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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步上前想要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玻璃还是玻璃,窗外的景物也一成不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有人来过。我回想那个男人的面容,倍加感到熟悉,我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开门出去。女孩果然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我只好往当初遇到玛索的那个手术室走。一路上,我观察途经房间的大门,试图找到和1o7室类似的端倪,有时也会尝试将门打开,因为那些刻痕和涂鸦不一定在门外,例如室的就在墙壁上。
我也考虑过自己这么做也许会将怪物放出来,不过前两次的遭遇证明,只要不进房间,看到不对劲的事情,及时将门关上,或许就可以避免那种情况。无论如何,这也是一种尝试。
如果怪物的释放意味着当年祭礼的延续,那么我得弄清楚,这里到底有多少个怪物。
我绝对不认为自己和玛索是祭品,但是女孩的引导,和我们两人的存在,一定和祭礼有所关联。
快接近手术室的时候,我听到女人的啜泣声,是从手术室中传来的。
“玛索?”我小心翼翼地喊道,“我是克劳。”
女人的啜泣声顿时停止了,手术室陷入一片寂静中。我又喊了几声,没有回答。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轻手蹑足地靠近手术室关闭的大门,贴在玻璃上往里看。惨淡的无影灯打开着,血迹斑驳的手术台上似乎躺着一个人,背对着我,看不清面容,因为盖着白布,所以也看不清服饰,不过从朦胧的身段和长来看,似乎是个女人。
她的头颜色和玛索一模一样,不过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
没有现女鬼的踪迹。我立刻推开门,结果刚走进去,侧旁立刻响起一道有劲的风声。我下意识向前打滚,长条的武器从我的头顶挥过,出“呜”的一声。我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头顶上方立刻出崩断的声音,我继续向前滚了两圈,两张沉重的柜子砸在地上。
真是够危险的了,换作普通人肯定反应不及。不过我反而有些开心,因为会用陷阱,代表这里的确有人来过,而且对环境的危险有着一定的认识。
攻击似乎就此停止了,可我仍旧不敢放松警惕。我一边爬起来,一边看向门旁,那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把扫帚掉在地上。这时我已经来到手术台边了,可是这么大的动静,那个像是玛索的女人却像是昏迷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我一边观察四周,确认是否还有陷阱,一边迟疑着,伸手想去推醒她。然而手还没碰到对方,那个身体突然向上飞去,我着实吓了一跳,不自觉抬起头看去,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锐利的风声当胸刺来。
我及时将匕挡在胸前,虽然攻击很迅,也很突然,但是并没有出普通人的界限,于我而言算不上危险。
果然,匕来的碰撞力量并不算得强大,而我也看清了偷袭者和她的武器。
一个衣襟大开,露出性感内衣和大片深色肌肤的白领女性,除了玛索还有谁。不过她的情况似乎不怎么好,头束成马尾,双眼通红,手持着一个用铁棍和手术刀制作的简易长矛,就像已经不认得我了一样,隔着手术台,不断向我攻击。
从她狰狞而愤怒的眼神和脸色来看,她是认真的,她真的想要杀死我。
“醒醒,玛索,是我啊我是克劳,昨天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还记得吗?”我真不知道她到底在什么疯,只得一边喊着,一边抵御她的攻击。
想到疯,我突然想起托马斯的话,当初他们中有不少人就是在噩梦中变成疯子,甚至自杀的。
玛索没有死,这是值得庆幸的事,可是她到底遭遇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我不能再放任她攻击下去了,她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我后退几步,脱离长矛的攻击范围,玛索顿时停下来,也不离开手术台,只是深怀戒备地死盯着我,一旦我上前,就会被她攻击。
她现在简直就像是保护自己领地的野兽。
不过,既然暂时僵持,也就意味着拥有交谈的时间。
“怎么了?玛索,干嘛什么话也不说?”我当着她的面,将匕插回腰后,高举起双手,示意没有敌意,“你看,我们不是敌人,我是来找你的。你不知道,我是多么高兴你还活着。”
“别想骗我”玛索终于开口了,语气冰冷,却让我愣了一下。她的脸色不怎么好,写满疲惫,可是声音听起来并没有失去神志。
也就是说,她是在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情况下攻击我的,可这更令我迷糊了。
“我骗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将自己疑惑百倍地表露出来,“你得跟我谈谈,在我走后生了什么事情。还记得吗?我从那个女鬼手中把你救了出来,之后,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我当然记得,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感激那个孩子。他救了我的命”玛索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可是,你不是他。你不是克劳,克劳已经死了,我亲眼见到的。”
我记起来了,那个时候,我为了保护她,在女鬼的震动尖叫攻击中变成尘埃。玛索认为那是真实的吗?可就算如此,也不能让她的抗拒如此激烈呀。
“别傻了,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我们是在梦里,我不会死的。”我努力牵起笑容。
“这已经是你第十次说这种话了,可怜的家伙,连编个新谎言都不会吗?真是太愚蠢了,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我不会受骗第二次。”玛索意志坚定地用长矛指着我:“就算你看上去总算比前面几次强了点,懂得躲开陷阱了,那也不代表你可以打赢我。我可是练过的”
从她的回答中,我终于找到端倪了,似乎在我脱离梦境后,她就一直留在这里,而且有什么东西变成我的样子试图攻击她,结果被她识破并进行反击,双方就这么一直胶着到现在。这么一来,她的固执和憔悴也可以说得通了。
不过,变成我模样的家伙,是继虫子和女鬼之后,新品种的怪物吗?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这次可是真人。”我摊开手,“你看,我是为你而来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冒充了我,你打开过其它有涂鸦和房号刻痕的房间吗?”
就在我说完这句话后,玛索的眼底忽然闪过一丝狐疑,她的脸色似乎有些松动。
“你看,如果我是假的,那么我不会跟你谈起我的推断。不是吗?就算那个假货知道我们的过去,知道你在想什么,然后根据这些事情来伪装自己,也不可能做出出你思维的推断。”我一边思考着,一边说:“让我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我在现实里找到了熟识这座精神病院当年大火的人,他告诉我,这个地方会模糊梦境与现实的界限,然后把人逼疯。现在钟塔的两个时刻变成了蓝色,这代表着某种祭礼开始了。不管你相信不相信,这个梦境的确是一种自然力量。”
“我给你的名片呢?”她突然问道,“你答应我会带在身上的。”
“你觉得当初给我的名片在我离开这里之后,还能保存下来吗?”我说。
玛索盯着我半晌,终于将长矛收起来。我见状,毫不迟疑地走上去拥抱她,她的身体一紧,我只是抱着她,什么也没做,片刻后她便彻底松懈下来。
“太好了,克劳,果然是你,你竟然还活着。”玛索激动地说到。
“我可没那么容易死。”我笑着说:“不过你差点就杀死我了,玛索。”
玛索突然将我推开,然后揽住我的脖子,狠狠吻上我的嘴唇。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她的舌头撬开牙关,我清晰感觉到那根灵活的舌头在口腔中搅动。她太过激动热情了,我真怕推开她的时候,她和我纠缠在一起的舌头会断掉,所以只好任她为所欲为。当然,私心来说,这个重逢的热吻挺不错。
好一阵,她终于将我放开,脸上漏*点的红润让她不再显得那么憔悴。我们对视着,她起伏的胸口慢慢平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