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 假想工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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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中继器世界的神秘才刚刚扩散,成为电子恶魔使者的本地人对神秘学的了解仅仅停留在浅薄的兴趣上,哪怕有邪教举行一些不靠谱的仪式,也只有少部分人才会接触现场。+只要是正常人,就不会对邪教的那一套有兴趣,因为,在神秘存在之前,邪教所做的一切既血腥又荒谬。经过短时间的接触,我察觉到巴黎华击团的成员应该都是这个中继器世界的原住民,而且,包括女头目在内,在他们获得神秘力量之前,对神秘学都没有深入的研究,应该也不在警察军人之类的暴力机关工作,顶多就是一些混混吧。在他们获得神秘之前,对神秘的了解,仅限于故事电影,最多是通过故事电影的创作背景去接触一些涉及神秘的小知识。所以,亲眼目睹末日真理教的献祭仪式现场,才会产生如此剧烈的触动。看他们的样子,既想要离开,又想要留下来,想做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如果还是普通人,就会选择报警,但是,既然已经成为电子恶魔使者,获得了平日只在幻想中才存在的力量,所以,他们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做点什么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

说到底,过去的我和他们没什么区别。可是,正因为知道神秘的存在,见识过神秘的诡异,所以,不难从这种血腥的仪式场面,联想到往过接触过的恐怖故事,进而对眼前的情况充满忌惮,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我看了几眼跟进来的人,他们的脸色和相互触碰的目光,都在证明他们的犹豫和恐惧。他们在进攻这个酒吧的时候,就已经杀了一些人,对于这次行动。对于杀人,都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从他们的表现来看,我觉得他们并没有想过,会在这个酒吧里发现这么一个邪恶的情景吧。

末日真理教之类的邪教。给人们带来的恐惧,往往就是从这里开始的。攻击它们的据点,破坏它们的仪式,让人不免觉得,自己将要承受这些丧心病狂之人的反击。而对方的手段,同样邪恶又残酷,普通人无法坦然面对,哪怕是警察和军人,也无法将接受这些人的反击视若寻常。没有人知道敌人会用怎样的手段。尤其在接触了神秘,知道神秘实际存在之后,就更加让人不由得生出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唯恐自己会遭到自己所无法理解,无法预测的报复——可实际上,这种担忧并非无的放矢。

我想,在看到现场的时候,巴黎华击团的人就应该去想想。怎样应对末日真理教的报复了。如果只有巴黎华击团自己,哪怕有“光人”在背后支持。实力也是不均衡的。巴黎华击团的人在不久前还只是普通人,即便成为电子恶魔使者,在神秘的领域中,仍旧是缺乏生存经验的新人,他们的对手,本该是同为新手的其他电子恶魔使者团体。而不是末日真理教这样拥有丰富经验,如同反面主角般的存在。巴黎华击团的女头目从我这里得到了一些关于末日真理教的情报,而献祭仪式的现场,也足以让她相信我对这个邪教的描述,但也因此。她的脸色才比这里所有人都要难看。

我认为,她也想到了关键的地方——巴黎华击团相比起末日真理教这个老牌神秘组织,就如同玻璃一样脆弱。不过,当我觉得,她有可能开始怀疑“光人”的时候,她已经强压住眼神中的不安,和我谈起关于调酒人的话题,就像是要将注意力从不可解的方面移开。这让我觉得,她仍旧是——或者说是不得不——相信“光人”对巴黎华击团的指引。例如:既然“光人”让巴黎华击团攻击了这个酒吧,就不会放任形势因此变得更坏。

我代入过巴黎华击团的身份进行类似的反向思考,“光人”毕竟是一种强大的神秘,按照我对它的身份的推测,不能否认它拥有在当前情况下维护巴黎华击团的能力。也就是说,如果女头目继续相信“光人”,不一定是错误的选择,反而,是她此时此刻所能做到的最好选择。

即便如此,巴黎华击团仍旧需要nog的支持。如果我对巴黎华击团和光人的猜测属实,那么,两者一旦接触,就有可能达成更深领域的合作,而末日真理教的潜在威胁,也不再是一个难题。从阴谋论的角度来看,nog接纳巴黎华击团的可能,并不在于巴黎华击团这个神秘组织多有潜力,因为,哪怕nog当前正在呼朋引伴,究其目的,仍旧是要为最终决战增加胜算,而非是无偿帮助当地的“朋友”,而针对末日真理教的行动,也是整个大计划的一个重要环节。所以,巴黎华击团的价值,并不在于它多有发展潜力,以及其背后的“光人”,而在于,它在事实上,已经站在末日真理教的对立面上,是一个引诱末日真理教现身的诱饵。

我不知道女头目是否可以想到这里,毕竟,她并没有从我这里得到太多,关于这个世界已然成形的神秘圈真实面目的情报。

不过,女头目在用调酒人的话题平复了心情后,的确又问了不少关于nog的事情。她从我这里了解过末日真理教,不久前,她还表现得不太在意,此时,已经是不得不在意了,作为我的解说中,坚决站在末日真理教的对立面上的nog,也作为我介绍给她的另一个平常人所不知道的大型神秘组织,她会更加在意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同样的,nog的情况,我也只说了一个大概。我再一次强调约翰牛的重要性,这一次,女头目终于露出虚心接纳的神色。

“那这个房间怎么处理?”平复了心情后,女头目再一次将目光转回献祭仪式现场。她谨慎地表示,自己对仪式什么的很不了解,而且,也担忧破坏现场的时候,会招来“诅咒”。诅咒。一直都是神秘学中最常见的神秘,在普通人的认知中也十分普及,认为那是一种恶毒又诡异的东西。

诅咒,的确是存在的。而末日真理教的巫师,也应该可以做到。不过,在我的冒险经历中。真正碰到诅咒的情况却很少。大多数是从网络球的资料中得悉相关的情况,多数诅咒,是一种同时涉及意识态和物质态的神秘力量,而对比网络球相关资料的总结,曾经在玛尔琼斯家的城镇中,遭遇到的沙耶病毒,在前期的确体现出诅咒的特性。简单来说,过去末日幻境中的沙耶病毒,是我遇到的。最接近诅咒的神秘。

不过,从仪式现场来看,会出现诅咒的可能性不大。我仔细检查了魔法阵的细节,利用直觉,反复去感知它应该具备的作用,才开始解除整个工程体系。

“这只是末日真理教一个很小的据点,也许你看到的东西很诡异,让人难以接受。不过,单就现场的规模而言。它无法制造太大的威胁。”我想了想,说:“至少要有成千上百个这样的地方,同时被激活,并构成更大的献祭仪式工程,才能算是比较糟糕的情况。”

“……你之前说过,巴黎还有很多这样的地方。”女头目的声音有些干涉。一点都没有之前交手时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似乎被末日真理教的邪恶吓到了。

“是的,不止在巴黎。末日真理教的势力遍布整个欧美。”我平静地说。

“他们会不会每一个据点都布置这种东西,然后形成更大规模的仪式?”女头目小心翼翼地问到。

“如果你只是问我的想法,那么回答是:噎死。”我没有说谎。当我意识到,这个酒吧的问题,以及这个魔法阵的待激活状态时,就有了这样的想法。我来到这里,“光人”引导巴黎华击团来到这里,都足以证明,并非是偶然,而是我和他们,都在冥冥中某种力量的推动下,成为某个大事件的某个征兆事件的直接参与者。这个乐园酒吧也许在所有末日真理教的布置中,不是特殊的,但它的存在,以及被我们发现的意义,也绝对不是可有可无的。

由此可以推想,在这个酒吧中发现的献祭仪式工程,也绝对不单纯是这个小型献祭仪式工程的问题。过去的经验,都在警告我,将一个个献祭仪式串联起来,形成更大的献祭仪式,本就是末日真理教的拿手好戏。

所以,如果未来有一天,整个巴黎,乃至于整个欧洲,被献祭仪式工程覆盖,绝对不是什么应该惊讶的事情。

“我们破坏这里,就可以破坏整个工程吗?”女头目慎重的表情,证明她在心中,并不认可末日真理教。

“应该不可能。”我仍旧平静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末日真理教大概已经布置很久了,在它们的布置中,一定会有一部分,是作为诱饵而必须放弃的。哪怕我们可以破坏十个,百个,千个,这样的献祭仪式工程,都不可能打断它们的计划。”

“似乎有点夸张。”女头目有些不信,她旁边的同伴也露出同样的表情。我没有因为被质疑而产生什么情绪,毕竟,他们实在太幼稚,而情报量上也实在太低劣了。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到底是怎样一个庞大而恐怖的对手。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网络球多少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同这个邪教对峙,又有黑巢见缝插针地打游击,所以,呈现出一种三角制衡的胶着状态,末日真理教的活动受到很大的桎梏。然而在这个末日幻境中,在这个中继器世界里,末日真理教的发展比任何神秘组织都要快,其活动更深入到社会形态和意识形态的底层,哪怕是nog成立,整个局势也有一种苟延残喘的感觉,简直恶劣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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