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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民国国防部紧急通知,所有中华民国公民请注意,中华民国公民请注意,请大家暂时放下手头的一切工作,静静坐下来,接下来中华民国国防部将公布一项举国新闻。中华民国国防部紧急通知,所有中华民国公民请注意……”
吴明珠如是播放了十几遍之后,几乎全国的工作全都停止了,所有人都在盯着那喇叭,不知要从那喇叭中发出何种消息。
日本驻华大使馆内,美国驻华大使馆内,英国驻华大使馆内……众人如伸长脖子的鹅一般盯着收音机,不敢做任何动作,发出任何声音,整个大厅都悄悄地,只有吴明珠通过电波发出来的提醒注意声。
德国大使馆内,尽管大家都在收拾重建,但是此时也不得不停止了一切行为,德国大使劳伦森脱下满是灰尘的工作服,和老婆以及四个孩子围坐在收音机旁,中文较好的一个年轻小伙给大家来做翻译。
海伦娜说道:“爸爸,王将军是不是要发动政变?他要做皇帝?”
劳伦森摇头道:“不,他是个聪明人,绝不会这么做。”
海伦娜说道:“我倒是希望他做皇帝。”
劳伦森笑道:“正如我所说,他是个聪明人,他会做权力的第一人,却不会做那道德的第一人,也不会做那受人攻击的标靶。既然是中国的国防部发布消息,应该是与军事有关。我们仔细聆听吧。”
大约九点零五分,吴明珠通报完毕,开始正式内容。她的声音英朗嘹亮,却不失女性的温柔,像极了军中绿花。此情此景,倒是让王茂如想到了后世朝鲜的那个著名的女主播李春姬大神,那女人的嗓门,简直是别人张嘴要钱,她张嘴要命……
幸好吴明珠是北京人。北京南城的,在北京城来说就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说的一口流利的京片子。讲起话来既不软也不硬,听着让人舒服。只听得吴明珠讲道:“下面我们有请,国防部总长,尚武大将军(王茂如被称为尚武大元帅是尊称。实际军衔仅为大将)王茂如为我们讲话。”
上海县最繁华的娱乐城上海大世界歌舞城中。一群士绅名流一反常态地上午早早地来到此处,围在一起低声交谈。大世界的喇叭一早就开始播放国防军的新闻,早上是歌曲和试音,大世界的歌女们也不得不一早起来服侍诸人,许多歌女抱怨起来这国防军怎么这么能折腾人。
“什么嘛,有什么事情这么隆重啊?人家都没有睡好觉。”金露露朦胧着眼睛说道,走路直晃悠差点撞到化妆镜子上。
“嘘……”小歌女姚小蝶瞪了一眼金露露,“那么多大人物都来了。你小点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金露露问道。
正巧大世界的台柱子白浪走过来,身边前呼后应许多人围着他。不过他倒是喜欢坐在姚小蝶和金露露旁边,笑道:“你们在聊什么?”
“白浪哥,外面到底怎么回事儿啊?”金露露问道。
白浪笑道:“今天,国防部宣布重要新闻,尚武大元帅有重要消息发布。这不但关系到上海,还关系到全国。”见两人似懂非懂,白浪笑道:“说了你们也不明白,等一会儿听听怎么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