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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风呼啸,空间分裂,稀奇古怪的现象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在我的眼前,那一个平面和立体的交界处,女性身体的怪物“异化右江”一步跨出这条分界线,她的身体仿佛折叠起来,一半扁平,一半圆润,而连锁判定观测到了极为错乱的运动,而这些信息挤入脑海中,则化作一种错乱的感受。我知道这是什么——命运之子诺夫斯基的“降维”,正在和异化右江的“newtype”发生碰撞。仅仅就眼前所见而言,异化右江完全适应这种降维神秘所造成的各种异常情况。我所见到的“分界”,完全无法阻止异化右江,她就如同通行于一条平坦的道路上。
降维之后,是诺夫斯基化作光袭来,那光仿佛割裂了天空,留下长长的尾迹,一如流星坠落,直射异化右江而去。最终兵器的同步神秘让异化右江抬头见到这坠落的光之时,又迈了一步,下一刻身形就在我的视网膜中化作残影,而在连锁判定的观测中,她已用相同的速度正面迎向诺夫斯基。
我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基础的速度值就将会是此时诺夫斯基所表现出来的速度,倘若诺夫斯基无法在这个速度上继续加速,十有*不会是异化右江的对手。在无法限制对方速度的前提下,必须不停加速到更快的境界,才是习惯于高速战斗的神秘专家对抗最终兵器的基础。我已经用自己的尝试证明了,倘若对手只是一个最终兵器的话,通过调动自己的节奏,严格递增自己的速度,是完全可以对最终兵器造成一定干扰和牵制的。
光线和身影如同螺旋般缠绕,交错上升。时而突然转折,时而划出陡峭的抛物线,时而奔向远处。时而贯穿地面,又一路带着地裂前行。之后破土而出。它们碰撞,分开,又碰撞,哪怕纠缠在这一起的时候,也如同电锯鸣响般,传来不间断的刺耳的声响。有火焰在它们身上绽放,又电光在它们身边环绕,又气浪的喷涌。继而就是冲击波的四面扩散。空间在扭曲,它们所到之处,有时背景就如同一片平整的画,有时这幅画被割碎了,画中的景物便撒出来,变成真真切切的实物。
仅仅从场面来看,短短的三秒内,诺夫斯基和异化右江的交锋次数比我之前更少,但在形势上却比我当时好上一些,似乎还可以坚持更多的时间——三十秒?一分钟?我也在同一时间。完成了观测和参照,加速到更快的世界中。
有诺夫斯基正面对抗异化右江,我总算有机会安置铆钉和接头人了。不过。如果只是诺夫斯基一个人的话,同样是无法坚持太久的。我不清楚其他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既然诺夫斯基已经登场,那就表明其余人应该也会接二连三登场。如果他们真的趁我、铆钉、接头人和那个被分尸的神秘专家抵挡异化右江的时候,做了更多的布置,那么接下来应该还会有更大的变化。
我不知道异化右江到底是怎么想的,没有一鼓作气消灭我们,反而让其他人有了更多的活动机会。但对我们这边来说,哪怕这同样是一个纳粹的陷阱。我们也必须按照我们自己的节奏和计划执行下去。因为,也许已经找不到更好的应对了。
说是黔驴技穷也好。说是各施奇谋也好,总之事到临头,比拼的就是谁能撑到最后,任何外因和内因都是不重要的。
我在第四秒将铆钉和接头人带到一千米外。但是,战场上已经化作一片荒原,哪怕是在这个千米外的地方,也没有任何遮蔽物,而天上地下都在飞驰纵横的两个怪物,已经将战斗范围扩大到了千米之外,因此,哪怕在这个地方,去眺望交战双方的时候,上一眨眼他们还在遥远的天边,下一眨眼就有可能已经来到近在咫尺的身边。如果想要更加安全的话,至少要前往半岛边缘,然而,既然战场就在这里,铆钉可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
我将两人放在地上,铆钉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一些,脸色仍旧苍白,但胸口被围巾刺穿的大洞已经开始愈合,他每一次呼吸都痛得浑身打颤,而这种痛苦显然不仅仅是因为*的受创造成的。我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他抓住披风,我回头看他想说点什么,旁边的接头人已经发出闷哼,沉沉转醒。她身上的伤势比我还浅,脑袋也清醒得很快。
她在问“发生了什么”之前,就已经巡视四周,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让人觉得仅仅用观察,她便分析出了当前的处境。当然,详细的情况还需要其他人来解说。不过,战况紧急,我只是对她点点头,具体的情况会交给铆钉解释。
“我们需要五分钟。”铆钉没头没脑地说。但其实我可以猜想到他在指什么。
“我们有计划,异化右江的存在不是秘密,我们要针对月神时,就已经判断她肯定会参与进来,只是没想过她和月神的关系……我们原本以为它们是分开的个体。”铆钉说到这里,顿了顿,喘了几口气,他似乎伤到了肺部,“现在的情况有点出乎意料,但是,既然开始的时候就判断过异化右江的情况,我们对异化右江也有过防范,同样是利用这个半岛的情况。我们制造的结界,是以压制月神为基础的,异化右江的优先度要靠后,不过,只要稍微修改一下,就能够改变目标的优先度。”
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在目睹到异化右江吞噬月神的场景后,这些神秘专家已经决定更改计划。异化右江在登场的时候,给众人的压力就不逊色于月神,之后又出现了月之眼的魔法阵,那些给人强烈印象的变化,都会促使异化右江在众人心中的威胁性直线上升。铆钉身为nog队伍的最高指挥官,其身份的重要性,更在他所拥有的神秘上。即便如此,他也是从一开始就留下来正面阻截异化右江的人员之一,这也同样证明了。他所在执行的任务,在整个计划中是多么重要的一环——五分钟。要将曾经抑制月神的结界修改成抑制异化右江,需要预估五分钟的时间。
“现在过了多长时间?”接头人在一旁问到。
“十三秒。”我回答到,也许更多,也许更少,我并没有准确的计时,但本能的判断,让误差绝对不会超过三秒。
“十三秒?”接头人愕然,铆钉露出苦笑。我明白为什么如此,十三秒相对于五分钟,实在是太短暂了,哪怕五分钟在正常的作息时间中,也同样十分短暂。但是,这就是高速战斗的结果,每一个人所要面对的时间线,都会从感受性上被极限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