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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小姨?”向日惊疑不定地看着坐在沙发上正优雅地喝着饮料的年轻女人,在她旁边,楚楚和石清小心地陪着说话。女人二十七、八的样子,长得与上午离去的母亲确实有五、六分像,不过这年纪就差多了。向母看起来就是一个中年女人,眼角已起了鱼尾纹,而眼前这个自称是流氓小姨的女人肌肤却仍旧滑嫩细腻,如果不是全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风韵,向日几乎以为她就与楚楚一般大小。
年轻女人没有说话,只是细细地打量着向日,良久才幽幽地吐出两个字:“真像。”
“这位大妈,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如果不是见她长得与母亲有几分相似,向日早把她当成神经病给赶了出去。虽然向母才来两天,但在流氓的旁敲侧击之下,家庭状况已经摸得一清二楚,从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一位小姨的存在。
“大妈?”年轻女人瞪大眼睛,脸部已经开始扭曲:“你居然叫我大妈?”
“不可以?”向日反问,态度很臭屁。
见他对自己没有丝毫的尊重之意,年轻女人满脸狰狞:“我告诉你,臭小子,我是你小姨。”
向日很想发笑,不顾旁边小妞和徒弟递来的警示眼神,摇着头道:“这年头,骗子我见多了,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事实上,他心里已经相信了几分,只是还有些疑问没有解决。
“你说什么!”很显然,自称某人“小姨”的女人脾气并不是很好,“信不信我揍你!”
流氓也不说话,搬来一张圆凳在她对面坐下,两条腿搁在茶几上,快速地抖了起来,一副很欠揍的表情。
年轻女人倏地站了起来,双拳紧紧地握在一起,不过又因为顾忌什么没有把它们砸在某个等着被虐的流氓身上:“要不是……臭小子,对我最好客气点!”
“证据!”向日死死地看着她,“我要的是证据。”
年轻女人自然知道他指的证据是什么,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旁边两个漂亮的女孩,道:“你不觉得我和某人的亲生母亲很像么?”
“像不代表就有关系?”向日对于她语气中很有指桑骂槐的那种意味非常不满。
“那你想怎么样?”年轻女人似乎没有察觉到某人的不爽,重新坐回沙发上,原本狂怒的表情也趋于平静。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像没听家人说过有你这个‘小姨’?”流氓一脸怀疑地看着她。
听了对方的话,年轻女人的眼神迅速黯淡下来,语气也变得低沉:“这件事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一看有故事可听,而且还是与某个流氓的身世有关,楚楚和石清都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竖起耳朵倾听。
不过向日并没有被某个女人所酝酿的悲痛气氛感染,通常他最喜欢干的一件事就是扫兴,还没等对方继续说下去,他就已经开口打断:“讲故事归讲故事,听了之后我可不会付钱给你。”
“混蛋!”原本就因为回忆往事而心情不爽的年轻女人登时抓狂,“小子,千万不要再激怒我,不然就算你妈来了我也要揍得她认不出你。”
就连在一边的楚大小姐和石清也对流氓打断她们犯起的故事瘾极度不满,两人一个怒吼“向葵”,一个娇嗔“老师”,总算把某个正打算“雄起”的流氓给弄蔫了。
再次异样地看了一眼两个女孩,年轻女人转向流氓道:“现在我说的事关系到我们易家的声誉,不管你信不信,这是事实。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