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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统大人,这些逃奴怎么办?”
一个蔑尔勃军官上来问道。(//萧塔赤抬起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群逃奴正蹲在地上。
这些逃奴都是四处搜寻山贼的蔑尔勃骑兵“顺手”拦截回来的,大约在有一千多人。逃奴们绝大多数都买着脑袋,他们又冷又饿,少数人偶尔抬头窥视这些“主人”。这些被捉回来的逃奴有些人是跑不快或者没有逃亡的经验,三百多个奴隶甚至就藏在附近林中等着契丹人收容”“。他们根本没打算逃亡,觉得整个河北都被契丹人占了,逃也逃不到哪儿去,留在契丹田庄里好歹有口饭吃。长期的囚禁和劳役生活,磨灭了很多奴隶的尊严,甚至有人自觉得对契丹主人还算有用,和生死不知的逃亡相比,他们对主人的“仁慈”有某种期望和依赖。
不远处,几个契丹贵人眼巴巴地望着萧塔赤。
对他们来说,宋奴是宝贵的财产。牛和牛不一样,马和马不一样,北上驱赶的都是“有用”,“肥硕”的,有善于种地的,有身怀手艺的,有能写会算的,还有特别老实听话的。这次一同北上的契丹大家死伤了不少,余下的奴隶也成了无主之物。他们被马匪打劫的损失,还要指望从这些奴隶身上补回来。
“全都砍了。”萧塔赤冷冷道,就凭这些马贼让自己白跑一趟。
“什么?”蔑尔勃军官一愣,那几个契丹贵人可是私下向他许下了好处的的。
“都统大人,”北院将军萧靳低声道,“这两千多头,值不少钱呢!”
“你是商人吗?”萧塔赤眼神一凛,看着萧靳冷笑道,“宋人杀了契丹人,我为契丹人报仇,你要阻拦?”萧靳语气一滞,萧塔赤不再理会他,厉声道,“全部都杀了,一个不留。”
“是。”蔑尔勃军官不敢耽搁,立刻下去传令。
片刻后,蔑尔勃骑兵从四面八方赶过来,仿佛宰牛杀羊一样,将蹲在地上的逃奴一队队带到一旁去砍杀。奴隶们眼中透着绝望而麻木的光芒,居然没有一个人挣扎反抗,就好像行尸走肉一样听命行事,除了偶有几声临死前的惨叫,这一切安静得可怕,连鲜血嗤嗤的喷溅声都那么清晰。()萧塔赤没理会这些那些契丹贵人的抱怨,让军中簿记将这些斩杀全部记为马贼同伙,向北院请功。死无对证,他根本不怕北院查问,除了耶律铁哥,北院没人敢来质问他。那几个苟且偷生的契丹奴主,在萧塔赤看来也和逃奴差不多,既是懦夫就不需要理会。
无声无息,两千多条性命就消失在这世间。契丹奴主看着血淋淋的场面,无不噤若寒蝉,每一个人敢向萧塔赤抱怨一句话。蔑尔勃骑兵将逃奴杀戮殆尽后,将逃奴尸体随意丢弃在林间,胡乱将原先被马贼所杀的契丹人尸体堆在一起,架上柴火烧掉。对他们来说,不过是随手为之。若不是几个幸存的契丹奴主请求,连契丹人的尸体他们都不会管。
秋风凛冽,燎天的火光中,萧塔赤带着千余蔑尔勃骑兵缓缓返回河间府
安南云屯港,宋国商船队下锚停泊的附近海面仿佛沸腾了一样。四面八方,无数大大小小的渔船都朝着宋国船队驶来。这都是安南土著的船只,有载几十人的海船,有只能载几个人的渔船,甚至还有竹筏和独木舟。远处的安南人还在奋力划桨,近处的已经按捺不住站在船头,朝着宋国商船高举着手里的东西,叫喊着,海面嘈杂得好像当年的汴河上空。
“换交换”
“买卖?珍珠要不要?”
“好看的石头啊!要不要换?”
“跟我换货吧”“买我的吧”“买我的”
宋国商船船舷上站满了掌柜和伙计,从船舷上望下去,场面颇为骇人。
商船下几乎看不见蓝色的海面,只有无条高举着各式各样物品的手臂,货物后面是充满期待的脸孔,各种各样的叫卖声汇成一股巨大的声浪冲上天空。宋国商船队在云屯港停留十五日,明天就要杨帆出发了。很多安南商人都携带各种货物闻讯而来,岸上互市的名额早就满了,刚刚赶到的安南商人纷纷雇用小船直接靠上宋国商船,抓住最后的机会向宋国商人推荐自己的货物。
“咸鱼肉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