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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坚一走,华如初就好好嘱咐了云书一通,最后道:“我哥如果来了,你替我带话给他,安心在别院等我,这次的事很大,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是。”
“我们会尽快回去,伤口再有得两天骑马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快马回去不用几天。”
云事这事不应了,“小姐,您还是顾着点身体吧,别让身体亏损得太厉害,您以后还要孕育孩子的呢!”
“放心,我有分寸。”华如初拍拍她,“让你单独一人和他上路已经是不顾你的名节了,好在你现在是男儿身,也没外人知道你是我的人,你自己多加注意,别漏了马脚。”
“是,小姐放心,男装行走,婢子有经验。”
看时辰不早,华如初没有再留着云书,“晚上我和祁佑要去一趟县衙大牢,这边若生什么事你拿主意。”
“小姐,您把夏言带上,遇上需要动手的时候也不用您亲自动手。”
夏言连连点头,虽然这一晚上被差遣得团团转,可她只觉得痛快得紧,这样的日子比在祁府好多了。
想了想,华如初应下,她确实不想绷裂了伤口,这伤再在马车上养上两天应该就能勉强骑马了。
三人换了轻便的暗色衣裳,华如初把软剑束上腰间,问在一边等她的祁佑,“你平时用什么武器最趁手?”
“剑。”
“那你的剑呢?”
“逃命时丢了。”
华如初忍不住看他,心里想,果然不是武林中人,武器丢了都能这么面不改色的,武林中人若是失了自己的武器,那于他们来说哪怕胜了都是失败。
武器。就等于是他们的面子。
“我没有剑。”祁佑垂下视线,摸上如初腰间精致得看起来就像是装饰的剑柄,“丢失的是出行前殿下给的。”
华如初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武功不弱于她的人居然说自己没有剑,这在武林中几乎是不可能的。
也是,祁佑本就不是武林中人。
这么一想,心下也就没有那种奇怪的感觉。
“以后有机会了,我去给你求一把来。”嫣然一笑,华如初拍了拍腰间的手权当安慰。“我这柄剑不是名剑,但我喜欢得紧,是我自己画了图去定做的,那人等闲不给人铸剑,但是他是我爹的朋友。到时候我去磨一磨他,让他给你打造一把趁手的。”
祁佑眼中温柔几乎泛滥,“好。”
“好了,走吧。”
三人出门时已经差不多子时了,路上一人也无。
犹如一个死城。
三人是直接从屋顶上过去的。
“这样的地方我不知道房屋的架构,找不到地牢,祁佑。你应该能吧。”
“恩,跟紧我。”说着,祁佑干脆抓住了如初的手,十指相扣。
做正事时能并肩。在夜里做贼时也能相携而行,这样的夫人,谁有?
祁佑果然是熟悉的,七弯八绕的。避开巡夜的人,轻易便进了地牢。
从怀里拿了汗巾出来捂住华如初口鼻。看了夏言一眼有,提醒道:“捂住,难闻。”
两人会意,赶紧捂住口鼻。
地牢永远都是阴暗潮湿的,一进去就觉得有一股子阴风袭来。
隐藏住身形,等稍微适应了黑暗,祁佑复又拉住华如初的手,分辩了一下方向往里走去。
经过的地方都是空的,整个地牢中也没有一点声音。
华如初心下有丝不安,难不成,她猜错了?那些人早死了早埋了?
听陈坚说那次的事死了有六人,关起来的有将近三十人,就因为那次的事,才会将他们原本进了城的都给赶了出来。
那姜则民真那么大胆,敢将人全饿死?
祁佑脚步突然停顿了下,从原路折了回去。
华如初紧跟着,也不问。
反正无人,祁佑干脆站在了入口处好一会没动,细细观察之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总觉得好像很挤……
祁佑心下一动,眼神扫过一间间监牢,最后,落在最里边的那一间。
比较起来,这间是最小的,这么一块地方,就算是空着都应该。
真用来做一处监牢却显得勉强了。
轻巧的打开门,祁佑走了进去。
因为牵着手,华如初自然也进去了。
朝身后的夏言做了个手势,夏言没有跟进来,在外警戒。
在几个地方敲了敲,地板没有问题。
墙上第一下下去就觉得不对,那种声音……后面是空的。
两人对望一眼,祁佑运起功力,查知墙后无人才在四周摸索。
应该有个开关才对……找到了。
随着一声轻响,那看似和旁边一样的墙上露出一条缝隙。
华如初挣脱了相握的手,抽了软剑抖直,插入那缝隙一点点的顶开。
这看起来像是墙的东西居然是一张木门!
三人面前出现一条黑黝黝的通道。
怎么办?进还是不进?
他们要的真相可能就在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