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八九章 又见长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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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悲声摇头,哽咽着,断断续续道:“萧大小姐,不关大人的事,都是长今的错!大人打我骂我,长今心甘情愿!”

望着她那凸起的圆圆小腹,萧玉若喟叹摇头:“长今姐姐,非是小妹苛责你,这次,我也要为林郎说句公道话。你便是喜欢他,也不能采用这种手段啊!在他酒中下药,偷偷怀了林家的骨肉,却又一声不响的回到高丽。便是个太平时节,那也让人担忧不已,何况这里还战火连天的,要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林家的骨血可就——”

“对不起,对不起——”小宫女拼命的垂首,泪珠一行行坠落,怎么都不敢正眼瞧他。

望见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大小姐哪还狠得下心来责怪,见自己夫君沉默不语,忍不住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下:“还愣着干什么,你倒是说句话啊!”

肚子都这么大了,还能说什么?林大人苦笑着干咳几声:“大小姐说的对,长今小姐,你这样做非常之错误,下次可要注意了——哦哦,不对,你一定要好好检讨,我们林家的便宜,可不是白占的!”

这人是典型的色厉内荏,萧玉若听得颇为无奈,只是小宫女的泪水的确让人心酸,不管她当初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与林郎有那一夕的露水姻缘,但想想她一个未婚的独身女子,突然挺起了大肚子,不知会有多少人在她背后戳脊梁骨。她身怀六甲,还要奔波在战火前线治病救人,也委实是个了不起的女子。

这样一来,便再也兴不起责怪的心思了,望见徐长今那清澈而又羞涩的眼神,萧玉若只得摇摇头:“长今姐姐,你引他进去说些话吧,我在这里等着你们!”

萧大小姐如此的知书达理,顿令小宫女无限的感激,她抬头偷偷望了大人几眼,却不敢言语。

这诊疗室后面便是一间清幽的卧房,大小姐的意思是让他去与小宫女诉诉衷肠,林晚荣急忙拉住玉若的手,轻声道:“一起去吧!我一个人在里面,有些害怕!”

大小姐顿时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顶多让她再占一回便宜!

“大小姐,谢谢您!”长今眼中饱含感激的泪珠,朝玉若深一鞠躬,大小姐急忙扶住她:“你这身子骨重,哪能行此重礼!与他说话的时候不要怕,他这人你也知道,嘴硬心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且安下心来!”

林晚荣听得无奈苦笑,在她腰肢上轻揉了几下:“请问大小姐,你到底帮哪边啊?”

玉若狠狠瞪他几眼,又默默望着小宫女挺起的肚子,羡慕的轻轻道:“谁也不帮,我只帮我们林家!”

林晚荣心里一酥,仿如被拿住了七寸,老老实实点头,凑在她耳边笑道:“就冲这句话,宝贝,你将来的肚子,一定会比长今大上两倍不止。”

大小姐轻呸出声,面红耳赤,浑身酥软。

徐长今望着他们亲密的打情骂俏,眸中流露出深深的仰慕,她无声的拂起帘子,脸上泛起鲜艳的粉色,柔声恭敬道:“大人,您请进!”

和长今还真用不着客气,林晚荣叹了声,一脚跨进房里。

刚进了屋子,顿时愣了一下。屋子不大,正里面摆了一张鲜艳的粉色小床,窗户边垒了脚跟高的台子,台上放着一张矮脚桌,摆设就跟京中那一夜的情形一模一样。桌上床前摆满花瓶,擦得一尘不染,瓶中插的全是干涸的杜鹃花。

杜鹃春来开花,此时已是深秋时节,这些枯萎的花朵,只怕在此已有半年不止了。

他长长吁了口气,不知说什么好。

徐长今呆呆望着他,眸中升起蒙蒙的水雾,她轻轻躬身下去,费力的取过放在旁边的一双布拖,温柔道:“大人,长今服侍您换鞋。”

眼前的这一幕似曾相识,林晚荣急忙抢过她手中的布拖,怒道:“胡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弯下腰去?”

小宫女鼻子一酸,红润的樱桃小嘴微微张开,颤抖着望住他:“大人,这是我们高丽的风俗!”

“哪种风俗?是因为我是尊贵的客人吗?”大人恼怒道。

徐长今脸涂丹霞,火烧一片,她默然摇头,扶他坐在炕上,便要双膝跪地为他脱鞋。

林晚荣骇然失色,急忙扶住她沉重的身子:“免了,免了吧!你这不是服侍我,你这是要我的命!”

小宫女脸色羞红,她身体无法蹲下,便倔强的将大人按倒在床上,为他取下鞋子、换上布拖,这才心满意足的望着他一笑,晶莹的泪珠瞬间又涌了出来。

“好了,好了,不哭了!”望见她那清澈明亮的坚定眼神,林晚荣顿时心浮气躁,所有的埋怨都说不出口了。他一翻身坐了起来:“你说说,你上次那样对我,负责任吗你?”

徐长今双颊如血,美眸通红,默默低头:“大人,对不起,对不起!”

“光说个对不起就有用吗?”大人哼了声,恼怒道:“你知道你给我成熟的身体、幼小的心灵,带来了多么大的伤害吗?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喝女人敬的酒、再也不敢进女人的闺房——咳,咳,我老婆的除外——”

“对不起,对不起!”小宫女哭泣不止,除了这三个字,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大人的话,叫她心中悲痛之余也有些纳闷:除了进你老婆的闺房,你还想进谁的?

林晚荣发了一通脾气,见小宫女身体颤抖,脸色煞白,也实在不忍心了,只得干咳几声,哼道:“那你说说,你下次还敢迷那个歼我么?哼,最关键的时候,竟敢让我昏厥,荒谬,实在是荒谬!”

此乃他平生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说话的声音自然大了些。

小宫女脸红心跳,无声低下头去,声音细如蚊蚋:“不敢,大人,我永远都不敢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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