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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辽宁省巡视完之后,王茂如先让家人返回哈尔滨尚武将军府,又主持了几次大小会议将手下安抚下来,巩固了自己的政权。就像每一个掌权者一样,首先军权最为重要,军权稳固政治才能推行下去,而后才是政府工作开展。
随后按照计划王茂如要回到吉林组织召开吉林省州选举仪式召开,不过在回到吉林之前,王茂如还要先去看一下宝琪。回来了却因为诸多事耽误而没有看她,的确是让大肚子的宝琪有点生闷气了,于是便让马良备车前往宝琪所在公馆。
小保姆彩儿开门的时候见到是秀帅来了惊讶的叫了起来,她自然知道这是谁了,王茂如的照片现在到处都是,谁让他已经是民族英雄了呢。只是让王茂如颇为不爽的是,这个年代技术所限,所有的照片都是黑白照片……
王茂如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笑了笑低声说:“我给她一个惊喜。”彩儿忙点点头,也笑了起来。王茂如便走了进去,脱掉毛呢披风和军衣,彩儿差点因为军服太重而托不住掉在地上,幸亏马良眼疾手快伸手接住了。这披风和军衣居然这么沉,彩儿惊讶地想道,忽然觉察到马良因为帮着托军衣两人的手触碰道一起,她一下子脸红了,抽回了手,马良脸也红了了。
“彩儿,怎么了?”里面传来了宝琪因为怀孕而发出的慵懒声音。
彩儿红着脸不敢看马良,低着头发颤说:“没什么。外面好冷,冻死彩儿了。”
“是不是,谁来了?”宝琪又问。
“没有人,是送报纸的。”彩儿撒谎道,吐了吐舌头,马良冲她伸出大拇指叫好,彩儿忙低下头说:“你帮我挂起来吧。太重了。”
马良便将衣服挂了起来,看到秀帅蹑手蹑脚像个毛贼一般地上了楼,两人掩口笑了起来。马良随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彩儿连忙给他倒了一杯热茶,说:“你喝,将军。”
马良笑道:“我不是将军。我只是个副官,你叫我马副官或者马良都行。”又笑道:“对了,我今年二十二,也不是很老,你叫我马大哥也行,哈哈,还没有问你你多大?要是你二十五六岁,就不能叫我马大哥了。”
彩儿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心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说话声音都发颤了说:“我……我……我……十七。”红软想到自己干嘛要告诉他自己的年龄。真是羞人呢。
马良苦笑道:“就是随便跟你聊聊,看你吓的,我不是土匪胡子吧,怎么这么吓人。”
“不敢。”彩儿忙说。
马良苦着脸说道:“得,我有那么可怕么。你老家是哪里的啊?”
“奉天铁岭人。”彩儿忙回道。
马良惊讶道:“听你口音倒不像啊。铁岭人说话有特点,说话尾音向上挑,好像是问话一样,例如我们讲自己吃饭了会说,我吃饭了,铁岭人说话这么说:我吃了啊?好像不知道自己吃没吃一样。”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彩儿也消了,马良又说:“老妹儿,我给你讲个笑话啊?听不听?”
彩儿笑起来,说:“你说一个吧。”
马良正襟而坐,效仿说书先生,右手虚空一拍惊堂木,道:“话说有个江洋大盗,就是铁岭人,有一天在某个县作案被抓了,但是官府也不知道他就是江洋大盗,还以为他是小偷小摸,就打了十几大板。县官问:你是不是知错了?江洋大盗说知道错了,县官就你看看我头上的牌匾,服不服我的判决,江洋大盗说服了,县官说你既然知道错了,服了我的判决,就好好读读我头上的牌匾。只听见江洋大盗用正宗的铁岭话读了起来:明镜高悬哪?县官一听急了,咋的,你还不服咋的,再打!”
彩儿乐得不行笑弯了腰,差点碰倒茶壶,笑过了才说道:“铁岭话才不这么说呢,你就瞎说。”
马良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是听来的嘛,蛮有意思的,不过你倒没有铁岭的口音,这是咋回事?”
彩儿说道:“我出生在奉天——不辽宁铁岭,后来随父亲去了北京,自小在北京长大,后边因为曹锟的第三镇发生北京兵乱,父亲就带着家人回到铁岭老家。所以我不会说铁岭的地方方言,但是听得懂,我父亲就那么说话的,不过没你说的那么夸张,你太夸张了呢。”
马良惊讶道:“你自小长在北京?”
“是的。”
马良高兴起来,笑道:“我也自小长在北京,我父亲是安徽人,后来去北京教书,他是宫廷的画师。我就是自小在北京长大,用咱北京话来说,我就是一北京串子,对了,我怎么没遇到过你?”
彩儿笑道:“北京那么大,我们怎会遇到。”
马良拍着脑袋道:“这倒是,不过在这儿遇到也是缘分。”彩儿忙红着脸低头不接话了,马良又说:“我以前一直想做一个音乐家的,没想到做了军人,你说这世界是不是很奇妙,谁以后怎样都不知道。你家以前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