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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铃声响了,我沮丧的抬起头,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看见世界在泪水中慢慢扭曲,闭上眼睛丧失了光明,泪水滴落下来。
我的头更低了,像太阳落入了地平线,而双臂像山脉一样横亘在桌面上。
我想到了很多人,心里伤心极了,直到我听见高跟鞋清脆的敲打地面,地面仿佛一直延伸延伸,延伸到我的心脏,心脏随着地面的震动而跳动。
她走到我身边,弯下腰来,捧起我的脸,我感觉到她手上带着粉笔灰在脸上滑腻的摩挲。我看见一小截粉红的舌头伸出薄薄的嘴唇,小心翼翼的舔干我的泪迹,人潮从我们身边涌过,仿佛隧道涌向列车,寂静夺去了喧闹,时间静止。
我问她:“这是哪里?”
她站起身汇入了人潮,留下一些皮草的味道,声音幽幽飘来:“地狱。”
如果有天堂,那么天堂一定像图书馆一样,如果有地狱,那么地狱一定如学校一般。
教室里变得空无一人,我不禁回味着那一截粉红的舌头在我脸庞放肆的游荡,潮湿而冰凉,皮草的气味不断浸入我的毛孔,在我的身体里弥漫开来,渐渐凝聚在我的胸口,让人免不了想要大口呼吸。
黑板的上方挂着一只圆形的钟,我分明看见时间从指间上滴落,鲜艳似血,有时候滴在墙上,有时候滴在地下,有时不免滴在我的面前,四散溅开。
一秒好似一朵灿烂的小花。
一分钟好似一座精心侍弄的花房。
一小时成了整个早已逝去的春天。
痛苦的时候身子很轻,像是在飘荡,风从四周呼啸而过,吹得人头晕。她在我脸上留下的触觉如同一个秤砣,压着我不断下坠。
下坠。
我站在地上,陷入土里,当泥土没过了我的头顶,我变成了一粒种子,被温暖的泥土所拥抱。
你是谁?
为什么隔着阴阳却为我送来关于你的记忆?
你是谁?
……
……
再睁开眼睛时,桑胖子硕大的脸盘凑在我的眼前,吓了我一大跳。
“王政委,你没事吧……”
我爬起身子,发现自己正在宿舍的床上,忙摇摇头:“没事,怎么样了?”
桑胖子的脸沮丧起来:“陈拾忆死了。”
我点点头,机械的重复了一遍:“陈拾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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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第一人称不能开双线,我开个给大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