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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比他们大几倍的海船,有强大无匹的水师,你们的商船可以从大陆之东一直行驶到大陆之西,大食人过去做不到的事,你们现在就可以做到了!万物有恒数没错,但是,这数十万里的海洋,无数矿山、土地,埋藏在地下和地上的财富,这沉睡了千万年的财富,都在等着你们去开发出来!”
“水师给你们撑腰,只要在舰炮射程之内,没有人能对你们为所欲为!”
“但是,不要停留在海岸边,要派人深入内陆。()那你们不但要贸易货物,还要在当地招募掌柜,市面上铜料不够,那么我们就开采铜山。市面上货物不够,我们就制造货物,铜器不够,我们就制造铜器,造琉璃的熟练工匠数量不够,我们就打破行会对市面的把持,招募学徒,让老匠师教导技艺。你们的市面不是个把豪强把持的一隅之地,而是整个世界!!”
离开望海楼的时候,不少商贾还是心神激荡,脑中回荡着赵行德的话。
孙绅一边低着头走路,一边想着重重心事。赵大人所描述的,就是将来的前程吗?
忽然,孙绅觉得撞倒一个人身上,踉跄两步,居然不慎撞上聂司伟,忙退后两步,躬身拱手道:“聂行首请恕罪,在下想着海上贸易之事,不想一时心神恍惚了。”他平常一副乐呵呵没心没肺样的人,这番郑重其事地致歉,也是在心神激动之下,没有了插科打诨的心情。
“心神恍惚?”聂司伟心下唏嘘,“真是年轻人啊!”
他伸手拍了拍孙绅的肩膀:“好好干,大好的局面,来就你们这些后辈的了。”
这次商会包下望海楼九层大摆筵席,本来想拉拢水师的文武官员,结果不但没有如愿免掉保镖券,反而每个人满脑都装满了赵行德所说的话。像孙绅这样的后辈商贾,仿佛进了赌场的赌徒一样,而聂司伟这样的老人,已没有孤注一掷的热情了。聂司伟深吸了口气,向前快走了两步,弯腰上了轿。()随着桑叶养马在长江以南大行其道,朝廷放开马禁,聚会乘坐马车更成了身份的象征,即使远在广州,越来越多的达官贵人也喜欢坐马车。但像聂司伟这样的老商人,已经习惯轿的平稳了。他撩开轿帘,着一辆辆马车从身边经过,心中不禁有些伤感。
“打败辽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骆欢伸了伸腿脚,长叹道,“东西绵延十三万里,想想就真是”他啧啧了两声,不知说什么好。左右不时有文武官员经过,有的人浑浑噩噩,仍是边走边谈论着平常那些风花雪月,另一些人则和骆欢一样,一副深为感奋的样。
“东西绵延十三万里”左念远摇了摇头,沉声,“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是啊,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骆欢笑着大声道,“壮哉斯言!”
二人先后上了马车,想起河北、幽州的得失,辽宋之争的成败,和十三万里的大陆相比,真是不过是一隅之争而已。二人都是深明大义之人,明白这只是一时意气,做事还要脚踏实地的来,既然接下了率部北伐的重任,就的慎重待之。
陈公举已经为两人安排了馆驿,并且让他们尽快接手北伐的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