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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入我们的战局,接替我们牵制异化右江的人竟然是江川。※%,
我的脑海中就如同有一颗超新星在爆发。在极短的时间里,我对眼前所见感到不可思议,而这种情绪也在迅速膨胀,宛如有一道道的电流在脊椎和神经中窜动,让肌肤都起了鸡皮疙瘩。我很难去一一描述自己的心情,那是一种极为复杂而冲动的情绪。我甚至对自己此时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都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过去和江川一同生活的短暂时光,就好似走马灯一样在我的脑海中回放。
我对自己的心情和思绪也同样感到不可思议,它们是如此强烈,超过了我自以为的程度——我对江川的了解,以及和她共同生活、战斗的时光,在我的生命旅程中仅仅占据着极小的份量,可是,这个份量所带来的重逢的震撼,却又远远超过大多数和我打交道更久的人,诸如席森神父和锉刀等人。
可是,为什么呢?没错,我对江川的消失一度充满了遗憾、悲伤和消沉,但这些负面情绪并没有在我的心中停留太久,我仍旧很快就振作起精神,去思考她的消失背后所蕴含的意义,并将对这些意义的判断做为推动计划的一个情报。也许这么说很不留情,但是,我的确试图以一种理智,不掺杂太多感性的方式,去充分发掘过江川的生和死所带来的信心。
我原以为,当时自己可以做到那样的事情,是因为我们相处的时光太过短暂,而没有留下太过深刻羁绊的缘故。我也原以为,当时可以做到那样事情的自己,可以更为冷静地承受所有在江川死后。仍旧会涉及她的各种事情。
我觉得在如此急剧发展的局势中,层出不穷的危险和诡谲的局势中,自己已经可以将她当成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可是,此时此刻,亲眼见证她的再次现身,心中所正在掀起的滔天巨浪。却有点儿超乎想象。
不是为了质疑江川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刻再度登场,而仅仅是她就这么出现在我的眼前——难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江川还具备着这种可能性吗?不可能没想过吧,因为,哪怕江川就只是一个“剧本”中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可是,她的名字,以及她遭遇过“江”的侵蚀。这才掌握了神秘力量,从一个没太多独特之处的人造人迅速成长为一个神秘专家。而这些身份和经历,都足以让人去想象她的未来所存在的可能性。
任何一个和“江”扯上关系的家伙,都不能用常理待之,这本来就是我观测他人时,所注重的规律之一。
可是——不,没有什么可是,我会在这种时候看到她。会在看到她的时候生出这般激烈的情绪,必然是有意义的。然而。这个尚且不明白的意义,和我闯入此处的理由毫无干系。
我只是想救下这个和异化右江纠缠,失陷在魔法阵中心的人而已,不管她是江川还是别的什么人,亦或者,我也有想过。对方什么不是人。倘若只是无人性无灵魂的战斗兵器,那么放任不理,于我内心也没有任何不妥,但只要对方不是一个“机器”,而是有着继续生存下去的**的某种生命。我也绝对不会置之不理。
我是带着这样的念头,才甘愿冒着风险来到这里的。
因此——
“有什么话之后再说吧。”我的愣神连零点零一秒的时间都不到,速掠的无形通道碎片已经在感知中翻滚。封闭空间被打破的时候,内部的运动信息和外部的运动信息正在汇流,就如同流向不同的河水彼此碰撞,混乱的旋流和激荡的浪花让这片百米范围的空间,成为此时魔法阵之中数据对冲最剧烈的地方。碎片在产生的一霎那就被冲击得什么都不剩下,这些碎片就好似泡沫一样。
运动的混乱已经超过利用连锁判定进行精密观测的承受能力,过去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超过承受能力的观测会让大脑如同要烧毁一样,这一次哪怕有了准备,不断下降精度,但这种混乱的爆发和滋长幅度,仍旧超出预期。
血已经从五官里流出来了,眼睛被一层淡淡的红色蒙住,脑袋也好似被架在火上炙烤着。我听不到声音,嗅不到味道,肌肤也开始麻痹,嘴巴张开就有恶心的感觉,搅着血腥往上涌来。即便如此,我仍旧可以习惯,对这种程度的伤害,我已经比以前更有忍受的能力。
我摘下乌鸦面具,扔到一旁,早已经在数次形态变化中,变得更加轻巧的铠甲自行脱落。我捂住嘴巴,用力咳了一声,在此期间数次形成又被冲毁的无形通道碎片,终于以一种在感觉中支离破碎的方式勉强拼接成一条通道。
除去铠甲的话,哪怕是再轻巧的铠甲,也让身体宛如去除了一层束缚。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不希望解除防御,但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似乎就会更加难受——我不明白,但是身体是明白的,铠甲和面具的脱离,在我想清楚前,本能就去做了。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和本能,所以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亦或者说,就算觉得不妥,但在想清楚前就已经做了的话,也必须去面对这个事实。
至少,身体变轻了,那沉郁的痛苦似乎也减轻了一些。
我咳出的血,就好似也带走了一部分伤势。
虽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情绪如此激烈地起伏着,但是,从贯穿闭锁空间到再次勾连起无形的高速通道,时间连一秒都不到。来自异化右江的神秘力量的诡异红色还在滋长,破开闭锁空间后,红色就试图侵蚀魔法阵,和那汹涌的黑水所具备的黑色纠缠在一起,就仿佛是在黑水中,漂浮着一层红色的微生物。
而我也已经开始速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