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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墨受贿,绝不可姑息养jian!”吴子龙摇头道,“朱兄,你生在富贵之家,区区一千文钱何足挂齿,但你有所不知,可是对升斗小民而言,一二十文往往就能bi出人命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受贿的官员也要给人家好处。贪墨和贿赂,都要成倍,甚至几十倍的压在百姓身上。地方官不敢得罪士绅豪富,往往要取之于民,朝廷的赋税本来已经过重,百姓怎能再承受起浊物的敲诈勒索呢?和百姓因贪贿所受之苦难相比,区区免官、流放之刑,我还嫌轻了呢!”吴子龙喝了口茶,又叹道,“至于‘八议’之说,议亲,议故,议贵,议宾之类,虽然是上古之制,但今时足以助长jian恶。蔡京何人?三朝老臣,因此朝廷要杀他千难万难,可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啊!王子犯法,不能与庶人同罪!‘八议’之说,使律法只能制约ji鸣狗盗之辈,而姑息了真正的巨jian大恶!法网之失,可过吞舟之巨鲸,令我大宋纲纪无存,落到如今这田地,正是姑息养jian之过!”他讲到ji动处,一掌拍在地上,震得桌上杯盘摇晃。
朱森皱眉,心中觉得这说法危言耸听,但他此行有求于吴子龙,也不直接反驳他,只沉yin道:“这两条且先放过,那‘男nvsi奔,相差四十岁以上婚配,寡fu居丧不满三年再嫁,与诸jian相同,有夫jian者并斩首弃市,无夫jian者男杖五十,nv仗三十。’这律令前朝都闻所未闻。男欢nv悦,律法能管人家的家事吗?”
吴子龙正se道:“这些情状,要么不合礼法,要么多强bi强取。所以如此”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勉强,又特意解释道,“所谓出礼入刑,礼法之外,便当是刑罚。前朝律令粗疏,在礼法和刑罚之外,还有许多空白之处,所以才导致世风日下,遵守礼法的人反而不容于世。光靠教化已不能纠正世风,如今唯有矫枉过正,‘导之以礼,齐之以刑’,制定一部真正‘出礼入刑’的律令来,才能使jian人无隙可乘,让世人都知道我大宋的礼法不是儿戏。”
朱森点点头,叹道:“那‘只要有人旁证,不需契据便算订约’,岂非让人都开不得玩笑,大家说话都得小心些了。”
“君子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吴子龙道:“岂能轻易口出诳言,再说了,这旁证者若是作伪的话,也要受反坐之刑的。”他开始虽然虚心求教,但朱森多质疑了几次,心中也有不高兴了。
朱森暗道“如此苛刻的律令,必不能通行于天下”。但他深知吴子龙的个xing,也没有一意劝说,反而提起了不久前发生在舒州的另一件事。有几个无耻之徒,干了bi良为娼之事,苦主到官府告状,官府惧怕那jian徒的靠山,只拿了几个替罪羊,见苦主不服,反而将苦主戴枷示众。朱森的一名men人恰巧得知此事,写信告诉于他,此事官府、州学都向着jian徒,苦主无依无靠,在这么拖下去,只怕要bi出人命来了。朱森虽然有心惩恶,却因为国戚的身份,恐怕招人物议,便找吴子龙出手干预。
“jian贼!”果然,朱森尚未说完,吴子龙就拍案而起,愤然道,“此等jian徒,若不严惩,我们和蔡京李邦彦何异?”他负手而立,因为极度的愤怒,脸se有些可怕:“最为可恨的,是这些人居然能一手遮天,使一方百姓不知我大宋之王法!斯文扫地,戴枷示众的,应该是舒州知州!”他转了两圈停下来,按捺住怒气,对朱森道,“朱兄放心,此事会有一个公道。”
见朱森脸上犹有疑se,吴子龙又道:“侠以武犯禁,辽军北退之后,刑部一直想把民间的火铳都管起来,但此事哪那么容易,温循直有求于我,这事情,他若不管,他的事情,我也不管了。若jian邪不除,大家犯禁才好呢!”
“如此,我代一方百姓,”朱森点点头,正se躬身施礼道:“谢过吴兄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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