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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转念一想,在她看来了不得的事情在陆政东眼里可能真是不值一提。
罗致娴对此没有任何觉得陆政东是在说大话的感觉,陆政东之前已经完全证明了这一点,陆政东在仕途上的成就那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到,就是搞企业,那些被业界和希望能够创业的人奉为神一般或者楷模的所谓首富,所谓经营之神、所谓精英企业家,完全都不值得一提,而陆政东仅仅是玩票的给她指点指点,真要是正儿八经的来做企业,什么首富、经营之神之类的那轮得到其他人?
在这些事情上罗致娴远比伊莎看得深,看得透。
罗致娴越是如此想,就越发的觉得眼前的陆政东深不可测,在她身上还有她所不了解的能力陆政东还没展现,虽然她和陆政东已经是非常熟稔了,本不该产生这样的感觉,可是陆政东就是给她这样一种强烈的感觉。
这样想着,她迷离的双眸仿佛看到,自己所处的室内,正被一种流溢著炫彩的光茫充斥,而眼前的男人,便是这光芒的源头。他那完美强健的体魄、深邃神秘的眼眸、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股挥洒自如的强烈的自信气势,无一不让她的全部身心深深的震慑着她,她的脸上不但没有半点的惊骇,相反的,还露出了朝圣般神圣崇敬的表情……
在这一刻,她忽然发现,长期横亘在自己心灵深处的那段隐痛,已经成为了过眼烟云,即便想起,也已经下再勾起伤痛的感觉了……
二人说笑之间,很自然便提到了罗致娴的那个所谓哥哥罗志林。
罗致娴深深看他一眼,轻叹道:
“政东你还真是未卜先知……”
最近她那个所谓的哥哥也一反常态来找过她,说什么父亲的年纪也大了,也不希望看到兄妹俩这样老死不相往来,过去的事情就过去,毕竟是亲兄妹,不能因为那点破事就弄成仇人。
只是两人毕竟是兄妹,罗致娴对其知之甚深,就不说这个,罗志林身边最亲密的女人却是她的内线,所以对于罗志林的一举一动她都了若指掌。
罗志林在几件事上都没办得让曾怀德满意,曾怀德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罗志林心里却是惴惴不安。
罗致娴微微一摇头。他那个所谓的哥哥就是纸上谈兵嘴上说起来厉害无比,实际却是眼高手低,原本在她看来,曾怀德也还是算京城里大家出来的很杰出的才俊。可是自从知道曾怀德居然用罗志林那样的人当白手套。心里对曾怀德的评价就下降了一个等级,对于曾怀德来讲。想要往上走,必须得要有所为,有所不为,而且居然能够被罗志林的花言巧语所打动。用其来给他做这样的事情,至少一个识人不明就跑不掉,而和陆政东一比较之后,就更觉得曾怀德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罗志林突然转变对她的态度,目的就一个,说得直白一点,就是把她送给曾怀德。这一点应该是得到了她那个父亲的默许,罗志林打着要让她那父亲进一步的旗号,实际却是借此好巩固他在曾怀德面前岌岌可危的地位。
这就是她的哥哥,还有她的那个想上进想疯了的父亲。一想起这个她的心里就一阵绞痛。
特别是她的那个父亲,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人,对她虽然很严厉,但还是很疼爱,而现在……
准确的说不是现在而是在这近十年时间里的变化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样的变化之前罗致娴并不清楚是什么,现在她知道了,在体制内的领导干部,很容易就会产生一些负面的心理。
级别比较低一点的领导干部,由于平时升迁困难,他会感觉到被排挤的失落感。时间长了,就会放松自己的要求,走入歧途。
而更厉害的是那些位置站得比较高的领导干部,在四十几岁或者五十岁左右达到厅一级或者省以上的领导干部,在年轻的时候一般一帆风顺,每隔两三年必升一级,否则到不了那样的位置。到了四十五岁或者五十岁,过三五年没有提拔,就会非常痛苦,有的是不择手段想往往上走,有的则通过捞钱来平衡,其实钱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是获得一种心理上的平衡,就像她所知道的有个领导,收了钱根本不数,但是会记住不送钱的人。
与其说他收的是钱,还不如说他收的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权力感。
还有一类人便是临退休的,权力不用过期就作废了,他们中一些人即将退休,或感到政治前途已尽,转而追求经济利益,趁在位之机“捞一把”,这就是所谓的五十九岁现象。
她那父亲属于典型的第二种人,年轻时有家里老人的荫蔽,一路顺风顺水,到了后面因为种种原因升不动了,凭心而论,她的父亲也不是一点能力都没,不过和其他人比起来,在眼界上不够宽,在观念上有些跟不上形势的发展,想要上去也实在是勉为其难,就算是进一格很大程度也是以虚职,可即便是如此,还是想上进都想得魔障了,连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真是亲情淡如纸!
想到这一点,罗致娴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有一个锥子在她心里锥一般。
以前她和罗志林的事情,她对罗志林有怨恨,对于父亲有不满和埋怨,可两人总归是她的至亲,她依然还是很牵挂,即便是他们对她如此她依然是割舍不下,而这样的亲情和至亲之人带来的那种出卖更是让她无法释怀……
可在这一刻,她忽然发现,长期横亘在自己心灵深处的那段绞痛,已经成为了过眼烟云,即便想起,也已经下再勾起那种撕心裂肺般疼痛的感觉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男子,因为他,他有一种无比的安全感,有一种不是亲情胜似去亲情的感觉……
陆政东当然无法完全明了罗致娴此时此刻心里的想法,可是见她脸色数变,以为是他的那个便宜“大舅子”又在找罗致娴的麻烦,便说道:
“他要再敢对你怎么样,告诉我一声,就算你放不下脸,也总得让他不敢妄动。”
罗致娴深深看他一眼,微微点点头,伏在他怀里道:
“反正我是你的人,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陆政东不禁手下在那弹跳柔软的上重重一拧,道:
“你这倒好,让我当恶人……”
罗致娴发出一声荡人心魄的呻吟,握住他使坏的大手,眼眸盈盈含春地看著他,涩声道: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出去的人就是泼出去的水,我自然是得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两个人穿戴整齐后,也不急着出门,陆政东仍搂著她,隔著薄薄的衣衫揉捏逗弄她,一面与她说着喁喁情话。
陆政东也难得有这样放松的时刻,也是妙语连珠,幽默不断,走出那种心境的罗致娴也是如释重负,因此很容易便将罗致娴逗得“咯咯”娇笑不停,俯仰扭摆间,峰峦跌荡、巧笑倩兮,那情景煞是平和温馨……