头,严肃的回道:“这么说假设我们劳动人民就是这未来的无人机器的话,那些地主资本家们早该过上了无处不均的**了是吗?事实上就算有我们劳动人民几千年来的供养,因为分赃不均他们发动了多少场战争?内部的争斗就不算了。我看古时的皇帝或上海的资本家们平均起来也未必就有我们苏区群众一般的人均寿命。起码我们被暗算死的不会超过病死的。”
“我听敌人的宣传说:**是工人阶级主导的,我们农民以后的各种负担仍然要有收成的一半。城里的工人也像我们雇农一样吗?”
这话忽然让张文警觉起来:莫非敌人的宣传部门也来了穿越者?他想到了本土派和国际派的路线之争,其实更多意义上不是民族主义倾向和亲苏倾向的问题。而是教条主义和实践精神的争论。于是他大胆的告诉干部战士们,自己在前世的所闻和今世的所见:
“在苏联,我看见过那些所谓的工人老大哥们殴打新进工厂的年轻人,强迫他们干活而自己闲着。我想消灭富农前,你们也见过这些上中农和富农们老师傅们般的嘴脸吧?我还听说那里的工人反对派还发动过武装暴乱,要求工厂的自治权。”
张文接着讲道:“科学**的道理不是神话某一劳动阶层的变种民粹主义,不是空洞的科学幻想和唯生产力论。更不是卖包治百病大力丸般的空洞许诺----而是我们做为真正的人应该知道什么是对与错,什么是好什么是坏。知道了现实社会的对错好坏以及它们的根源,明辨了是非就应该去该纠正的纠正,该消灭的消灭,而不要去找这样或那样的理由来回避或无视这些错误,容忍甚至包庇那些不平等乃至罪恶。这些,就是十八世纪启蒙时代以来人类文明飞速进步的基础。不论未来的人们过上多么发达富裕的生活,这种发达富裕本身并不会带来幸福的感觉,永远达不到彼此无猜没有恶性竞争的健康生活方式带给未来的美好回忆。相信这一点那些背叛阶级的革命者会比我更清楚。惟生产力论的许诺也更不会比把那些欺辱穷弱的人踩在脚下,让他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从而使大多数人们不得不选择善良,并能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拥有后代,并让后代过上幸福而有尊严的生活更有实际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