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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被乒的德国和一个被乒的中国,世界上在很多方面都有着共性。双方如果能够坐下来认真谈判,也许能够达成双赢。
劳伦森爵士是个非常德国式的容克贵族,曾经在欧战中担任过陆军上尉,在欧战第二年因受伤修养,随后进入德国陆军参谋总部工作。欧战战败后德国只允许拥有十万陆军,且不允许拥有重型武器,飞机,坦克,海军巡洋舰以及战列舰。劳伦森爵士从军队退役,回到乡下做了一个小贵族。而后出于为德国国家利益,劳伦森主动申请担任中国领事,远赴万里重洋来到中国,争取德国的利益。
劳伦森是军人出身,语言直接犀利,也难怪外交部直接把他给打发了,他说话的时候根本就是在命令,而不是在和别人商议,可以说这个劳伦森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外交家。当劳伦森见到王茂如之后,既想展示自己德国人骄傲的一面,又想要拉拢王茂如,这让他几乎人格分裂了。
王茂如看了一下他的军衔,道:“我是大将军衔,你是少校。”
劳伦森愣了一下,敬了一个礼,王茂如还礼后坐下。先被将了一局后,劳伦森说道:“很高兴见到你,将军阁下。”
王茂如道:“你是军人,我也是军人,我们直接一些,说一说你的要求,你接触的都是政客,我不是。”
劳伦森道:“你的讲话习惯就像你在国会中的演讲一样简练直接,我想这与你在欧洲的成长有关吧。我也喜欢直接。那么我就将我国的要求简单说一下,我国希望与中国恢复大使级外交关系,希望恢复欧战之前我国在中国的一切权利。希望中国政府归还我国财产,房产,以及国民领事裁判权。”
劳伦森的无理要求自然得不到中国政府的和王茂如的正面回应,战后的德国居然妄图恢复租界,实乃可笑之至。
王茂如断然拒绝,他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对劳伦森正面直接答复说道:“第一。我不是总统,我只能协助你,但我无权决定国家的行政。我国不是军政府,这一点你承认吧?”劳伦森点点头,王茂如又说道:“第二,你的要求只有第一条合理。其余全部不合理。德国租界已经取缔。原德国租界现在已经成为了法租界英租界和日本租界,你应该向法国政府,英国政府和日本政府去讨要。还有,欧战的时候,我国全力保护德国人的安全,反倒是德国在华利益绝大多数被这三国占据。”劳伦森刚要张口,王茂如继续说道:“我倒是有一个建议,对中德两国都有利。”
劳伦森道:“你说。”
王茂如道:“现在德国发生严重的经济危机。我听说一盎司面包要几千万德国马克,是不是有这样一回事儿?”
“是的。”劳伦森道。“原来你也知道了。”
王茂如道:“我与德国之间有着很复杂的关系,相比你知道德国武官巴宾盖伊德吧?原德占青岛总督府武官,巩卫团团长,他奉命留在中国,破坏俄国在华利益,挑拨中国,俄国,日本三国关系。但是后来他留在中国,成为我的参谋助手,帮助我收复中东铁路。他也是我的牙克石军校的首任教育长,帮我建立了现代军校体系,居功至伟。但是他做了一件错事,就是当我准备出兵欧洲之后,在国务院门口刺杀我,迄今为止他的尸骸埋葬在北京城外。尽管他刺杀于我,但我并没有怨恨他,给他修建了一座坟墓,他的墓志铭是:一个纯正的德国人,一生都在为德国服务。”
劳伦森肃然道:“我居然不知道,在远东有这样一位为德国奉献自己的生命的人。”
两人缅怀了一阵巴宾盖伊德后,王茂如建议说:“因为德国的经济危机,许多职业军人和技术工人、专家、学者、教师都面临着失业,德国的工厂被瓜分,德国的矿业被占据,数百万德国人饥寒交迫。我希望资助德国,希望德国重新成为欧洲最强大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