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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生听了一怔,余光瞟见过来个衣衫亮丽的大丫头,忙低头垂立。
“奶奶赏你的,舀好!”一只涂着粉色蔻丹的手伸到他眼前,端着一盏冒着热气的茶。她的声音婉转悦耳,行动间带过来一股子胭脂香气。
笛生整日混在二门外,见得打交道的都是些臭男人,哪里见过此等架势?他紧张的伸过手去,还不等碰到茶杯就听见“咣当”一声,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奶奶,他竟然把您赏的茶杯打翻了。奴婢看他是故意的,因为心里不满奶奶刚刚的问话!”莺歌立即告状,得有鼻子有眼。
笛生心知这是陷害再申辩也没有用,便直挺挺跪下任凭田氏发落。
“二十大板还是实话,你自己选!”田氏盯着他道。
“奴才得都是实话,还请三奶奶息怒啊!”他知道自己今个是免不了受皮肉之苦了,咬着牙挺住。
田氏见状大声道:“好你个笛生,仗着三爷宠爱便不把我这个奶奶放在眼里。我本是体恤你受寒才赏热茶,你不感激反倒故意打翻。来人,把他送到林总管那里打二十大板!”
外面立即上来两个粗使婆子,押着他就出了二门。这顿板子是免不了了,二十下打完,他的屁股立即开了花。两个小厮把他搀回房,他只能在床上趴着不敢乱动。
晚上,他正迷迷糊糊趴着,就听见房门响。紧接着传来一股饭菜的香气,他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唤起来。平日里这帮崽子见他跟着三爷风光,总是过来溜须奉承。眼下见三爷出门没带他去,眼下又得罪三奶奶挨了板子,竟一个嘘寒问暖的都没有。他趴在床上半天动弹不了,早就饿得受不了了。
不知道是谁来送饭,真是雪中送炭啊。不等他抬头瞧清楚,一股熟悉的香气又传过来,他吓了一跳。
“你别乱动,伤处一定很疼吧。”婉转悦耳的声音响起来。
“莺歌……”笛生看清眼前人立即磕巴起来,“你怎么来了?三奶奶让你看看林总管打没打吗?”他记得三奶奶这样喊她的名字。她们不认识,半点牵连都没有,眼下见到她出现在自己房里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不过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伤风化,若是被人瞧见他可是要被打死!想到这里他吓得脸色煞白,这位姑奶奶不会又是三奶奶派来陷害自己的吧。
“你不用怕,这次我是偷偷溜过来的!”莺歌似乎看出他的疑虑忙轻声着,“白天你挨了打,我觉得心里愧疚。想来想去睡不着,便弄了点吃得送过来,我想你一定不方便行走。另外我还舀来一瓶药膏,外敷效果最好。趁着没人瞧见我要回去了,你不要埋怨我,我不过是个奴婢罢了。”完匆匆走了。
笛生瞧瞧放在桌子上的食盒,又瞧瞧旁边的小瓶药膏,呆呆的愣了好一阵。
第二天,他还没好利索便一瘸一拐在二门附近转悠,瞧见莺歌远远的过来忙隐在大树后面朝着她招手。
“你好了?”莺歌轻声问着,神色有些不自然。
“嗯,谢谢你的吃食和药膏。”他的脸有些红,“我只是想问问,那个食盒怎么处理。”
“你送到厨房给小红就成了。”莺歌闻言回着。
完两个人沉默起来,片刻莺歌叹口气道:“你又何必忤逆奶奶的意思,出来不就行了,反正奶奶也不会告诉三爷是你得。”
“没有的事让我怎么?”他闷声回着,可这心里却有些发虚。人家是实打实的关心自己,可自己却要欺骗对方。
“哼,你是个不会扯谎的老实人,一看表情就知道没实话!”莺歌往他跟前挪了半步,身上的香气让他有些眩晕,“奶奶不过是担心三爷在外面惹上什么不正经的女人,若是清白就抬进府做姨娘,奶奶不是那不容人的妒妇!可偏生三爷不明白奶奶的心,防奶奶跟防贼似的。你这个三爷的长随也敢欺骗奶奶,她岂能不生气?
你也知道三爷和奶奶的关系不亲近,奶奶总想做些事讨三爷的欢心。如今三爷出门在外,奶奶想着把人抬进来做姐妹,等三爷回来见了还不感激欢喜?”
“那位姑娘看起来很正经,就是家里贫些罢了……”他脱口而出,到一半才意识到什么忙停住。
莺歌听了眼神一闪,一把就抓住他的胳膊,娇声追问道:“笛生哥哥快了吧,奶奶没什么恶意!三爷知道了若是生气与你无关,若是欢喜就是你的功劳,奶奶还得重赏。”一边一遍撒娇似的摇晃他的胳膊,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容。
笛生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心理防线顿时崩溃,竹筒倒豆子一般和盘托出。莺歌见他总算是了实话,便再没了演戏的耐性,丢开手急匆匆走了。
他见状傻在原地,心里还在思忖,莺歌这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刚刚还哥哥、哥哥的叫,一转眼就撂下脸走人了,他错了什么话得罪她了?
不好!他中了人家的美人计了!他刚反应过来,就见过来五六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看见他就围上来,不容分把他绑起来,用破布堵上嘴巴就抬走。虽然他是个男人,可也架不住人多。
那边田氏正在召集人手,带着一大群丫头、婆子怒气冲冲就出了侯府的角门,直奔荣家胡同去了。她倒要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狐狸精被宜浩金屋藏娇!
马车还未到门口,早就有宜宣安排的人发现了。他们并不知道宜浩在院子里躲着,只好去铺子里找宜宣回禀。
田氏下了马车,见到院门紧闭便命人砸开。还不等婆子上前,从拐弯处便蹦出来几个小厮拦住了她们。
“滚开!也不睁开狗眼看看你们拦住的是谁!”婆子见不过是几个小厮便掐着腰骂道。
“三奶奶还是回去吧。”几个小厮为难的着,宜宣吩咐下不准任何人靠近,尤其是三奶奶。他们不敢放行,可却也不敢对三奶奶动粗,再怎么人家也是主子啊。
田氏听了冷笑起来,“看来我还真是找对了地方,里面是皇亲国戚不成,还让你们几个看门?都给我滚开,不然别怪我不气!”她出身武官之家,打小就见惯了武枪弄棒,性子泼辣又骄横。
几个小厮面面相觑却半步未动,她见了气得脸色铁青,吩咐丫头、婆子道:“你们给我上去挠脸,挠花一个一两银子,死了算姑奶奶的!”
呃!几个小厮吓得脸色煞白,这位奶奶可真是不好惹。还不等他们反应,就见一群娘们糊了上去,伸出长长的指甲这顿挠啊。他们好歹也是爷们,怎么能动手打女人?只好用胳膊挡住脸,要是破了相还要不要娶媳妇啊!没撑多一会儿他们就四下逃散,几个婆子把门撞开,田氏闯了进去。
她刚走到院中央,宜浩黑着脸打里面走出来,她顿时一怔随即气得直冒烟。好啊,兄弟二人合伙骗她!明明是在这里跟小妖精亲亲我我,扯谎是去了分铺处理生意,难怪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呢。
“你跑到这里闹什么?还有没有点儿大家闺秀的模样,还不快回去!”宜浩朝着她吼起来。
她父亲是湖北总督,家里几个兄弟只有她一个姑娘,父亲是捧在手心上疼爱,何时被这般对待过?况且做错事情的又不是她,宜浩当着众人的面这样骂人让她受不了。
“哼!三爷别什么大家闺秀的话,你不也是大家少爷吗?怎么就没半点少爷的做派?”她今个是气疯了,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索性就撕破脸闹上一场。自打嫁过来,她就没感觉宜浩对她重视过。晚上同床共枕也是半句温存体贴的话都没有,上来就做,做完就用后背对着她睡觉。
再看人家大房的二爷,看着自己媳妇的眼神就透着温柔。虽然见谁都冷着一张脸,可对媳妇话就轻声细语起来。新婚第二天就带着媳妇大晚上的看什么星星,天天晌午回来用饭,恨不得整日跟媳妇腻在一块儿。为了自个媳妇还做什么热水袋之类的,简直是蜜里调油一般。
上次老太君让她跟着若溪学学,怎么样做个贤内助,她这心里就气得不行了!论家世,论容貌,她哪点比不过若溪?为什么要被她生生压一头?还不是因为自己爷们不争气,不给自己撑腰!
成亲之前娶进来个贵妾也就罢了,没想到这会子又养起了外室,真当她是没有娘家依靠好欺负了!
宜浩听了她的话眉头紧锁,厉声道:“跟爷回去再!走!”
“屋子里养着那只狐狸精,今个儿我倒要见识见识。”田氏怎么能轻易离开,着就要往屋子里闯。
宜浩见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恶狠狠的道:“你不要太过分!即便是爷在外面养了女人,你也不该这样闹。看看你现在成何体统,别忘了你是三奶奶!”
“三爷不用提醒妾身,妾身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她也不是被吓大的,使劲甩开宜浩的手,“正是因为妾身记得自己的身份,才更要瞧瞧屋子里的姐妹。轿子就停在外面,反正她也侍候过爷,就抬回府里去。老太君和太太那边妾身去,三爷可觉得妾身可还算贤惠?”罢又往里面闯。
宜浩死死攥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往外面走。她疼得红了眼圈,挣脱不开宜浩的钳制,便抬腿朝着他的脚面狠狠踩了下去。
“哎呦!”他吃痛地松开手,田氏便扭身往屋子里跑。等到他反应过来,田氏已经推开了屋子的门。
呃!田氏愣住,宜浩一个箭步冲过去见到屋子里空空如也也愣住,随即暗自长出了一口气。
田氏疯了似的把所有屋子的门都打开,又吩咐丫头、婆子找人。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却不见人影。
“这下你满意了?”宜浩甩袖子走了。
田氏愣在原地,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大活人就生生不见了。看宜浩死活不让她进去的架势,她敢确定那个女人就在里面。
事情闹到这步田地想要息事宁人是不可能的,田氏把心一横回府找二太太哭诉,自然是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宜浩身上,绝口不提她大闹的事情。二太太听见宜浩并未出门而是在外面跟女人厮混,顿觉有些不可能。她还知道到自己儿子脾气的,怎么想也不相信他能做出这样的荒唐事。
看见婆婆不相信自己的话,田氏吩咐人把笛生带上来,还把刚刚抓住的一个挡在门口的小厮扭进来。几个同去的丫头、婆子纷纷作证,田氏把被宜浩攥得淤青的手腕露出来。二太太见了这一切方有些相信,顿时气恼得不得了,吩咐人赶紧把宜浩找回来。
谁知道还不等宜浩被找回来,老太君那边却派人来传话,吩咐她们婆子去安福居一趟。看来是今个儿的事闹得太大,已经传到了老太君的耳朵里,容不得婆媳二人多想马上去了。<size:18px;fo:bold;color:#ff0000">请牢记本站域名:g.xxsy.</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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