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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峰的主题就是关于国立大厦的项目,从陆文龙进入的缘由,到接触的人员,再到事件发展的经过,最后是陆文龙对几个相关主要人的法,问了个明白。
陆文龙也没什么倾向,老老实实的说一遍,重点放在范哈儿的身上:“范总挺能说,气势也够,但用我们家乡的话来说就是冒皮皮,感觉水分很大,因为我父亲也是这种操作类型,所以我去了以后的主题就是三番五次的要求退股,最后也没能退出来,但是真没想到范总居然会卷款潜逃了。”
带有北方口音的林长峰笑起来:“冒皮皮?你不是渝庆市的人?也对,你不是还搞了个民工公寓么,全都是你们家乡的务工人员住在一起,很有头脑,也算是替政府排忧解难嘛……”
陆文龙没有得意忘形:“乡里乡亲的总要相互帮助,而且他们大多也是我们这些小买卖的员工……您觉得国立大厦的项目还能行么?我们投资的股份还能拿回来么?”
林长峰一如既往的说话滴水不漏:“政府肯定会解决这个问题,不过你反映的实际情况和我听到的汇报出入很大啊,来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真是真知灼见啊……”
陆文龙当然不知道这句话的出处在哪里,只会做着愁眉苦脸的模样,林长峰了有点笑:“相信政府,相信我们的市民嘛,这件事一定会有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案的……”
陆文龙打心眼里不太相信……
因为说是这么说,直到年底。国立大厦整个项目都完全停滞,昔日热闹非凡的工地一下就变得冷冷清清。而且因为这个项目的钱全都是来自国家或者金融机构,跟老百姓没什么关系,所以也不会出现什么这年头最常见的退休工人压马路示威,几千万的重大经济案件就悄无声息的冷却下来!
武刚倒是给他打了个电话,不无嘲讽的给陆文龙说了一声,徐少康已经被提走了,是部队来人提走的,硬说他是现役军人。跟地方公检法没关系,就带走了,但是连武刚都知道他那个哭哭啼啼的母亲很找了几位老领导,居然就把这件事也给揭过了!
但打电话的目的肯定不是专门来说这件事,而是带着狐疑的口吻清查:“你跟张平还有关联?别说你不知道他是谁!”警察局长亲自开口询问跟毒贩的关系,这够吓唬人了。
陆文龙顿时就知道,那帮贩毒的家伙应该早就被警方给盯上。叫苦不迭:“上个月,我们在纪念碑一家饭馆招待香港来的投资客商,就跟他们几个不懂事的小弟打了一架,但是认出人来就井水不犯河水撤了阵,这事儿派出所出了警有备案的,按照规矩。总得摆个和气酒做人,所以前天就坐下来大家吃了个饭,我可知道他们干嘛的,不敢偷偷摸摸藏在包间里,公开坐在饭馆大堂。只喝酒不说事儿!”
武刚哼哼两声:“响鼓不用重锤,你自己明白高压线在哪里。给我清醒一点!”
就挂了电话!
陆文龙也哼哼两声,只觉得真是不要跟那些毒虫打交道,无论黑白两道,处处都被人盯着,周围好多等待的眼睛,招招手:“进去吧!”
今天是喵喵开张营业的日子,上百号弟兄都招呼过来捧场凑热闹,顺便也算是熟悉一下场子,哪些家伙愿意过来跟着曹二狗他们做这个行当的,都可以带了自己的小崽子轮流来试试。
接连一个月左右的广告没白打,晚上六七点钟以后,马路边就开始密密麻麻的出现各种好奇的年轻人,虽然迪斯科现在已经有变成老年舞蹈的倾向,霹雳舞等街头舞蹈也在流行,就连曹二狗的那个小舞厅现在也是以跳交际舞为主,但显然活力四射的迪斯高舞厅宣传还是起到了作用,渝庆相当贫乏的夜生活还是让年轻人涌动的旺盛精力无处释放……
汤灿清终于试着做了第一次电视广告,因为是尊尼直接在香港拿的成品广告带,完全不一样的制作水准体现在电视屏幕上带来的后果就是,几乎所有人都记得十五秒广告最后结尾那个充满诱惑口吻的画外音女声,半喘息的:“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